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狗入窮巷
難得這幾周陸曠這么溫順,季夏起了想要去看看陸曠送給她的那套房子的心思。 今日醫護給他倆上藥,季夏扯了扯陸曠的袖子,與他商量:“我想去看看洛京那套房子?!?/br> 起先陸曠緊蹙了一下眉頭,原是想拒絕的,但又想到拒絕季夏一定不開心,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好?!?/br> 季夏當即高興道:“我的腳好的差不多了,你就派給我一個司機就成,我去去就回?!?/br> 陸曠不同意:“派五個人跟著你,沒得商量?!?/br> 他口氣難道強硬了起來,季夏見好就收,當即點頭:“好嘞!” 陸曠有些吃味:“沒想著跟我一起去?” 季夏見醫護在包扎他腳脖處的傷口,血rou依舊模糊,她想也沒想的回道:“你這傷還沒好呢,不易挪動?!?/br> “那、不能等我好了再去?” 季夏撅了噘嘴有些委屈,陸曠妥協:“好,你去,記得早點回來?!?/br> 陸曠把六大的手下,五個高壯威猛的漢子派給了季夏,然后又叫來了司機劉哥,“保護好她?!?/br> “好的,少爺?!?/br> 派了兩輛車一前一后,出了瘋狗山莊的門。 眼見著天快擦黑了。 陸曠從加州賭場的文件里抬起了頭,看了一眼時間。 隨后阿肆敲響了他的房門,臉色凝重:“先生,董事長身邊的啟泰來了?!?/br> 陸曠聞言臉色一沉:“啟泰?狗入窮巷來要錢的?” “應該,帶了百來人在樓下?!?/br> 陸曠心思一轉,不安的忙問:“夏夏呢?回來了嗎?” “還、還沒?!?/br> “跟在她身邊的人有消息嗎?” “本身一切都挺順利的,每隔一個小時都會有消息發送回來,可是就在剛剛派出去的人點亮了呼救系統,我剛打算來報,啟泰就過來了?!?/br> 陸曠嗤笑:“這么巧?” 他起身拿起了支在桌邊的拐杖,面目嚴峻,語氣陰冷:“怕是已經被陸航綁架了?!?/br> 陸曠往前走,卻被腳下釀蹌了一下,阿肆趕忙扶住了陸曠:“先生?!?/br> 他推開了他的手,拐杖戳著地板,一步一步的向電梯而去。 下達不知好歹樓的大廳,以一個膚如麥色的男人為首后面烏泱泱站了百來人。 陸曠眸里含霜。 啟泰只是微微點頭,打了一聲招呼:“少爺?!?/br> 陸曠未發一言。 啟泰話里帶刺全然都是挑釁,踩著地板,距離他一步道:“董事長讓我來請少爺打款?!?/br> 陸曠抬起了拐杖,點了點啟泰的肚子:“我讓你挨我這么近了嘛?” 啟泰臉色兇狠,全然不把陸曠的話放在眼里:“我只是來請少爺,自然需要動手動腳?!?/br> 阿肆劍拔弩張的擋在了陸曠的面前,陸曠很輕的笑了一下,“就你后面這群雜碎?來請我?” 啟泰反諷:“那也是夠的?!?/br> “是嗎?”陸曠曲著拐杖平靜的一棍子打在了啟泰的頭上。 瞬間他額角淌血,后面的百來人見此,齊齊涌上來。 以六大為首的上百人,手里拿著黑家伙直接從大廳外進入到大廳里,一瞬間與烏云壓頂逼退著那百來人。 “你當是還在從前的陸家呢?” 啟泰見此情景,不可思議道:“mad,藏的夠深??!” 陸曠嗤笑,懶得搭理這雜碎。 來此之前,啟泰和董事長都以為陸曠不過手握一個小小的柏林,現如今看來,他們大意了。 啟泰腦子轉圈,兇狠的拿出了手機,舉著上面的視頻道:“我要是死在這里,她也不會活著?!?/br> 視頻上是季夏被綁架,手腳都被捆綁了起來,眼睛被黑布條罩著。 陸曠怒氣壓在胸口,暴虐道:“人關哪了?” 啟泰死咬著牙不放,“只要少爺打款,人自然沒事兒?!?/br> “阿肆揍他?!?/br> 阿肆聽從安排,對著啟泰拳打腳踢,生生打的啟泰掉了兩顆牙,才停了手。 提醒道:“先生,不能打死,季夏小姐還在他們的手里?!?/br> 陸曠呼吸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不能打死。 