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寵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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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個臣子大老遠跑過來導致被鉆了空子,有點昏君那個味兒了。 蕭廷深狠狠擰起了眉,語氣不善:“你讓朕看著你死???” “臣不是那個意思?!鳖櫝勒f,“臣只是覺得……派一個人來援助臣也就是了……” “朕不放心?!?/br> “什么?” “你不明白嗎?”蕭廷深盯著他,“朕不放心把你交給任何人?!?/br> 他神情冷肅,眼眸深邃,顧忱只覺那種眼神像是直接穿過了他,輕輕撞了他心底一下。他張了張口想說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得把嘴閉上了。過了一會兒,他低下頭,小聲說道:“謝謝?!?/br> 不是臣對君,只是顧忱對蕭廷深。 蕭廷深皺了皺眉,靠過來,一把按住顧忱,把他硬是按在了床上。 “不要想太多?!笔捦⑸畛谅曊f道,“你好好休養。朕保證過會給你一個交代,就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br> 他從顧忱手里抽走信,揣回到袖子里。隨后他轉身出門,揮手召來了李河。 “準備一下,明日啟程回京?!彼f,“向京城傳信,按朕臨走時的安排行事?!?/br> 第三十五章 回京的路上,顧忱著實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驕奢yin逸”。 蕭廷深認為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不能吹風,于是硬是搞來了一輛馬車,非得要顧忱坐在馬車里。整個隊伍除了顧忱就沒人坐馬車,顧忱哪里肯干,兩人在馬車前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周圍士卒看天看地就不敢看他們,最后還是顧忱臉皮薄,羞憤欲死地被蕭廷深塞進了馬車。 馬車的內部很是寬敞,一邊一個木制座椅足夠一人躺下當床,中間甚至還放了一張小茶桌。簾子一放,活脫脫一個“金屋藏嬌”……好在這里沒人圍觀,顧忱一個人在馬車里坐了會兒,臉上的熱度逐漸褪了下去。 反正蕭廷深沒有跟進來,應該不會再有什么風言風語了,大家頂多議論議論蕭廷深是個好皇帝,體恤臣下……顧忱正在那兒自我安慰,忽然車簾一掀,蕭廷深也鉆了進來。 顧忱:“……?” “你是覺得只有你一個人坐馬車會有人說閑話吧?!笔捦⑸钜幻嬲f,一面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朕陪你?!?/br> 顧忱:“……” 陛下啊,就是和你一起坐馬車閑話才會更多好嗎…… . 二十余日后,他們總算回到了京城。 蕭廷深首先以“貪污受賄”“結黨營私”“欺上瞞下”等罪名處置了王氏一族,隨后下旨全國范圍內發下海捕文書,務必捉拿王永恪回京。 可誰也沒有想到,王永恪居然反了。 得到消息時顧忱正在蕭廷深書房里看書——自從回京后,蕭廷深就養成了每日必見顧忱的毛病。有時候是請他進宮來喝酒,有時候說是嫻妃娘娘要見他,到了最后能找的借口都找了一遍,蕭廷深實在詞窮,索性拋棄了借口,直接蠻橫地要求顧忱進宮,連是什么事情都懶得說了。 久而久之,顧忱也形成了默契——蕭廷深宣他進宮的口諭還沒來,他就已經自發進宮了,以免皇帝天天傳口諭給顧府,引得母親疑惑,引得百官側目。 所以魏德全拿著密信進來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個場景:顧忱拿著本書靠在椅子里,看得正出神,但耳朵尖卻紅了。而他們外界相傳“冷酷暴戾”的陛下以手支頤歪在那兒定定看著顧忱,眼神溫和得幾乎能滴出水,哪里還有半分平日冷厲的模樣。 “陛下?!蔽旱氯滩蛔≥p咳幾聲,“鄂南急報?!?/br> 他把密信呈了上去,顧忱注意到了上面的花紋符號,忍不住皺了皺眉——依舊是上次那種標記,只有皇上才能親自閱覽。 