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寵 第15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七零合約婚姻、貴女的反擊、他來時烈火燎原、小花妖在年代文里當團寵、重生九零:冠軍嬌妻又野又兇/國寵女學霸在九零年代報效祖國、琵琶精她成了道門砥柱、失憶后我被將軍嬌寵了、傳聞中的家主大人、我在校園文里開面館[美食]、手撕豪門嬌妻劇本
“我倒想見識見識是怎么個有來無回法!” 兩人爭執期間,顧忱已經掙扎著坐起身,強忍著一陣一陣的眩暈感,疾步沖向門邊,一把拉開了房門,外面的情況瞬間闖入視線—— 蕭廷深身著玄色龍袍,與赫哲相對怒視。他一手搭在腰間佩劍上,看樣子下一刻就會拔劍砍向赫哲……而赫哲則抱著雙臂,十足十嘲諷和不屑的模樣,但全身都緊緊繃起,仿佛隨時都會暴起出手。 ……如果顧忱晚一點開門,只怕他們真的會打起來。 許是因為顧忱開了門,兩人的注意力都驟然轉向了他。蕭廷深眸中閃過一絲放松,而赫哲的臉上則明顯掠過一抹喜色,他轉眼間就放棄了蕭廷深,大踏步向顧忱走去:“顧忱!” 顧忱還未反應,就已經被赫哲一個熊抱抱了滿懷:“你醒了,太好了,可擔心死我了?!?/br> 蕭廷深瞬間臉色一沉,眼神十分不善地落在赫哲抱住顧忱的手上,他臉上的肌rou都在抽動,瞬間又重新捏緊了劍柄,長劍一半都抽出來了……而赫哲就在此時松開了顧忱,拍了拍他沒受傷的肩膀,笑道:“怎么樣,還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顧忱搖搖頭:“我沒事?!闭f完他向蕭廷深行了一禮:“臣見過陛下……沒想到不過這么一件小事,還驚動了陛下?!?/br> 蕭廷深沒說話,臉上的肌rou緊緊繃著,雙眼死死盯著赫哲。如果眼神能傷人,赫哲早就被蕭廷深挫骨揚灰了。偏偏赫哲沒有半分感覺,還在拉著顧忱說話—— “你都累成這樣了,你們皇帝居然也沒說關心一下,直到知道你暈了才露面,這樣的皇帝你為他賣命做什么?還不如跟我去百夷,就憑你的功夫,我保你是我帳下第一勇將?!?/br> 顧忱:“……” 看樣子應該是他在四儀館暈倒,有人進宮去告訴了蕭廷深,于是蕭廷深才會出宮來到這里,恰好和赫哲對上。他不由自主看了蕭廷深一眼,這人的臉色黑成了鍋底,眼神比冰還冷,令人不寒而栗,一只手還握著劍柄呢。 他生怕蕭廷深真的一怒之下砍了赫哲,連忙笑了笑:“殿下說笑了,我是靖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跟殿下到百夷去的?!?/br> 說完他又怕赫哲再冒出什么驚人之語惹怒蕭廷深,使得好不容易進行到如今這一步的聯姻功虧一簣,迅速又加上一句:“殿下不去看看閼氏嗎?趙大夫應該已經熬好了藥,萬一湯藥有什么副作用……” 話只說了一半,赫哲就立刻贊同地點頭:“你說得對,我這就過去看看我母親。你在這里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就叫我,如果真的不想留在大靖……總之你可以來找我,我隨時歡迎你?!?/br> 說完他也不對蕭廷深行禮,只敷衍性地向他撫了撫胸,大踏步離開了。 顧忱看看蕭廷深那張陰沉得快滴水的臉:“……” 他現在真的覺得心力交瘁了。 . 赫哲一走,蕭廷深就邁步進了屋子,只留一個魏德全守在門口,隨后把門關上了。