他拿出了煙盒,點了一根煙,叼在了嘴里,“要多少?” 啟泰啐了一口血在地上,惡狠狠道:“原先答應董事長的十個億,現如今你為了吞并路鷹什么破事你沒干過,這一個人多少也值你拿走董事長的百分之50的股份吧?!?/br> “胃口倒是不小?!?/br> “這可比少爺拿走的少太多了?!?/br> “你當我那么好被你們拿捏?” 啟泰眼珠子一轉道:“這女人在你莊園住了兩個多月,你確定你舍得?” 陸曠很輕的笑了一下,剎那間,把人一腳踹爬在地上,他拿掉嘴里的煙頭放在啟泰的左眼上,要戳不戳的,陰寒道:“我舍不舍得?你這眼珠子舍得嗎?” 猩紅的熱光,燙的啟泰反射性的閉上了眼。 陸曠掰開他的眼睛,眸里全是殺意:“我數叁個數,告訴我位置?!?/br> 啟泰嚇得怔住。 “1?!?/br> “2?!?/br> 啟泰驚吼:“京北倉庫!” 陸曠恥笑一聲:“你的衷心也不過如此?!?/br> 陸曠把煙頭扔在地上,拿過阿肆遞給他的拐杖,“我不止要讓父親傾家蕩產?!?/br> 他邪惡的笑道:“總要下個地獄吧?!?/br> “去備車,去京北倉庫?!?/br> 他微瞇著眼睛,朝阿肆勾了勾手。 低語了幾句。 陸曠氣場逼人的拄著拐杖朝大廳外走去,臨上車前,說道: “把啟泰扔到冷凍車里,綁起來,跟著我們的車后面?!?/br> 車子開往京北,明面上不能帶太多人,陸曠帶了阿肆六大他們為首的十個人。 暗地里又派出上千人,齊齊朝京北倉庫而去。 陸曠本身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只待陸航受不住沒錢的日子,上門要債時,把他綁了了結一切。 可誰知,暗地里竟然對季夏下手。 那暗無天日的少年時期,那坐落在射日館正中心的暗門下,那所監押室里,那里面擺滿的各種刑拘,那被吊在鐵架上的恥辱。 他終究是要將人釘在恥辱柱上,清洗他所有的難堪。 車子??吭诨慕家皫X的京北。 這里已經荒廢了很久,野草瘋長,陸曠拄著拐杖下了車,踩著一地的雜草,可小草像是生命力頑強,順著縫隙刮蹭著他的褲腿上。 一輛輛的豪車停在草坪上,阿肆跟在陸曠的身后,交代道:“一切準備就緒?!?/br> 陸曠很輕的笑了一下,玩味道:“我來為父親送終,總要有人哭喪不是嗎?” 阿肆點頭,“是的,先生?!?/br> “再調十個人過來,到時候別忘了哭?!?/br> 陸曠抬起拐杖推開倉庫的鐵門,吱呀呀的聲音帶著陳年的鐵銹響徹在夜晚的上空。 難聽、又帶著塵埃。 陸曠食指遮住鼻息,皺起了眉頭。 “這地方可真夠破的?!?/br> 他嘆息,忍著不適,朝倉庫里走去。 入目,陸航伙同著七八個人看押著凳子上的女人。 而劉哥和其余五個保鏢被捆綁在地上。 倉庫驚現陸曠一幫人,看押季夏的那七八個人神色慌張的從地上站起,手里顫抖著也不忘舉著家伙式抵在了季夏的頭前。 季夏嘴巴被膠布黏著,本低垂的頭,看到來人,瞬間驚喜,眸里全是擔憂。 陸曠忍不住譏諷道:“父親,您這是沒錢了嗎?怎么還干起了綁架的勾當?!?/br> 已邁入中年的男子,神色緊張,衣服像很久沒洗過一樣,臟污一片,他嘴角猙獰,不服輸的唾罵道:“要不是你特么把老子的股份吞的一干二凈,我還險些被你蒙在鼓里??!” “呸,跟你媽一路貨色,養不熟的白眼狼?!?/br> 陸曠聞言,臉上看不出多大情緒,只是踩著灰塵,朝前逼近:“白眼狼?你是再說你自己嗎?” 倉庫門外烏泱泱進來了一片人,手里紛紛架著槍。 陸曠笑道:“這才幾天,父親怎么混的連澡也不洗了?!?/br> 陸航被逼得向后退了兩步,手里拿出刀子,七八個人圍著季夏圍成了一圈:“你們在上前,我就把她殺了?!?/br> 陸曠揮了揮手,架著槍的King幫停住了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