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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屬下準備說的事,”黑衣男子呈上了一張藥方,“今日早晨我去偷了太子的藥,拿到太醫院鑒認,所有太醫一致認為,這僅是普通的強健身體的藥方?!?/br> 太后臉上的笑容驟失:“你說什么?” “隨后我又買通了那日在寢宮的侍女,她說那日老先生來為太子診治,太子卻在那位弟子手上咬了一口,而第二日那老先生就讓他的弟子離開了,所以屬下猜測……” 黑衣人放輕聲音說了一句話。 太后臉上先是驚詫,然后緩慢地轉變成一抹殘忍又扭曲的笑。 “好,我知道了?!?/br> 黑衣人完成自己的任務,向太后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你都聽到了?”太后看著那人離開的身影,突然對著面前的空氣說了一句。 暗衛無聲無息從房頂橫梁落下:“是?!?/br> “你把那個叫余文瑤的抓回來,”她笑著說道,“先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能有多一個方法治燁兒的瘋癥總是好的?!?/br>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把剛才那家伙,還有被他收買了的侍女,也一起給我解決掉?!?/br> 暗衛冷冰冰應了聲是,下一刻就不見了影兒。 至此,劇本里的劇情已經全部演完。 之后的劇情會走向哪里,林寂也想不到。 但他倒是很期待“余文瑤”要將劇情帶到哪里去。 林寂垂首低笑一聲。 忽地發現自己的衣角處沾到了什么閃亮的東西,他伸手取下,然后放到光線底下仔細查看。 隨后發現竟是一塊彩色透明的鱗片。 沒等他細細分辨,余文瑤端著一鍋菜湯走了進來。 林寂動作飛快地將那塊鱗片收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著青年露出溫柔的笑。 第二日一早,兩人一起去了醫堂。 這次林寂留了個心眼,余文瑤一邊找藥材的時候,他也裝作不經意地在醫堂里四處打量著。 最 后在某個角落又發現一片潔白的,看起來像是什么鳥類翅膀上的羽毛。 “找到了?!鼻嗄甑氖掷锱踔鴤€盒子,一轉頭看見莊木在發呆,不由問道,“怎么了?” 林寂還是第一次演戲半路走了神,緩了一陣才回過神來。 他深深地看著眼前的青年兩眼,淺吸了口氣,將那片羽毛藏到自己身后,臉上也重新掛上笑意:“沒事?!?/br> ……這玩得好像有點大了啊。 就在剛才,林寂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先前他只以為這個半成品劇本就是網友隨便寫著玩的,很多事也就是照著劇本演了下來。 幾年前在拍某部戲的時候,曾經翻過一本異聞錄。 里面提到有一座名為泰器的山,是觀水的源頭,而觀水里有一種魚,看著像普通鯉魚但卻長著鳥一樣的翅膀,白色的腦袋紅色的嘴,身上還有蒼色的斑紋,發出的聲音如同鸞雞啼叫,名叫文鰩魚。 傳說它們會在夜間飛行,曾有人張網捕捉,沒能穿過去的就變成了石頭,遇上雨天的時候,石頭就會變成紅色。 還有傳聞這魚rou酸中帶甜,吃了可治……癲狂。 莊木是這天下的帝皇,從來沒有他得不到的物,也沒有他護不住的人。 既然認定對方是他的命定之人,他又怎么可能舍得放任離開。 眼看僅剩最后半日路程就要到皇城。 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群人。 為首之人手持長弓,箭在弦上,有鋒利的倒鉤。 “陛下,”那人神色嚴肅,沉著聲開口,“請遠離身后的妖邪,那是非人之物?!?/br> 林寂的心里嘆了口氣。 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 面上卻演作完全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模樣,伸手將青年拉到自己身后,嚴嚴實實地擋住。 “秦覓,”男人冷冷地叫出對方名字,一身氣勢鋒利逼人,“究竟是誰給了你膽子,讓你拿箭對著朕?” 第27章 演出結束 方知往莊木身上多看了兩眼。 是了,這人飾演的本就是這樣的角色,只是他總是將溫柔的一面展露在自己面前,差點就忘記本來的性格。 倒是喬煙,前些年沒少跟林寂演對手戲。 盡管面前的男人面容陌生,但那種面對面的壓迫感他是相當的熟悉,哪怕閉眼猜也知道對面的人絕對就是林寂。 反正這會兒已經沒了劇本,又少有機會能跟林寂對著干,不由地有些來了勁兒。 “陛下,”秦覓手中弓箭并未放松半分,“您的安危才是屬下需要首先考慮的事,請不要讓屬下難做?!?/br> 場上氣氛因兩方的緊張對峙,保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 直至有個身穿長袍,手拿織網的男人出現在一側,身旁站著太后一支的護衛。 護衛對著男人使了個眼色,后者點點頭,嘴里低低念叨著,手中的網也要鋪向余文瑤所在的方向。 本能上的懼怕讓余文瑤根本來不及權衡思考,身體已經下意識做出反應,轉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又因為光是用跑的實在太慢,腳下一個借力便往空中跳高,下一刻翅膀便從他的身后長出,兩條腿也化作了魚尾。 林寂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但是有心里準備的只是林寂,不是這個故事里的莊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