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一直在這里
季夏瞬間臉色爆炸,咋咋呼呼道:“什么直播間!你在想什么呀~我就只是想看看你來著~” “嗯,是我多想了?!?/br> 他的語氣里都是包容,但還是不免能從臉色上看出揶揄。 季夏投降,視頻也不舍得掛,她抱著手機看著他入睡,他也縱容著她,把手機支了起來,她也不曉得他是什么時候結束的審訊,等她睡醒后,視頻已經被被迫中斷了。 她揉了揉腦袋,嘆了口氣,還是好想他。 這份思念很濃厚,季夏晚上睡覺的時候直接搬到了他的房間,埋在他的被子里,枕著他的枕頭,好似陸曠回來了一樣,呼吸著他的味道。 為了以解相思她黏人程度直線上升,每天晚上都要看著他才能睡覺。 到了白天她就好好生活期待著與陸曠能夠再次見面。 越是這樣,她總是喜歡纏著陸曠,然后跟他分享日常。 大廳后院有一池荷塘,養了很多的魚,她不曉得那些是什么魚,但一個個樣子都很好看,池塘里的荷花花苞還沒開,偶然發現這里她就愛上了這個地方,下午的時候總是喜歡去那里乘涼。 拿著醫書在那處涼亭下,一坐就是一下午,書也看了,景也賞了,也是神奇這里一點也不熱。 她問陸曠:“為什么這里不熱呢?” 陸曠跟她講,是因為:“那處涼亭叫停留臺,我也很喜歡這個地方,精修了一下?!?/br> 她好奇那些魚,“那些魚也很好看,有一只血紅色的體型像圓鈍型大概像個炮彈的魚,顏色很好看,是什么品種的呀~” 陸曠:“它啊,血紅龍,顏色是很好看?!?/br> 季夏:“還有一只純白的與你說的血紅龍很像,它是不是叫白龍魚!” 陸曠被她逗笑,“它是叫白龍魚,但要在龍字前面加個金。白金龍魚?!?/br> “你可以在日頭正毒的時候看它,它在池塘里身體會呈透明狀,宛如隱身了一樣?!?/br> 季夏不解,“為什么叫白金龍魚呢?因為它的身價宛如金子嗎?” 陸曠:“嗯,價格是挺貴的,也可以這么想?!?/br> 她憨笑。 莊園真的很大,大到季夏覺得夜晚抬頭看到的繁星璀璨,吹拂在她臉龐的風都是抓不住的。 其實風在哪里都抓不住,她只是感到孤單了。 她再次來到停留臺時,空氣中帶有若有若無的清冽的清香,她當晚就跟陸曠分享。 “停留臺一整池的荷花都開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呀,我好想你?!?/br> 大抵是這一個多月她都纏著陸曠分享她雜七雜八的瑣事,被她纏的有些煩。 聽完她又說想他,他也只是淡漠的“嗯”了一聲,冷峻的臉龐在屏幕下抬都沒抬一下,骨節凸起,手指捏著筆頭寫字。 他真的很忙,所以季夏很乖的窩在被子里,眼睛看著屏幕不舍得移開分毫。 在他又掀起一份文件看時,她忍受不住困意,悄悄地說了一聲:“陸曠晚安?!?/br> 他低沉的回了她一句:“晚安?!?/br> 那雙她想念了很久的眸光,很冷酷的沒有轉過來看她一下。 罷了,誰讓她善解人意呢,不過還好,夢里倒是與她設想的一樣,他轉過來對她笑,說了一句:夏夏晚安。 生活很充實,季夏在廖jiejie那里學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識,廖jiejie開玩笑問她為什么不去學醫。 她這么一問,倒是怔了片刻。 可是也就是一下,她就搖了搖頭,想明白了所有。 她以前的世界里只有賺錢和活著,現在的世界里只有活著和陸曠。 有陸曠在的地方,她不想離開。 學醫又能怎樣呢?困在一方手術臺上,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那依舊是被束縛的人生。 她學醫不過就是為了能夠在陸曠出現緊急情況時,能夠在有限的時間里縮短他生命的危險性。 現在能夠有興趣看這些,不過也都是為了他而已。 她傻笑,能這么陪著他,她很開心。 有時候季夏在想,到底是陸曠把她困在了這里,還是她心甘情愿的困在牢籠。 