他看上去是匆忙之間趕來的——玄色龍袍都沒來得及換下,只在外面隨手套了一件長長的黑色披風,披風的帶子也像是匆匆系上的,亂七八糟纏成了一團。 顧忱跟著蕭廷深進了屋子,還未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到一只冰涼的手搭在自己的額前,輕輕探了探。他陡然僵住,不由自主睜大了雙眼,尾音微微上挑:“陛下……?” “躺回去吧?!笔捦⑸钫f,“朕看你臉色不好?!?/br> 顧忱呆了呆:“臣沒事了……哎,陛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廷深輕輕按上肩膀,強迫他坐了下來。蕭廷深小心避開了他帶傷的右肩,在床頭坐下,隨后指了指床榻:“躺著?!?/br> 顧忱無奈,只得向后靠了靠,心想他終究不能完全躺下,半躺著總是可以了。誰知蕭廷深臉上滑過一絲不耐煩的神情,伸手就一把將他拉了下來,顧忱猝不及防,頭正枕在了蕭廷深的腿上。 蕭廷深的氣息驟然襲來,將他整個人都裹在其中。不是龍涎香的氣味,也不是任何一種香料的味道,反而帶著夏日雨水的潮濕和溫熱,就像一個人伏在耳邊,輕輕吐息,盈滿了溫柔的味道。 蕭廷深……溫柔? 他應當是與溫柔完全搭不上邊的。 可是顧忱被完全埋在他的氣息中時,腦海里除了“溫柔”二字,再也想不到其它。他的脖頸緊緊貼著蕭廷深的腿,兩人相觸的地方宛如沸水,燙得驚人,顧忱幾乎能聽到自己血液涌上頭頂的聲音。 這個姿勢既尷尬又羞窘,顧忱從未與人這般親密過,一時間整張臉都紅透了。他不知道該在這種情況下說些什么,似乎說什么都不大對勁,只能沉默著閉了嘴,微微咬住了下唇。 蕭廷深低頭凝視著他,見他一縷長發散落在頰邊,便伸出手,緩緩替他撩開那縷黑發。細軟的發絲繞在指尖,繾綣而溫柔,他恍然間覺得顧忱就像這縷發絲,細密地、溫軟地纏住了他。 他注視那縷長發,卻從心底升起來一抹前所未有的恐懼。如果顧忱真的離開了他,如果顧忱真的隨赫哲走…… 只是想想都讓他感到窒息。 “……朕都不知道,你和赫哲的關系已經這么好了?!笔捦⑸钏砷_了那縷黑色的長發,低聲說道,“朕記得早先朕問過你,你還說并不喜歡他?!?/br> 顧忱覺得這個說話的姿勢實在太羞恥了,但蕭廷深并沒有放開他的意思,他只能把眼神側向一邊,避免與蕭廷深眼神接觸:“……臣當時確實不喜歡他?!彼A送?,“但臣也承認他確實有令人欣賞的一面?!?/br> “……是么?!笔捦⑸畋涞毓戳斯创浇?,“看來倒是朕耽誤你們彼此欣賞了?!?/br> 顧忱只覺這話怪怪的,卻領會不到皇帝陛下到底想表達什么,只能說道:“……陛下,臣對他也僅限于欣賞而已?!?/br>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說話的時候語氣平靜柔和,很具有感染力和信服力。蕭廷深一時沒再說話,只安靜凝視著他,眸中風起云涌,仿佛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過了片刻,蕭廷深緩緩伸出一只手,用極輕的力道撫上顧忱的面頰。寬大的袍袖落在顧忱身上,撲面而來的強烈氣息幾乎要把顧忱整個吞沒。他只覺面頰上仿佛著了火,與蕭廷深手掌相觸的地方格外guntang,燙得他心底有些發慌。 蕭廷深手上微微用力,顧忱不得不收回側向一旁的目光,正與蕭廷深那雙深沉的黑眸相對。蕭廷深眼中滿是隱忍和克制,再開口時,聲音也充滿了同樣的壓抑:“……不要離開?!?/br> 顧忱愕然:“陛下為何說這樣的話?”他停頓了一下,忽地意識到了什么,簡直難以置信:“陛下當真信了赫哲的話?” 