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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就是賀嶼設計拿回本該屬于他的一切、并被一個小白花救贖的故事。 歸根結底,原身只是賀嶼變強路上的炮灰。 蘭·炮灰本灰·因: 賀嶼瞇眼凝視蘭因,不動聲色摸出事先藏好的手銬,幽幽道:“過來,知道你想要什么,一定滿足你?!?/br> 蘭因:“!” 屁!他又不是m,虐待不會讓他滿足! 蘭因頭皮發麻,努力維持冷靜。須臾,短促囁嚅道:“先等一下,我那個,就是,要去趟洗手間!” 話音剛落,蘭因連滾帶爬起身,同手同腳打開最近的一扇門,關門反鎖一氣呵成。 賀嶼冷笑,修長指尖摩挲著金屬質地冰涼的手銬,眼底殺氣騰騰,安靜等蘭因出來。 浴室,蘭因正盯著鏡中的自己發怔。 鏡中的青年二十出頭,身姿修長,剪裁合體的白色西服勾勒出他纖細的腰線,而最令人移不開眼的,是那張精致的長相。 一個男人,膚色卻瑩白如雪,無半點瑕疵,鼻梁秀挺,嘴唇殷紅飽滿,還有雙攝人心魂的狐貍眼。眼尾處輕微勾起,妖里妖氣,每次眨眼,都仿佛蘊含著一股天然的魅態。 蘭因愕然,原身這相貌,竟和他以前一模一樣。 只是比他年輕一些,在之前那個世界,他都28了,而原身現今才23。 定定看著自己,蘭因不禁抬手摸了摸臉,又用指尖探了下溫熱的鼻息。 靜默少頃,悵然吐出一口氣。 活著真好。 盡管所處的這個世界很cao蛋,他依然慶幸能來到這里,擁有新的人生。 適應完這具身體,蘭因想到自己的凄慘未來,開始琢磨出路。 同性結婚倒無所謂,他本身就是gay,能接受這種身份。 現下最關鍵的是,和他一門之隔的男人、名義上的老公,想要他的狗命。 他該如何保命? 立即廢除合約,離婚,逃走,還賀嶼自由? 肯定不行。 惡果已經種下,學校流言蜚語已經開始傳播,傷害依舊存在,賀嶼對他的恨,不會就此消散。 小說后面都有提示,賀嶼是有權有勢的富家少爺,等以后得了權,肯定不會放過當初讓自己顏面掃地的他,無非是給他換個死法而已。 不能跑路,那怎么辦? 說明真相嗎? 直接說他不是原身,而是死過一次的陌生人。原身之前干的所有蠢事,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不過賀嶼應該不會相信這荒誕的解釋。即便相信,也無法保證會不會報警,把他送到研究所之類的地方,他可不想被當成小白鼠研究。 那怎么辦? 過了會兒,蘭因靈光乍現,細下一想,他年輕時其實也有過類似賀嶼這樣的“癥狀”。 冷漠,暴戾,被情緒左右,對任何膽敢戲弄嘲笑他的人,都報以最殘忍極端的手段,直到…… - 蘭因沒敢在浴室待太長時間,很快又重新出現在賀嶼面前。 這次,他沒之前那么緊張,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賀嶼再怎么著,也不過是個21歲的小年輕,而他內膽年齡都快30了,引導一個誤入歧途的小男生,輕而易舉。 剛在浴室,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走的每一步。 這邊蘭因心思流轉間,床上的賀嶼突然出聲,眼底藏著厭惡,戲謔道:“準備好了?上床吧,想怎么玩我都可以配合?!?/br> 呵,還挺會。 蘭因心下笑笑,沒搭話,胸有成竹抬腿上床,兩手搭在膝蓋,盤腿坐到賀嶼對面。 他眼神無意一掃,發現賀嶼藏在身后的手銬,不禁一驚。 這就是囚禁工具吧! 蘭因平了平心緒,盡量無視這個工具,溫和出聲:“嶼寶,先閉上眼,我有段經想念給你聽?!?/br> 賀嶼臉一黑,好惡心的稱呼。 他強逼自己撐住,從牙縫擠出一句:“什么經……” 蘭因淺笑:“對你身心健康有幫助的,嶼寶,放輕松就好,閉上眼睛,我什么時候停,你再什么時候睜開?!?/br> “……” 為了不用再聽到這惡心的稱呼,賀嶼選擇暫時閉眼,打算等蘭因發完神經再動手。 蘭因見人還算配合,滿意點頭。 他深呼吸一口氣,再張口,就是刻在DNA里的熟悉內容——靜心咒。 蘭因嘴唇嚅動:“#%*@!amp;$……” 賀嶼滿頭黑線:“?” 蘭因:“$amp;*#@%……” 賀嶼:“……” “%@#$*!amp;……” “……” 約摸兩分鐘,賀嶼再也忍不住,睜眼出聲打斷,氣得不輕:“你在耍我?” 蘭因不悅皺眉,輕言責備:“說了等停了再睜,干嘛不聽話,剛念的都作廢了,又得從頭再來?!?/br> 賀嶼沉默兩秒,眸底忽然顯出一抹虛假曖昧。 他微微前傾,靠近蘭因,低聲引誘:“真要這樣浪費時間么,想念經可以等明天再……” “不行?!?/br> “……” 蘭因大半夜非要念經,是為了讓賀嶼先冷靜一下,把瘋勁壓壓。 剛念的,是他年輕時經常聽的靜心咒,有靜心凝神、控制情緒、凈化心靈的效果。能使人心態平和,灑脫淡然,不再做情緒的奴隸,忘記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