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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生氣了？” 吳教練：“？” 方書也愣了下，隔著手掌去看賀擎。 賀擎手掌離他的臉很近，幾乎蓋住他整張臉，近得方書的呼吸都噴在他手心的紋路上。 賀擎收回手，重新啟動車子，語氣聽不出和平時有什么不同：“教他認車的是我又不是你，算哪門子偷師?！?/br> 頂多算是換了個地方教。 吳教練：“……” 方書僵直的脊背緩緩放松下來，暗暗吐出一口氣。 他捏了捏手里的薄荷糖，手慢慢往外抽，賀擎低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要是真生氣，賄‖賂什么都不管用?！?/br> 方書瞬間又把手縮了回去。 第12章 他喜歡男的。 回到文理駕校，同行來旁觀練車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 只有余無為和王楠還站在文理駕校門口，眼巴巴地看向訓練場的方向，似乎能隔著墻看到訓練場里的學員練車的情景一樣。 吳教練看樂了：“他們也是你的學員？” “不是?！辟R擎看了眼抱著袋子和余無為兩人離開的方書：“只有他一個?！?/br> 吳教練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么寶貝，生怕他被別人拐走?！?/br> 賀擎：“……” 賀擎當沒聽到他的打趣，沉默片刻說道：“要是他下次過來旁觀練車，你讓他進訓練場觀摩?！?/br> “你還想我再開后門？！”吳教練瞪圓眼睛，嚷嚷起來：“我允許你家的小朋友旁觀一次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別得寸進尺啊，要是被校長知道，我還在不在文理混了？” 賀擎：“我會提前和校長打招呼?！?/br> 吳教練：“……” 嘉南的學員非要跑到文理來旁觀，就……離譜。 吳教練奇怪道：“你不是討厭一心二用嗎？萬一他照著我的方式學，你教的時候豈不是費事得多?！?/br> 賀擎淡淡道：“所以只允許他旁觀，不碰車?！?/br> “……”吳教練噎半天：“在嘉南旁觀不是更好？你可以隨時像今天這樣，親自上手教他?！?/br> 賀擎也不隱瞞：“科目二細節太多，他科目一學時還沒有刷完，一下教太多怕影響他考試?！?/br> 離報名都過去幾天了，科目一學時還沒刷完？ 吳教練的眼神頓時變得怪異，摸著下巴來回打量賀擎：“老賀，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不行？” 賀擎：“……” …… 國慶假期每一天車流程都很大，計程車駛離文理駕校沒多遠就堵在了車輛長龍里。 方書手里攥著的薄荷糖一直沒有松開，薄薄的糖紙沁了點汗，粘著手心。 同坐在后座的余無為正在駕考群里和其他人聊得火熱，無意瞥到方書皺起眉，問道：“頭又暈了嗎？” 余無為想到什么，“呀”的叫出聲，拍拍腦門：“光顧著看練車，你的暈車藥忘買了！” 余無為看向車窗外：“這附近有藥店嗎？我下去買?！?/br> “不用?！狈綍∷?，指指懷里抱著的袋子：“我吃過藥?！?/br> 余無為勾頭，看到了袋子里裝著的暈車藥和水：“你買的？” 方書搖搖頭：“賀教練買的?！?/br> 余無為半驚半愣：“賀教練？” “看不出來，賀教練為人居然還不錯?！庇酂o為喃喃道，夸張地比劃出一個兇狠的表情：“他長得兇巴巴的，我還以為他很難相處?！?/br> 王楠深有同感：“我都不敢和他說話?！?/br> 方書抬手摸了下后脖頸，腦中浮現出賀擎蓄著胡子的臉：“還好吧?！?/br> 回到學校，方書照例拉開抽屜把身上的東西放進抽屜，薄荷糖咕嚕嚕滾了幾圈，和之前放進去的糖混在一起。 方書盯著看半秒，抬手把薄荷糖拿起來，剝開放嘴里。 余無為抱著手機興沖沖從陽臺沖進來的時候，方書正含著薄荷糖在交管12123App上刷科目一的學時。 “小書，好消息！學長剛剛告訴我，他的教練突然轉性，特別允許你再去旁觀，你還去嗎？” 方書愣了下。 薄荷糖的味道淌過舌尖，喉嚨里一片清涼。 “不去?！彼膊桓胰?，今天就被賀擎逮到了，別到時候再被逮住。 …… 國慶假期最后幾天，方書都窩在寢室刷科目一習題，學時刷完，又從駕校群里下了兩套習題練習。 得知第二天一大早要上公開課，方書有點沒反應過來：“公開課？” 王楠：“對，和心理學的合堂公開課，在公共大教室上?！?/br> 余無為哀嚎：“那不得有好幾百號人？大教室座位都不夠，我們還得提前去占位置，不然要站著聽兩個小時的課?！?/br> 公開課在早上七點半，方書頭重腳輕地從被窩里爬起來，余無為已經在去大教室占位的路上，在寢室群里問要不要給他帶份早餐。 【方嬌嬌：不用，我沒胃口?！?/br> 【余無為：沒胃口也得吃，你不吃早餐，別到時候胃病又犯了?！?/br> 方書大一犯過一次胃病，差點到胃穿孔的程度，吃了幾千塊的藥才調養過來。 方書想起曾經把藥當飯吃的經歷，默默轉錢。 【余無為：要吃什么？】 【方嬌嬌：面包和牛奶吧】 余無為艾特王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