蕭廷深不答。 這就等同于默認了……顧忱一時哭笑不得,他沒想到蕭廷深居然真的會相信赫哲說的“跟我回百夷”之類的話,只得柔聲安撫這位皇帝:“陛下,臣……臣不可能離開的?!?/br> 蕭廷深盯著他看。 顧忱想了想:“臣從小就聽父親講述邊境百姓的苦難——邊境戰亂頻繁,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因此臣入仕之初,就下定決心,終有一日要平邊境的戰亂,爭取安穩和平的日子?!?/br> “而陛下……當初在書房與臣說過,陛下登基之初就曾立誓,五年之內必平百夷?!彼p聲說道,“臣斗膽揣測,陛下也想結束邊境頻繁的戰亂吧?!?/br> “……朕是如此想的?!?/br> 顧忱溫和地笑了:“既然如此,陛下與臣同心同德,又為何會擔心臣背棄陛下呢?” “同心同德”四個字自他的口中說出,語調婉轉,嗓音溫柔,明明是指君臣一心,聽在蕭廷深耳中卻莫名多了些別的意味。他垂眼看著他,很專注的樣子,仿佛要把面前之人輕笑的模樣刻進骨子里去。 最終,他手掌下滑,緩緩握住了顧忱的手,十指交纏,親密相貼。 “是朕的不對?!笔捦⑸钭罱K說道,“你睡會兒吧,朕在這里陪你?!?/br> 顧忱卻搖了搖頭,眉宇間出現一絲凝重。他用了點力企圖起身,卻被蕭廷深牢牢按了回去,無奈之下只能用這個姿勢說道:“陛下,赫哲四天后就會啟程回去了?!?/br> “朕知道此事?!?/br> “那閼氏一事……” “朕明白?!笔捦⑸畹卣f。他伸手撫上顧忱眉心,眼神轉為柔和:“別皺眉?!?/br> 第十九章 顧忱不禁側過了頭,抬眼向蕭廷深看去:“陛下怎么打算的?” 蕭廷深凝視著他,卻不答話,反而反問了一句:“你有什么想法?” “臣……”顧忱思索了一下,“……臣想和閼氏單獨談談??墒沁@幾天趙大夫為閼氏診病,依赫哲的孝順,他必然寸步不離守在閼氏身邊……”顧忱遲疑著說,“臣不知要怎樣才能遣開他?!?/br> 蕭廷深笑了笑,手指插在顧忱的發間,狀似無意地一下一下梳理著:“朕尋個借口,把赫哲召進宮,屆時你就能單獨見到閼氏了?!?/br> 什么?留蕭廷深和赫哲單獨相處?…… 顧忱:“……” 想想之前這兩人劍拔弩張的情形,他真的擔心他們會在宮里就大打出手,或者蕭廷深按捺不住脾氣,怒火攻心,被赫哲三言兩語刺中痛處,直接就把赫哲砍了…… “臣覺得……”顧忱謹慎地說,“……還是臣去調開赫哲吧。一來赫哲和臣也有些交情,他不會起疑心;二來,陛下是天子,一言九鼎,閼氏不會懷疑陛下的誠意?!?/br> 蕭廷深正在梳理顧忱長發的手頓住了。他低頭向顧忱看去,手微微下滑了一點,以一種親昵和占有的姿勢撫在了顧忱的后頸上……這里異常柔軟,是身體的要害部位。 顧忱察覺到了蕭廷深的手勢,他是從沙場上拼殺過來的武將,若是放在平時,絕不會允許任何人碰觸這個位置??刹恢獮楹?,蕭廷深的手放在那兒,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兩人就著這個姿勢默默對視了片刻。許久之后,蕭廷深才開口:“朕不準?!?/br> “……為何?” “朕不想你單獨和赫哲相處?!?/br> 眼看顧忱開口還要爭辯,蕭廷深放在他后頸的手微一用力,帶了點強制性的壓迫感,他的臉一瞬間就沉了下去。 “你再和朕爭,朕立刻就取消聯姻,干脆開戰?!?/br> 顧忱:“……” 他其實挺想說,蕭廷深已經拿這個威脅過他了……可是,當他忽然注意到蕭廷深緊鎖的眉,以及滿是不高興的那張臉時,他忽然就有一點心軟了。