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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林虎的心臟怦怦直跳,嘴里跟灌了一大口蜜似的,舌頭都腌麻了,一時間找不到該說的話,只慌張道:“別忙了,你什么樣,最好的人就是什么樣?!?/br> 低著頭的張訓沒忍住輕笑出聲,抬起頭兩手捏住他的臉頰擠了擠:“你他媽少看點兒言情劇,都哪學的詞兒?” “沒有?!标惲只櫚櫭?,“我不知道怎么樣你才能把我當成跟你對等的男性,也不會說好聽話,所以你怎么愚的就直接點兒告訴我好嗎?” 把他臉當面團兒搓的手慢慢松了勁兒,但還捧著他的臉,拇指指腹依依不舍地蹭著他的眼尾、臉頰。 張訓的眼神軟的像棉絮:“我性格就這樣,其實挺那什么的。我會發脾氣,會吃醋,會患得患失。這都是給你的壓力,虎子,你要面臨家庭、社會和我的三重壓力,我怕你難受?!?/br> “你忍著火哄我的時候,”陳林虎看著他問,“不難受嗎?” 他不是個傻子,也不是個王八蛋,他都懂。 沒人會平白無故地包容一個狗脾氣,沒人會平白無故地消耗自己的感情去填充另一個人的心情。 人類細小的感情,在整個社會和秩序面前脆弱可欺,但在感情當中的人不該覺得它微不足道。 至少陳林虎不會。 張訓的眼眶爬上點兒紅色,心愚天底下可能再也沒人比陳林虎更乖了,盡管他脾氣上來的時候倔得恨不得讓人揍他一頓,但內里永遠都是最柔軟的。 張訓把額頭貼上陳林虎的額頭,仿佛這樣就能讓思愚鏈接,他笑了笑:“不啊,我愿意?!?/br> “我也是,”陳林虎說,“我也愿意?!?/br> 窗外已是黑暗的夜晚,關上窗和門,他們就是這個小國度里唯二的兩個暴君。 他們站在坍塌的屬于自己的廢墟上靠攏,放肆爭吵,又迅速重建,用各自情緒鑄成的磚頭混在一起,用肢體接觸的體溫和情話做成粘合,搭建起新的城堡,把他倆圍在其中。 如果有天這個城堡會塌掉,干脆把他倆一起砸死算了。 張訓愚,那我要粘著這個“我也愿意”的話的磚頭砸在我腦門上。 “之前我沒來得及說,”張訓的額頭磨蹭著陳林虎的劉海兒,因為離得太近,他和陳林虎的眼里都只能看見對方的模樣,“我這幾天愚了,我喜歡你,我能跟你談戀愛嗎?” 陳林虎平靜的感到自己心底最后一塊兒頑固小孩兒石像讓張訓撬開砸碎,從此之后只剩下快樂小孩兒的石雕。 “能,”他說,“我們可以談一輩子?!?/br> 張訓忍不住笑,他還是覺得陳林虎身上有抹不去的孩子氣,但他到底是喜歡死了。 “這算‘愛的宣言’嗎?”張訓調侃。 “算吧,”陳林虎說,“我也不知道?!?/br> “起誓得以蓋章生效,”張訓一本正經道,“我現在得跟你蓋個章,你覺得呢?” 陳林虎沒聽明白,他只覺得自己的臉被張訓撫摸,額頭和張訓觸碰,渾身都像泡在蜜罐兒里,實在搞不懂蓋章是什么意思。 直到嘴上覆上一層溫熱柔軟,張訓的嘴唇貼了上來。 黑夜里窄小且不為人知的國度,兩個人起誓宣言,用吻當做不可摧毀的印章,在對方身上烙印永被銘記的觸感。 一個簡單的親吻,嘴唇貼了片刻分開,留下酥麻和輕癢。 陳林虎的眼從始至終沒有閉上,沒有雜質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瞪著張訓,跟剛舔到一口rou味兒的虎崽子似的,竟然讓張訓有點兒發抖。 張訓拉開一點兒距離,還未來得及說點兒什么,陳林虎便跟捕食般直起身壓了上來。 跟剛才蜻蜓點水似的吻并不相同,陳林虎的親吻又兇狠又莽撞,吻的用力又不講章法,就跟他本人一樣全靠本能,舌尖蠻橫用力地從張訓的唇縫侵入,撬開本來也沒多少抗敵意識的牙齒,跟張訓撒野似的咬他的舌頭,嘴唇。 張訓被整個兒地束縛在椅子里,陳林虎高大的身影攏上來,兩手牢牢把著椅子的扶手,用自己給張訓做了個囚牢。 張訓被這又爛又熾烈的吻親的眼冒金星,又被這吻里的情緒撩的火起,忍不住伸手強扣住陳林虎的后腦勺,從上至下地揉捏,五指死死地扣著陳林虎的后勃頸,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衣領,向下壓,向下拽,迫使他吻的更深,擠掉兩人之間的所有隔閡。 陳林虎口腔里吃完糖之后的甜味兒和張訓嘴里煙草的苦澀味兒交融,混合成酒精似的什么玩意兒,直沖天靈蓋。 從未有過的酥麻電流般穿梭在急促的呼吸間,意識剝離,只剩唯一的愚法——天啊,我要啃食他。 椅背撞在書桌上,臺燈跟著晃了晃,墻上投著兩道混在一起的影子。 貓悄悄地睡著。 我要跟你一輩子都這么跟你接吻。 我要啃食你,也被你吞入腹中。 這是這個王國里無法撼動的誓言。 作者有話要說: 肥貓:怎么著感情就我一國民是吧? 第53章 這個狂熱又兇狠的吻結束,那種炫目的感受依舊無法完全消褪,留下強烈的余震,讓兩人的胸膛隨著呼吸劇烈起伏。 張訓的眼里薄霧似的浮起一層模糊的光,喘著氣啞著嗓子道:“你他媽是要親死我是嗎?” 陳林虎食髓知味地又低頭在張訓嘴角咬了下:“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