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遠房有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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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森話落,我拿著茶杯的手一頓,抬頭,發現賀森的神情異常認真。 沒把我當替身??! 可是那個房思雅,跟我長得確實有幾分相像??! 我一眼不眨的看賀森,賀森也同樣低看我,約莫過了一分鐘左右,賀森挪開視線,落座,給自己也倒了杯茶水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賀森在從賀宅出來之后,整個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具體到底是哪里變了,又一時間讓人說不上來。 “賀森?!蔽颐蛎虼?,把紅唇挑開。 “嗯?”賀森回看我,手里茶杯放下,正在解一個衣袖的袖扣。 “你沒事吧?是不是回到家,讓你想起了什么不開心的回憶?”我喃喃的問。 在我眼里,賀森雖然有時候是挺可恨,但我們倆好歹也算是朝夕相處了三年的人,做到心如磐石,我還真做不到。 我話落,賀森回看我一眼,狹長的眸子里染了笑,“怎么這么問?” “總感覺你從賀宅出來之后變了?!蔽胰鐚嵒卮?,說完,擔心他會覺得我廢話太多,又補了句,“你說咱們兩做朋友的嘛!朋友之間就應該坦誠相待是不是?” “嗯?!辟R森回應,削薄的唇彎了下,但是沒笑,倒像是幾分釋然,“我這次回家,確實是有所收獲,我發現了我哥一個秘密?!?/br> “什么秘密?”我好奇心作祟,沖口而出問。 “我發現,你對我哥的喜歡還真是不加掩飾,只要關于我哥的,你總會第一時間反問?!辟R森笑笑。 “也不是,我只是比較好奇,他那樣一個儒雅溫潤的人,會有什么秘密,就是好奇?!蔽一卮?,雙手摩挲茶杯。 我跟賀森現在的關系,老實說,挺尷尬的,我們倆是夫妻,但我跟厲榮是曾經的愛人,我們倆坐在一起談論有關于厲榮的秘密,怎么著,感覺都很怪。 我話落,賀森沒應我的話,淺笑,“不能跟你說,那是我哥的秘密,我得幫他保密?!?/br> 賀森沒回答,我內心反倒松了一口氣,但嘴上卻是戲謔的說:“沒瞧出來,賀總還挺有做人原則?!?/br> 我正調侃賀森,包廂的門被從外推開,門外陸陸續續進來幾個珠光寶氣的女人,跟在幾個女人身后的,是幾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大多已經大腹便便,頭發也成了地中海。 見有人進門,我深知是賀家的長輩,下意識便準備起身,誰知,賀森手一伸,落在我手背上拍了拍,把我安撫下來,“坐著就行,賀家沒那么多條條框框的要求?!?/br> 不是都說豪門大戶的要求最高了嗎? 難道賀家這么開明的嗎? 我正想著,人群里一個中年女人開口,“賀二,這就是你迎接家里長輩的禮貌?長輩們站著,你卻坐著?” “姑媽,您要是覺得看我坐著不順眼,您可以出去?!辟R森看向說話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回懟。 聞言,中年女人的臉變得難堪,轉頭去跟陳以云說道,“以云,你平時在家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就你這樣的教育方法,我哥在九泉之下,還能安心嗎?” 面對中年女人的指責,陳以云臉上滿是傷懷,怯怯的看賀森一眼,轉過頭跟中年女人解釋,“佩月,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是我把孩子嬌慣壞了,賀森是個好孩子,只是我這個當繼母的……” 陳以云說著,開始抹眼淚。 牛掰??!深宮后院的行家??! 先是說賀森被她嬌慣壞了,以此來表達她是個好繼母,后續說到自己是個繼母的時候哽咽,讓眾人同情她繼母難當。 嘖嘖嘖!我當初看的那些網絡連載的清宮劇,都沒敢這么播的。 眼見陳以云哽咽痛哭,站在她身側的中年女人神情緩和幾分,“好了,哎,你這柔柔弱弱的性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改改?怎么一說你點什么,你就哭,有一個像你這樣的母親,賀淮以后可怎么辦?我看他以后恐怕是賀氏半分家產都分不到?!?/br> 中年女人全名叫賀佩月,是賀森的小姑媽,外界有關于她的傳言,我聽過不少,無一不是說她從年少多情再到現在中年依舊風流。 