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每天都想跑路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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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了動胳膊,沒抽動。 陸在望睡的也不安穩,一直微微蹙著眉。 他只得低低嘆了聲。 “殿下?!?/br> 他方才進來沒關門,鄭勢未加多想,端著藥碗推門而入,見他這姿勢不由一愣。趙珩蹙眉道:“出去?!?/br> 鄭勢立刻轉身,可又想起手里的藥,硬著頭皮轉回來:“殿下,您得把藥喝了?!?/br> 鄭勢仗著他被陸在望束縛的動彈不得,大著膽子走近,趙珩只得接過藥碗,一飲而盡,他沒什么大病,只是數月勞累虛耗身體,連日奔襲,又加上昨夜淋雨,這才招來了大夫。 鄭勢趁機道:“陛下已派了兩撥人去王府詢問,再拖怕是要犯了圣怒?!?/br> 他回京這事,明德門上所有駐軍都有目共睹,瞞也瞞不住,未及面圣又匆匆離京,陛下頗有不滿。 趙珩淡淡道:“晚幾日礙不著事,就說我染了疫癥,不便留京,過兩日痊愈自去宮中請罪?!?/br> 反正也是借口,只看陛下容不容他了。 鄭勢出去時自覺帶上門,天色已晚,趙珩便就著這姿勢,在陸在望身邊和衣躺下。 平常不覺得,這時才覺得她的瘦弱來,縮在那,小小一團,眉眼依舊精致昳麗,可因為慘白的臉色,失了素日靈氣。 趙珩將她整個擁進懷里,貼著她guntang的肌膚,低聲地嘆息。 很快,也昏沉的睡去。 陸在望這回睡到夜半就醒了過來。 醒來便覺得不對勁,她臉上熱熱的,好像貼著什么東西,再就聽見眼前人微沉的呼吸。 陸在望懵逼的上下摸了摸,才驚覺她摟著的這居然是個人! 陸在望這時候倒是不暈了,腦中嗡的一聲,雙手一推,自己借力猛的往后竄到墻邊,只是冷不丁扯到肩上的窟窿,痛的直抽氣。 趙珩險被她一把推地上去,自然是醒了。 他難掩睡意,驟然被吵醒時也不見得有好脾氣,睜眼不耐煩的略看陸在望一眼。 陸在望坑坑巴巴的說道:“殿下……你怎么會在這兒?” 趙珩沒理她,擰著眉一言不發的背過身去。 見他這般,陸在望也戰戰兢兢的,貼著墻認真回想,她就只記得林中驚險一夜,是趙珩把她救回來的。再一睜眼,就這么個可怕的情形。 他先前在城門上不還一副跟她不太熟的樣子嗎? 一轉眼又出現在她床上? 陸在望看看房梁,也不知這是哪里,也不知是趙珩在她床上,還是她在趙珩床上。 總之,不拘哪樣都夠令她膽戰心驚的。 陸某人眼觀鼻鼻觀心,覺得自己并沒有趕走趙珩的本事,便靜待片刻,聽見他呼吸漸漸平穩綿長,伸著頭偷偷摸摸打量,確認他睡著了,就開始動作。 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 她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一挪。 “長能耐了?”他忽然出聲,語氣冰冷。 陸在望屁股一僵。 趙珩仍舊背對著她,語畢,便重又安靜下來。 陸在望看不到他的臉,他似乎心情不佳,十足不耐煩,陸在望極少見他這樣,也不知哪里惹到他了,便小心問道:“殿下沒睡嗎?” 他這回沒理她。 陸在望安靜等著,恍然間,還以為方才自己聽錯了。 難不成他說的夢話? 陸在望獨不缺一試再試的狗膽。 她又挪了一屁股。 幾乎同時,趙珩倏的轉過來,手臂一伸,攬著陸在望的腰,把她從墻邊拖至身前,自己欺身而上,撐著手臂稍抬高身體。 陸在望便整個被籠罩在陰影之中。 目之所及就只有上方趙珩冷然的臉。 他動作不算溫和,少不得牽到陸在望的傷口,她便皺緊眉頭嘶了聲。 “疼?”他冷聲道,“還知道疼?” 陸在望干巴巴的說道:“那這……我還是知道的?!?/br> 他冷笑出聲:“你不是連死也不怕嗎?” “那……怎么可能呢?”陸在望再笨也知道他這脾氣是朝她來的,處于如此弱勢,她也不敢故意挑釁,忙不迭道:“怕死怕死,我最怕死?!?/br> 趙珩目色平靜,可就像風浪將起的海面,掩著其下洶涌的暗潮。陸在望多少有些害怕,還被他牢牢制在身下,一點反抗余地都沒有。 “怕死?”他粗糲的手指撫過她無血色的嘴唇,幾乎是溫柔的,誘哄的語氣,“那你說說,你這幾日做了什么?” 陸在望一個字都不敢說。 她只想裝死。 裝暈也行。 “服毒,離京,和北梁夸下???,你準備跟他們去北境?怎么,北境十萬大軍,陸小侯爺唾手可得,可你不肯跟陸候北上,反倒要讓北梁人給你帶路嗎?