他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有點不放心,于是放緩了語氣:“陛下若想這么做也可以,但是陛下一定不能再和赫哲起沖突了?!?/br> 誰知就這么簡單一句話招來了蕭廷深的不悅:“……你怎么這么護著他?!?/br> 顧忱:“……” 沒從軍之前他好歹也是個讀書人,如今居然第一次感覺到了……詞窮。 然而隨后,蕭廷深就把手溫柔地放在了他的頰邊,用手指緩慢摩挲著他的面頰。他依舊滿臉的不高興,眉頭緊鎖著,臉也繃得緊緊的。 但他還是說道:“朕答應你?!?/br> 這句話很輕,仿佛是一片柔軟的花瓣,隨風而下,安靜落在了顧忱的心里。 . 隨后的兩天里,趙仲齊根據閼氏的病況再次調整了方子,并配合了行針,使得閼氏的情況明顯有所好轉。直到第三天的時候,閼氏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彼時顧忱正和赫哲站在院子里聊天,聊著聊著赫哲突然目露驚訝,直勾勾地向窗邊看去。顧忱循著他目光一望,才發現閼氏站在那兒,正對他們微微笑著。 “母親……?” 赫哲一臉的難以置信,瞬間就忘了顧忱還站在那兒,拋下他轉身向屋里跑去??吹介懯喜恍枰魏稳说臄v扶就能站起身,他激動之下眼眶居然都紅了。 “母親,您這是……” “多虧了顧大人和趙大夫?!遍懯先崧曊f道,“我已經好多了,現下能起身了,還能慢慢走上兩步?!?/br> 說著她離開了窗前,向赫哲的方向很緩慢地走了一步。赫哲眼睛發酸,聲音居然都哽咽了。 他從未有過這么激動的時候。當年在戰場上,他身受重創也不曾喊過一聲疼,更沒有掉過一滴淚,可母親——他一生中最親近最敬重的人腿疾好轉能重新站起時,他卻有了一種想哭的沖動。 然而他到底是沒有掉淚,而是用力深吸了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向一旁坐著休息的趙仲齊直接行了一個大禮——那是百夷人最鄭重的禮節了。 “謝謝趙大夫?!焙照艿穆曇魸M是誠懇的感激之情,“謝謝您,日后若有任何需要,盡管前來百夷,我聽憑您的差遣?!?/br> “這倒不用?!壁w仲齊揮揮手,笑著指了指正倚在門口微笑的顧忱,“要謝就謝他,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來這兒?!?/br> 赫哲深以為然,立即又向顧忱行了個大禮:“多謝顧大人。你的恩情,我無以為報……你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我有,盡管提。你有什么想做的,只要我能幫上忙,盡管說?!?/br> 顧忱微笑道:“殿下言重了。我們如今已經是朋友,何必說這種客氣話?” 赫哲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顧忱的肩:“你說得對,我們可是朋友!不過謝還是要謝的,這樣吧,一會兒我叫人出去買幾壇好酒,今日我們就一醉方休!” 顧忱還未答話,門外忽然急匆匆走進來一個小太監。他先對著顧忱行了一禮,隨后才對著赫哲行禮說道:“陛下傳話,請大王子殿下進宮?!?/br> 赫哲正高興著,聽到是蕭廷深居然也沒生氣:“什么事?” “陛下新得了幾匹好馬,聽說殿下是馴馬的行家,想邀請殿下一同過去賽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