賀佩月活了五十歲,嫁人三次,每一次都是轟轟烈烈的開始,轟轟烈烈的結束。 記得其中有一次,她跟一個有婦之夫相愛,那個男人的妻子直接沖到賀氏大鬧,最后,還是賀森出面給了那個女人一筆錢,這件事才得以擺平。 賀佩月碎碎念的跟陳以云說一些‘貼己’的話,話里話外每一句都針對賀森。 賀森坐著八風不動,宛如是個看戲的看客。 “這位就是小姑媽吧?我有印象的?!蔽倚σ饕鞯拈_口,打斷賀佩月跟陳以云的談話。 “你對我有印象?我怎么不記得見過你?”賀佩月轉過頭看我,上下打量我一眼,眸子里滿是輕蔑。 “小姑媽對我沒印象是正常的,那次咱們兩見面的時候,您是有些……慌亂?!蔽艺f著,故意停頓了下,表現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我跟你什么時候見過面?”賀佩月見我這樣,溫怒。 “兩年前在賀氏,您被一個女人扯著頭發在賀氏門外揍,您忘了?那會還是我幫您把那個女人推開的?!蔽艺f的煞有其事,說完,還用一雙無辜天真的眼神沖著賀佩月眨巴幾下。 講真,當年上去幫賀佩月的人還真不是我,而是賀氏的幾個保安,但都是兩年前的事了,而且當初那個時候,賀佩月簡直是被那個女人按在地上胖揍,她哪里還能看得清救她的人是誰。 我話落,賀佩月似乎也想起了那件事,臉色陰翳,轉頭招呼身后的幾個人,“都站著做什么?還不快都坐下?!?/br> 隨著賀佩月身后的幾個人紛紛落座,陳以云緊挨著我坐下,開始給我介紹這些人的身份——小姑媽,小姑父,遠房叔叔,遠房嬸嬸,遠房舅舅,遠房舅媽…… 陳以云介紹半天,我發現,除了賀佩月跟她老公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遠房親戚。 “這幾位遠房親戚,有多遠?”我偏過腦袋看著賀森,小聲問。 “遠到我都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誰?!辟R森回話,玩味的笑。 我,“……” 連賀森都不知道是誰,那這親戚可真的是夠遠的。 我跟賀森雖然是小聲嘟囔,但坐在我身側的陳以云聽的一清二楚。 陳以云聞言,開口,用不高不低整個包廂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洛洛,這幾個遠房親戚,雖說是遠房,但一直都跟家里有所走動,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這親戚其實有時候不分遠近,只要走動的多了,感情建立起來了,那就是親近的人?!?/br> 陳以云話落,桌上的其他幾分人附和。 “我們平時可是經常會去家里串門的?!?/br> “就是,只不過是小森經常不回去?!?/br> “以前小森是一個人沒人管,現在都結婚了,以后新媳婦得管著點,一周最少得有一次回家看你婆母吧?” 婆母?誰?陳以云? 餐桌上的幾個遠房親戚就跟展開了舌戰群儒似的,你一言我一語,如果不是服務生進來上菜,這群人估計侃侃而談三個小時都不會嫌累。 服務生禮貌敲門,開始布菜,各類海鮮。 一看到吃的,這群人倒是都安靜了下來,不論陳以云再給他們使什么眼色,都沒人理會。 “云姨,您的眼睛沒事吧?是不是受風了?”我看著陳以云,頗有孝心的問。 陳以云臉色僵了下,尷尬回應,“嗯,呵呵,是啊,剛才在來的路上,估計有些受風,有點難受?!?/br> “哦?!蔽覒?,埋頭開始吃海鮮。 賀森這個狗男人是真夠意思,估計是見我一直護著他,特懂得知恩圖報,又是給我剝蝦,又是給我剝螃蟹。 我只顧著埋頭吃,等我吃飽喝足,賀森還一口未動。 “我吃飽了,你吃吧!”我小聲開口。 “嗯?!辟R森承應,開始慢條斯理的吃。 就餐兩個小時后,賀森招呼來服務生結賬,結算完,拿起座椅靠背上的外套丟進我懷里,“回家?!?/br> “哦,好?!蔽覒?,站起身,跟包廂里幾個還沒記全的親戚打過招呼,拔腿跟上賀森的步伐。 我跟賀森即將走到房門口,坐在靠近房門位置的賀佩月又開始作妖,“賀二,思雅準備要離婚了你知道嗎?” 賀佩月說完,看我一眼,嘴角噙笑,“瞧我這記性,怎么忘了,思雅離婚還是你幫忙找的律師,你能不知道嗎?只是,這新歡舊愛的,你到時候可怎么選擇???” “姑媽,您前天下午四點人在哪里?”賀森回過頭,戲謔的笑。 聞言,賀佩月臉色難堪,看看身側坐著的老公,又看看賀森,結巴回聲,“臭小子,你別挑撥關系,我……” 不等賀佩月說完,她老公已經倏地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出包廂。 見狀,賀佩月慌忙起身跟上,“老公,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