我若還未回京,你還打算做什么?” 劈頭蓋臉一頓責罵,越說陸在望越不敢抬眼,囁囁嚅嚅的語氣,慫的前所未有,英名毀于一旦:“權宜之計,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你的權宜之計,就是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嗎?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他氣的呼吸漸漸不穩,咬著牙一字一頓,平靜的表面被打破,露出底下翻滾的怒意。 強壓之下,陸在望也有點委屈,她本來也沒辦法,采蘭的死已經讓她身心俱裂,若再有人因她的過錯喪命,她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本來也沒底,本來也是將性命懸在刀尖上出的城,本來也就在閻王殿前滾了一遭,還被他怒氣沖沖一通責問。 “我沒辦法?!标懺谕吐曊f,“我只能想到這個主意,你說我腦子笨,說我蠢,都行。反正我沒有別的辦法?!?/br> 她抬起眼睛,撞進他幽深的眼睛里,“反正我不能讓元嘉出事?!?/br> 他沉默,又問:“那你想過我嗎?” 陸在望短暫的茫然了一會,她覺得這話有些無從說起,他遠在南元征戰,她就是想破了天不也無濟于事嗎? 她這片刻茫然落進趙珩眼里,他忽然覺得心里那股沖動,好似河川里的一葉扁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起先沒這么生氣,鄭勢向他稟告的時候,他還是擔憂更多。這股擔憂,在陸在望差點死在他眼前時,全數化為怒懼交加。 他這些年已經看慣了生死,可有一瞬間忽然記起年少時,第一回 走過尸山血海的戰場,身邊人盡數死去的感覺。 很莫名,也只有一瞬,但也足夠讓他失控。 陸在望見他沉默,便輕聲試探道:“殿下?” 她想想說:“我知道錯了,你別……” 趙珩沒讓她繼續說,說什么也無濟于事。 他一低頭,就吻了下去。 陸在望倏地睜大了眼睛。 這跟他以前那種極盡溫和的親吻天差地別,也盡失了他平日的修養,兇狠,肆虐,簡直像對待仇人,恨不能將她拆解入腹。 陸在望被他逼的呼吸困難,被迫承受他近乎凌虐的親吻,好似跌進冰冷的湖水中,只能依靠著他的氣息,否則求生不能。 她細伶伶的骨頭在他手下,就像冬日里極易折的枯木,他把她按的生疼,再使點力氣可能真就攔腰斷了。 她也漸漸惱怒起來,不再一味承受,而是沒頭沒尾去咬他,像陷阱里的小獸,亂撲騰的掙扎著反擊,他們倆都嘗到了唇齒間的血腥氣,但誰也不服輸。 這樣親密無間的情事很快變成了你來我往的爭斗。 陸在望想把他踹開,可趙珩敏銳的壓住她的膝蓋,她單剩一只手能用,胡亂在他身上打著,忽的扯住一條帶子,陸在望想也沒想,用力一扯,他腰間束帶崩裂,束帶正中鑲的玉石砸到床沿,清脆的碎裂開來。 他的衣裳也跟著散開。 陸在望聽到聲音這才反應過來她扔了什么。 在平日,她這叫“非禮”,在這種情境下,那只能叫“邀請”。 她頓時有點不想活了。 連趙珩都愣了一瞬。 他停下動作,四下一片寂靜,只有他倆紊亂交纏的呼吸。 陸在望原本慘白的嘴唇,變得濕潤紅艷,眼睛也因為激動變得分外明亮,彎起的眉眼又顯得有些委屈。 每一處都生的勻停。 既清,且艷。 趙珩喉間一動。 可轉眼又瞥見陸在望右肩洇出的血跡,他理智回籠,抬高身體,松開手,想揭開她的中衣看看,誰知陸在望受驚似的一把抓住他,懊喪的語氣:“我扯你衣裳不是那個意思!” 他低聲地笑,心里明白,嘴上卻故意讓她難堪:“否則還能是什么意思?” 他貼在她耳邊,聲音壓的極低,含了點無辜的意味:“陸小侯爺果然見慣風月,動起手來真是一點不含糊?!?/br> 陸在望抿著嘴,心說這人眼下活像個禽獸,妖精!她肩膀那窟窿都疼死了,他還能視而不見的扯她衣裳,雖然是她先動的手,可這還得是他先禽的獸。 “可是本王卻不是那不近人情,趁人之危的人?!彼缟涎獫n愈發濃重,趙珩眼里一沉,便要起身。 說出的話簡直像個正人君子了,勉為其難的:“還是等你傷好再說?!?/br> 他慢悠悠的扯過她手里的腰帶,起身穿好衣裳,“小侯爺倒也不必心急?!?/br> 第82章 謝都尉這小半生后悔的事情不少,但他從未想過,他有一日竟淪落到為“夜半尿急”后悔這事兒的地步。 此地原是冀州城外的驛站,成王來后便將驛站封了起來,謝存當夜原想即刻回京遞信的,可陸在望始終昏睡不醒,他便另派人回永寧侯府送信,自己留下,等親眼瞧見陸在望醒了,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