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廢物一個
陸曠樂見其成,上手把蒸的所有螃蟹剝了干凈,盤子里堆成了小山。 一整座,儼然在告訴季夏都是你的。 陸曠問道:“還喜歡吃什么?” 季夏朝他搖了搖頭,陸曠指了指鵝肝:“吃嗎?” 餐桌上的人無動于衷,陸曠把餐桌上的奶油松露野菌湯盛了一碗放在季夏面前:“甜的,多喝點?!?/br> 一整頓飯陸曠親力親為,離開餐廳時,陸曠要抱著季夏走。 季夏拒絕,卻磨不過陸曠的霸道,沒忍住話茬,嘟囔道:“我腿沒折,就算是TA再來咬一口都能走?!?/br> 陸曠把人抱了起來,“不用埋汰我,你要是一直乖著我會讓他們咬你?” 懷里的人掙扎著不動了,低低沉沉的臉色蒼白無力。 陸曠屏住了話茬,口氣放慢了一些,溫沉道:“跟腿沒關系,我就是想抱著你?!?/br> 想要跟從前一樣,他很懷念季夏對他撒嬌,對他抱怨,對他無話不說。 陸曠很輕的抬起了大手撫摸在她的背部,不理解道:“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不過是懲罰了你,卻對我再也不像從前一般?” 對于他,季夏表現的很抗拒。 他摸不準懷里的人是怎么了。 陸曠嘆了口氣,“不想說就不說吧?!?/br> 兩人的關系是不是相處中都會有這樣相顧無言的時刻? 陸曠不喜歡這樣,很不喜歡。 像心口堵著一口氣會讓他控制不住想要發瘋。 可是他又覺得無所謂,雕刻出來的人偶本身就不會說話。 只不過他也開始懷念罷了。 陸曠想要抱著季夏睡覺,可是懷里的人不同意,他強制的把人放進了浴缸里,給她洗澡,給她洗頭發。 有的時候,并不需要同意與否,他隨心所欲慣了。 放任了季夏幾天的獨立空間已經夠了。 他的耐心真的不允許,她繼續獨自一人酣睡。 就算懷里的人毫無笑臉。 可是無所謂。 陸航會對他笑,卻是處于目的的接近,教他一切生意上的門道,卻都是透著算計的。 他做的好了,陸航就會出現在他面前對他和顏悅色。 他做的不好,陸航就會懲罰他,把他扔進射擊場里,靶子是人身,獵殺人類的恐慌與哀嚎。 「只要你的人在脫離掌控的邊緣就要把他狠狠地扼殺在原地,讓他無路可退?!?/br> 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卻在面對季夏時,下不去手。 就算對他惡言相向,就算不告而別,就算在對他說了喜歡后而變的越發冷淡。 他也沒能下得去殺手。 他想不通為什么自己下不去手,該是心腸不夠硬了。 小懲大誡一下以為會讓她變得乖巧一些,卻依舊對他變本加厲。 陸曠緊了緊懷里的小人,在入夢前不自覺的低喃:“夏夏?!?/br> 明天的你會對我笑一下嗎? 陸曠清醒時,是在早上的六點鐘。 懷里的人依舊乖乖的在睡覺,這很好。陸曠沒來由的心情大好。 他惡劣的掐著季夏的鼻子,不讓她呼吸,好似這樣做,就能報復她的冷淡一樣。 陸曠溫和的叫她:“夏夏?!?/br> 他在吵醒她。 卻在期待一樣,盼望著她睜開眼的那一刻。 所以他動作開始不安分,甚至惡劣的咬上了季夏的腮幫子在嘴唇里廝磨。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不厭其煩的喚醒著:“夏夏?!?/br> 終于床上的人驚動著身體,煩躁的朝吵鬧源揮了一巴掌。 陸曠的臉頰被拍了一下,他也不腦,手臂支在床上,觀察著季夏的神色。 她迷糊的睜開了眼睛,眸里全是不爽,在看清鬧騰的人后,眉頭緊蹙了起來。 沒看到想看的。 陸曠失望的掰開了床上人的大眼睛,“清醒了嗎?” 季夏迷糊的“嗯?”了一聲。 陸曠惡劣的笑道:“走,帶你去健身?!?/br> 季夏:“?” 季夏不清楚事態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大清早的要被陸曠吵醒,然后被亢奮的陸曠拉扯著從床上拽起。 她沒忍住,提醒道:“我腳上還有傷?!?/br> 陸曠不在意的回她:“你看著我健身?!?/br> 季夏:“?” 如果是放在以前她一定去,可是現在她在戒斷的時間里并不想觸碰讓她發瘋的罪魁禍首。 可是,陸曠真的裹漏鎖骨的樣子很欲。 季夏頹廢的癱在床上,咬牙切齒:“不去??!” 她把被子蓋在臉上,“我要睡覺??!” 季夏惡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聲,好了傷疤忘了疼。 陸曠見勸說無果,只能下床洗漱,在滿是女士衣柜的小角落里,拿出了一套運動裝。 這衣服好像是在哪天來著,放在這里的。 他想不起來,他繞著不知好歹樓和斗獸場的大道上跑了很久,運動過后,他叫來了叁萬和四萬把他一半的衣服掛在了季夏的房間。 不對,不能叫季夏的房間,現在是他和季夏的主臥! 望著男女混合的衣柜,陸曠嘴唇勾了一下。 嗯,他很滿意。 陸曠知道季夏這幾天不待見KK,沒關系,他可以親自帶著KK去散步。 他帶著KK來了牧場。 然后把狗狗們全部放了出來,它們像撒歡的孩子,在牧場上玩耍。 陸曠難得的心里平靜了很多。 他把KK交給了身后的阿肆,“你帶著它在牧場上溜溜圈?!?/br> 望著套上狗繩的KK,他吐槽道:“太肥了?!?/br> KK買回來的時候才叁個月大,現在養了沒幾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它腰上的rou倒是漲了不少。 又胖又憨態,甚至黏人得很。 卻換不來季夏的喜歡,沒用的很。 “廢物一個?!标憰缤虏?。 但又想到自身的情況,又覺得他沒資格嘲笑KK。 半斤八兩,屬于是。 陸曠平躺在了牧場的草坪上,晴天白日的,近百只狗在他周圍打轉。 他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些兇猛的狗對他很恭敬,見他不動,也沒有上前打擾,只是有一兩只蹲在他身邊,好似在陪他一起欣賞風景。 從他仰躺在草坪上開始,他就在沉思,所有的內容與細節全部都跟她有關。對她做的事倒是挺壞,沒有多少好話,卻不可否認的,他想了她近叁個小時。 最終得到的結果就是,他該去喊她吃飯了。 他想與她一起吃飯。 陸曠這一生總是一個人坐在飯桌上。 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有點冷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