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粒粒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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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我們學習古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憑裴亦的心細程度,我絕對不會相信他會送我一保溫桶難以下咽的魚湯,所以賀森這副神情,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在找茬。 看著一碗魚湯白白被浪費,我強壓的小火苗倏地燃起。 賀森見我溫怒,身子向座椅里嵌入,露出一臉的痞氣,“白洛,你當初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沒少帶你吃好東西,就這么一碗破魚湯,就把你收買了?” “賀森,你有病吧?什么收買?裴亦給我送魚湯,完全是看在我是他頂頭上司的份上,他收買我做什么?”我聞言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不是礙于男女體力的懸殊太大,我現在一定沖上去把賀森暴揍一頓,好讓他清醒幾分。 我話落,賀森樂了,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被我的話氣的,“白洛,你說這話是騙我呢?還是騙你自己呢?他給你送魚湯是因為你是他的頂頭上司?” “當然!”我篤定回答。 見我這么篤定,賀森從兜里掏出一個打火機,沒點燃,而是在手里把玩,打開合上,樂不思疲,“裴亦在白氏工作那么多年,光做助理最起碼做了四五年,我怎么就從來沒聽說他對哪位上司這么殷勤,給上司煲湯呢?” 賀森這句話問的我啞口無言。 不得不承認,裴亦今晚這個舉動,確實是有些出格,但我知道我們家老白私下跟他說過,讓他多照顧我幾分,所以我也沒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當然,這些話我沒法跟賀森說。 一來,我就算是說了,他也會找其他話懟我,二來,我覺得就我們倆現在的關系,我沒有義務跟他解釋什么。 我跟賀森四目相對,彼此眼底都是不悅。 對視幾秒后,我率先撇過頭開口,“湯你也好了,回去休息吧!” “白洛,你不會是想跟裴亦在一起吧?”賀森驀地發問,一雙墨色的眸子銳利的盯向我。 “賀森,我看起來有那么無聊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臉上寫著沒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我溫怒發問。 賀森薄唇抿起,沒回話。 其實在吼出這句話之前,我已經在心里暗示了自己多遍千萬別生氣,跟一個酒鬼吵架,第二天他酒醒都忘了,但是卻夠氣的我一晚上睡不著覺,不值得。 可惜,在我暗示了多遍后,最終結果還是沒取得成功,我還是怒了。 客廳里的氣氛一瞬間降至了冰點,突然,一條簡訊‘滴’的聲音傳入,在這個時候格外的突兀。 我把手伸進兜里掏手機,剛掏出掃了眼手機屏上面‘裴亦’兩個字,還沒來得及按下打開,手機已經被驟然而起的賀森一把奪去。 “賀森!”我徹底怒了,上前搶手機。 賀森仗著身高把手機舉起,按下打開,裴亦發來的簡訊顯示在了手機屏上——白總,我到家了,有一件事這兩天我一直想跟你說,我對你,有好感。 在看到簡訊的霎那,我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臉緋紅。 裴亦這條簡訊雖然發的很委婉,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讀懂這條簡訊的意思。 我臉紅,并不是因為裴亦突如其來的告白,而是因為這條簡訊被賀森看到了,我覺得莫名的羞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賀森在看到簡訊后,絲毫不覺得意外,低睨我一眼,嘴角斜了斜,劣笑,“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我沒什么可說的?!蔽沂帐?,纖腰挺直幾分,“我跟裴亦男未婚、女未嫁,他對我表達一下好感怎么了?” 聞言,賀森攥著手機的手緊了幾分,面無表情的把裴亦拉進了黑名單。 “賀森,你有病吧?裴亦是我的助理,你把他拉進黑名單做什么?”我憤懣。 賀森一言不發,看著我踮著腳搶手機,伸手把我半抱進懷里,隨后又落下那只拿著手機的手,把我緊緊的圈在懷里。 “我知道錯了?!辟R森悶聲悶氣的說。 “給我手機?!蔽医裢硪呀洶盐叶迥陙碜詈玫乃仞B都表現出來了。 “手機給你可以,但是你得保證,要馬上給裴亦發拒絕的信息?!辟R森語氣低落,沒有痞氣、也沒有蠻橫。 我,“……” 如果賀森是跟我來硬的,就我這德行,或許我還真就死咬著不松口,但是他一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我頓時就覺得心亂了。 “我,我沒說要跟他在一起?!蔽议L嘆氣,聲音放輕幾許,夾雜著幾許無奈,“賀森,我不知道你現在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想跟你說,我白洛是個人,是個有血有rou的人, 即便是我們白家沒有你們賀家有權有勢,可我白洛也是有感情的,懂得難過,懂得悲傷, 我不說,只是因為我自尊心強,不代表我沒有被傷到?!?/br> 我說完這些話,從賀森懷里掙脫,站直身子,攤開手到他面前,“把手機給我,裴亦是我的助理,就算是我不喜歡他,我也不能把他拉倒黑名單?!?/br> 我話落,賀森看我一眼,把手機交出,我接過手機,把裴亦從黑名單移了出來,手指動動,編輯了一條簡訊按下發送——好好工作,回頭遇到合適的姑娘,我幫你當媒人! 簡訊發完,我當心賀森沒完沒了,把手機屏遞到他面前,等他看過之后,我收回手機,“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賀森垂眼看我,意氣風發的模樣不復存在,倒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巨型惡犬。 “你剛才不是說白氏想跟賀氏合作北區的那塊地皮嗎?還想不想談談了?”賀森看著我問。 想??!我當然想!如果我不想,那我今天跑了一晚上是在做什么?難道我是在為這個世界做公益事業?就算我做,我也做不到他賀森身上吧? 我側頭看了眼墻壁上的掛鐘,我們倆折騰了大半天,時間已經快到凌晨一點,我抬手捏了捏疲倦的眉心,“要不,明天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