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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茬他跟老陳頭說了,但老陳頭聽不懂。 其實他也跟他爸陳興業說了,但陳興業不想聽。 陳興業一貫不想聽任何讓他覺得丟臉的事情,從陳林虎的高考結果下來后,他就沒再聽陳林虎說完超過三分鐘的話。等知道陳林虎沒選擇復讀后,三分鐘又縮短成了一分半。 再縮一縮,陳林虎就能被迫徹底落實他“做人少說話”的人生準則了。 說完這句,感覺到張訓的視線掃過自己的臉,陳林虎閉了嘴。他就是純粹想找個人讓他好好說完整這句話,沒想過要怎么解釋,或者怎么繼續說下去。 “哦,”張訓卻沒發問,也沒硬要繼續這個話題,“其實我也不是老師?!?/br> 陳林虎愣了愣:“啊?!?/br> “所以叫張訓就行,”對方笑笑,把小電驢推進樓道里,“咱們這種交易關系就不用喊得太見外了?!?/br> “……換個詞兒,”陳林虎都接不上這爛梗,“不合適?!?/br> 張訓很好商量地點點頭:“買賣關系?!?/br> 陳林虎搞不懂,張訓為什么能這么自然地用語言讓氣氛山體滑坡一樣地急速奔向無法理解的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沒人記得高樂高是啥了吧。 PS,學校無參考。 第3章 樓道里的氣溫比外面低上一些,隱隱有老建筑才有的些許潮味兒混在夏日的塵土味兒里。 手機鈴聲在狹窄的老樓道里響起,陳林虎拿起看了一眼,陳興業的大名正在來電人的那一欄。 他說話的欲望迅速降到水平線以下,但還是點了接聽鍵。 “到了?”電話里陳興業的聲音傳出,“到了不會主動說一聲?能不能懂點兒事?” 老家屬院里這個時間段還算安靜,電話里的聲音張訓聽的七七八八,盡管陳林虎依舊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但張訓還是從他微微繃緊的肩膀看出些外泄的情緒。 陳林虎任由他爸在那兒嘚吧,彎腰去提自己的行李箱,張訓先他一步把箱子從踏板上拿下。 “你去開門?!睆堄柕吐暤?。 陳林虎看了他一眼,張訓神情自然,看不出有沒有聽見電話內容。 拿著從老陳頭那兒討來的鑰匙打開防盜門,陳林虎對幫忙把行李箱送進門里的張訓點頭:“謝了?!?/br> “小意思,”張訓又折回小電車前,從破破爛爛的車簍里掏出兩本書,跟陳林虎揮揮手,“我回了,你也休息休息吧,看著怪累的?!?/br> 說完邁著非常養生的步子不緊不慢地上了樓。 “跟誰說話?”陳興業在電話里問,“是男是女?我再跟你說一次,少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你是去上學不是去玩的知道么?” 陳林虎關上防盜門,聽到那句“不三不四”后扯了扯嘴角。 這么多年,陳林虎覺得陳興業一直致力于提出一些不需要回答的問題,而這些問題陳林虎通通都能用“嗯”來把他氣得跳腳。 “啞巴了?會不會說話?”陳興業又說,“你要再敢跟高三那次……我打斷你狗腿知道嗎?聽見沒?” 這回陳林虎換了一個回答:“汪?!?/br> 陳興業氣夠嗆:“有意思嗎你覺得?”想起另外一件事,開口,“對了,你媽去送你嗎?” “她要出差?!标惲只研欣钕渫七M小臥室,打開空調。 屋里的老空調已經服役近十年,運作時的“嗡嗡”聲跟要把墻皮震下來似的,陳興業的聲音在這嗡嗡里都不那么刺耳了。 “忙天忙地,地球沒她就轉不動了?!标惻d業語氣冷淡,“算了,說多了沒意思,你自己招呼自己吧,都成年了,別再整天不著四六的胡混,照顧照顧你爺?!?/br>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錢不夠我再給你點兒?!?/br> 陳林虎等了一會兒,沒聽見陳興業說“她不送那我過去”之類的解決方案,只聽到電話掛斷后發出的“咔嚓”一聲。 現在是智能機時代了,電話掛斷連忙音都沒有。 人類已經進化到連“我很忙”都不用交代的地步了。 幾分鐘后,陳林虎的微信上收到陳興業一筆一千塊的轉賬。 短短一下午的時間,陳林虎凈賺兩千塊錢。 他躺在床上先把爹媽轉的錢轉到單獨的卡里,又發了條屏蔽爹媽的朋友圈:發了。 朋友圈里充斥著高考結束后的狂歡氣息,大喜者唱K拼酒聚會,大悲者無聲無息。 只有陳林虎夾雜在里邊,比大悲者多出一點聲音,又沒有大喜者的熱烈,處于一個非常掃興的地帶。 幾個高中同學用相同場景的照片刷了屏,陳林虎看了半天才意識到原來班上組織了聚會,到了三分之二的人,且已經進行到了末尾,而他要不是翻了朋友圈根本不知道這茬。 陳林虎的高三生活過得兵荒馬亂,除了打架之外就只剩下大半夜看數學時的頭疼,以及至今仿佛都還縈繞在舌尖的畫室里速溶咖啡的味道。 開始匆忙,過程混亂,結尾……陳林虎琢磨了一會兒,沒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屏幕上出現提示,有人給陳林虎剛發的那條朋友圈點了個贊。 沒半分鐘,點贊人的私聊就發了過來。 [小賣部碰頭:哪兒呢虎子!后天要請班主任吃飯來不來?] [小賣部碰頭:你考哪兒了?三年前后桌,話都不留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