一個月零叁天后,陸曠從柏林回來了。 未有知會,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大廳。 阿肆他們推著行李箱,而與陸曠站在一起的還有一位小姑娘。 她看著真的不大,與第一次見到的馬思得不一樣,很年輕很有活力。 好似對這個世界抱有熱愛,目光純清,是個被寵愛長大的小公主。 而她此時拉著陸曠的手,對整個大廳充滿好奇。 季夏手里還抱著一本書,正巧從電梯下來,與她們打了個照面。 季夏當即就怔在了原地,她很開心,因為陸曠回來,她怔住是因為她們緊握的手讓她踏不出一步。 她的心里開始發慌,要打招呼嗎? 她設想了無數次如果陸曠回來了,她一定要用力的抱著他。 可是,這個場面是她未有預期的,所以她連招呼都忘了打。 小姑娘很熱情,見到她后很興奮,上來就打招呼可是她說著一嘴流利的德語,季夏聽不懂。 她只能皺眉,疑惑的望向阿肆,滿臉的問號。 “季夏小姐,伊薩小姐說,你長得真好看,她想跟你做朋友?!?/br> 名為伊薩的小姑娘,很興奮的點頭,可是,季夏并不想跟她做朋友。 她“哦?!绷艘宦?,就朝著大廳外面走去,丟給他們一句:“你們隨意,我出去看書了?!?/br> 就前往了停留臺。 這里還是很清香,可是季夏卻覺得與以往不一樣了。 她的心境發生了改變,所以看著這些荷花也只剩下滿腔的悲鳴。 為什么而悲鳴? 因為陸曠今天回來,眼神從未在她身上停留。 不過是一月零叁天,怎么就陌生了呢? 季夏無從得知,手里的書也不香了,但是硬熬了一個下午,才舍得離開這個地方。 她也毫無胃口吃晚飯,只是回了陸曠的房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白紗裙,就躺進了被窩。 好疲憊。 她好想陸曠啊。 雖然他現在就在莊園里,可是宛如不在。 季夏把這份思念藏進了心里,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直到有人推開了房屋,她才驚醒過來,呆愣著坐起,看著房外。 他姿態慵懶,握住門把的手頓住,他好像也驚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神態。 自然的關門,開始解領帶,問她:“你怎么在這里?” 季夏剛睡醒,眼神還很呆愣,聲音儒啞,如實告知:“你走后,一直在這里?!?/br> 他“嗯”了一聲,就去浴室洗漱去了。 季夏不在管他,他要是不喜歡,他大可離開,反正五層那么多房間,他肯定不缺房睡。 她也沒有心情理睬他,繼續抱著被子睡覺。 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但被角還是掀了起來,隨后,旁邊就塌陷了下去。 她瞬時清醒,但依舊閉著眼睛,不敢亂動。 陸曠剛沐浴過得清香鉆進了她的嗅覺里,這熟悉的味道讓季夏心酸。 她控制不住眼尾泛了紅。 她還是很想陸曠,雖然現在他們同床共枕。 陸曠翻了個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身軀很小,瞬時被一個寬大而有力的懷抱抱住,guntang的身軀貼了上來。 他的手臂禁錮著懷里的她,陸曠把她抱的很緊。呼吸全部都呼在了她的皮膚上,引得那處癢癢的。 陸曠的味道,比以往的每一天她睡在他的床上還要濃烈,瞬時她埋藏的思念爆了倉。 而陸曠把整個頭都埋在了她的頸窩里,一頓亂蹭,動作大的,像是要故意吵醒她。 季夏心又化了,她抬起了頭,與他四目相望。她掩藏的泛著紅的眼尾暴露在他眼前。 淚珠滑落。 她好想陸曠,雖然他現在看著她,可是還是好想。 她回抱住了他,整個頭都埋在了他的胸腔里。 報復性的把眼淚都擦在了他的睡衣上。 明明見面是為了化解心里的思念,可是為什么見面后,她更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