蕭廷深掃了一眼,沒說話,只把信隨手朝顧忱的方向一遞。顧忱怔了怔才接過來,一眼掃到一句話,忍不住失聲道:“王永恪謀反……?” “王永恪在鄂南起兵謀反,一月內連下十一座城池,已經打到襄平近郊了?!笔捦⑸钋篙p輕叩擊著桌面,一邊思索一邊冷笑,“看來朕抄了王家,他就著急了?!?/br> “襄平……” 顧忱喃喃自語,霎時間一股冷汗浸透了后背。襄平地理位置險要,再往里一馬平川,是京城對鄂南的最后一扇大門。一旦襄平被攻下…… 京城危矣! 顧忱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開口:“臣愿帶人去守襄平?!?/br> 蕭廷深臉色頓時一沉:“不準?!?/br> 顧忱一怔:“陛下,王永恪率鄂南十二萬大軍,再加上他拼拼湊湊的散兵,加起來差不多有十五萬人。而襄平守軍不過一萬,就算據天險以抗,襄平守將也支撐不了多久的!請陛下準臣帶兵馳援襄——” “朕說了,”蕭廷深一字一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不,準!朕會另派人去增援,但你不能去!” “陛下!”顧忱盡量平息自己一瞬間涌起的怒氣,但還是不由自主微微拔高了聲調,“襄平一破,下一個就是京城了!陛下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京城落在反賊手里——” “朕說了不準就是不準!”蕭廷深火冒三丈,“總之這里沒你的事!” 這話說重了,顧忱頓時臉色一變,語氣也倏然就變了:“……是,臣明白了?!?/br> 他冷冷拋下這句話,把書往案子上一放,干脆利落地行了一禮:“臣告退?!?/br> 說完他頭也不回,轉身開門出去了。 . “顧大人,顧大人!” 顧忱一路走下甘泉宮門口的臺階時,魏德全從他身后追了上來。這位大太監滿臉堆笑,無奈地打躬作揖:“顧大人請留步,請等一等?!?/br> 顧忱停下了腳步。 “陛下不讓大人去馳援襄平,實在是有苦衷的?!蔽旱氯珖@了口氣,“請顧大人想想,以大人之能,若是不曉得朝廷的布防和安排,是否能在一個月內連下十一座城池?” 顧忱本來滿心怒火,聞言卻不由一怔,感覺似是有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逐步熄滅了他的火氣。他冷靜地思索了片刻——前世和百夷之戰就是最好的例子,就算他進攻順利,也不過是在一個月內連破百夷七座城池而已。 十一座……不太可能。 他立時意識到了什么:“公公的意思是……朝中有內jian向王永恪傳遞消息?” 魏德全點了點頭。 “……陛下早就知道了?” 魏德全又點了點頭。 “他早就知道有內jian還……”顧忱剛想說“還離京”,然而驀地明白過來:“他去鄂南救我……也是為了引蛇出洞……?” “顧大人果然是玲瓏心?!蔽旱氯L出了口氣,“陛下雖多年隱忍,多年經營,但終究上頭有一個太后娘娘,陛下殫精竭慮,夙興夜寐,也有力所不能及之處。這個內jian,就是陛下雖然知道,但卻無法確定身份之人?!?/br> 魏德全停了停,續道:“在這種情況下,陛下絕不可能讓大人去馳援襄平,否則就是把大人往絕路上送。唯有抓住這個內jian,陛下才會同意讓大人帶兵?!?/br> 顧忱適才的一股急怒在此刻已經完全冷卻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奈:“……他為何不把這件事告訴我?他怎么還是和從前一樣……” 什么事都瞞著他,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把他護在身后,而不是想著讓他和他一同解決危機。 這么一想,顧忱又是心酸又是心疼。想想自己本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可適才怎么就失去冷靜了呢……如果蕭廷深反對他帶兵的時候他能靜下心好好想想,未必參不透其中的關竅。 “既然陛下早就知道有內jian,想必一定也有對策?!鳖櫝勒f,“我雖勢單力薄,但愿盡綿薄之力?!?/br> 魏德全遲疑了一下:“陛下確有對策,不過已經否了?!?/br> “否了?” “是?!蔽旱氯f,“陛下想了兩條對策,上策需要一名與陛下互相信任的將領配合,才能抓住內jian。然而……”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顧忱卻瞬間明白了?!盎ハ嘈湃巍边@個前提聽起來十分簡單,可細數起來,朝中卻根本沒有人符合這個條件。且不說他人信任蕭廷深,單就“讓蕭廷深信任”這個條件就十分困難。 接著他倏然想起,前世的這個時候,蕭廷深在朝內展開了一場異常血腥的大屠殺,前后株連近百人,幾乎半個朝廷都被他殺戮殆盡,其中甚至包括他們二人年少同窗時的老師。難道當時的蕭廷深是為了找出那個內jian,才不惜這樣大肆殺戮……? 顧忱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陛下的下策……是什么?” 魏德全道:“陛下已有懷疑的人選。寧可錯殺,不可放過?!?/br> 仿佛有一塊冰沉沉墜進了顧忱的胃里,凍得他心底發疼。 原來如此,這就是前世蕭廷深大肆殺戮的真正原因。 那時顧忱沒有留京,嫻妃亦還在王氏一黨手中,朝內上下欺瞞,混沌一片,分不清誰是鬼,誰是人。蕭廷深在其中孤立無援,他無法相信任何人,也不會被任何人信任。 所以他舉起了刀,鮮血鑄就了他暴君的名號。 而這一世情勢已經與前世大不相同——顧忱在這兒,他自己可以確定,他信任蕭廷深。 可蕭廷深卻依舊沒選擇上策,他不信他。 “陛下是不信我嗎?”顧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只覺一顆心疼得呼吸都快凝滯了,他幾乎是用氣音說出了這句話,“他覺得我會背叛他?” 魏德全顯出幾分詫異,旋即搖搖頭:“陛下信您,他只是覺得您不信他?!?/br> 魏德全搖頭的一瞬間,顧忱心里的疼痛驟然一松,仿佛扼住他脖頸的那只手也跟著消失了,他呼吸瞬間順暢起來。然而末尾那句話一出,他心里又驀地一緊——他知道蕭廷深為什么會這樣想。 畢竟從前,他從來沒有相信過他。赫哲指責蕭廷深害死兄長的時候,他不是毫不猶豫……就懷疑他了嗎? 顧忱默然了片刻,轉過身,一步一步重新邁上甘泉宮的臺階。甘泉宮宮人早就認識他了,沒有人攔他,于是他一路暢通無阻,又重新回到了蕭廷深書房門前,推開了那扇門。 “朕不是說過誰也不準煩朕——!” 蕭廷深煩躁暴戾的聲音陡然響起,他正要發怒,卻在發現是顧忱的那一刻時猛然頓住。顧忱慢慢向他走去,最后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長睫低垂,喚了他一聲:“陛下?!?/br> 第三十六章 (倒v結束) “對不起?!?/br>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愣住了,緊接著又同時開口: “朕不該吼你……” “我不該失去冷靜……” 兩人又都同時停住了,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會兒。接著顧忱沒忍住,眉眼一彎,笑了。 他一笑,蕭廷深也跟著柔和了面部表情,氣氛輕松了許多。然而下一刻,蕭廷深想起了什么,忽地又皺了皺眉:“……朕以為你回府了,怎么突然回來了?” 顧忱剛剛離開時可是顯而易見地有些生氣了,只是因為他秉性溫柔,并沒有表現得太激烈。但蕭廷深和他相識十年之久,對他的一顰一笑一抬眼一低頭都了如指掌,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是生氣了,還氣得不輕呢。 顧忱一走,蕭廷深當即就后悔了。他是心急,怕顧忱去馳援襄平會落得和他兄長一樣的下場——不明不白死在內jian手里,所以語氣難免急躁了些??深櫝滥敲瓷鷼膺€是頭一次……于是蕭廷深一腦袋亂麻,一會兒想著要不要去顧府賠個罪,一會兒又忐忑兩人的關系會不會因此退回冰點……還沒理出個頭緒,顧忱就忽然又回來了。 他怎么會突然回來了? 蕭廷深擰緊眉毛,猛地想到了什么,對著門外暴喝一聲:“魏德全!” 大太監十分淡定地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蕭廷深滿頭冒火,上去就要踹他,顧忱連忙撲上去攔?。骸氨菹履氵@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