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處理好了那些臟東西,所以已經干凈
那大概有多么久呢。 像是空氣中的塵埃都填滿每個縫隙,雨滴掉在鍋中變成guntang的開水在空氣里冷卻再在零下結冰,又回到常溫融化成水經過加熱沸騰回到空氣中那般漫長,而他蹲在世紀里數著光陰的影子。 久到他恍惚間覺得也只不過是滄海桑田時過境遷,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而蘇娉婷姍姍提起校服裙。 實際上這場少女賞賜給她的教師的暴行大概也只維持了十多分鐘,而且這還要感謝蘇娉婷早泄敏感易高潮的體質。但這短短的十多分鐘卻將景寒臣的人生清晰而又殘忍地分明切割開來。在那之前,他是滾滾長江水,雖參雜泥沙,卻在沉淀時仍能勉強清澈;在那之后,他是濤濤黃河水,污濁不堪,只得奔流到海不復還。 奶油般細膩而柔軟的胸膛上縱橫交錯的傷痕如同命運的紅線般纏綿糾葛在一起,紅艷的乳首上還殘留著氧化到暗沉的血滴。道道抓痕和片片青紫撲開痛楚的宴席,一路順著上身高歌猛進至下體。性器上原本透明的液體在干涸之后只留下蜿蜒凝固的白,被情欲和痛苦折磨得不堪重負也不得釋放的jingye在馬眼處橫沖搖擺。乳白而赤裸的rou體被夜晚在夕陽逝去后鍍上冷意,像被頑童打翻灑在地上后的牛奶風干了的的蛋白質。 啊,原來已經天黑了。 他依稀記得蘇娉婷走前好心地解開了他的領帶,于是他冷靜地抬起因為拼命掙扎而留下累累傷痕的手。雖然早有預期,但火辣辣的疼痛還是令他倒吸一口冷氣。他輕輕地呼吸,仍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該先穿上裹胸布的,但是被蘇娉婷撕碎了,所以這步跳過;接下來的任務是把內褲穿上,但是沾上了塵土,所以這步跳過;然后是襯衫,雖然扯壞了,但還可以勉強蔽體不至于露點,所以可以繼續穿;最后是褲子,掉在地上太臟了,但是不穿的話會害怕引來變態所以必須要穿。 他忘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辦公室回到那個狹小的出租屋的,只是等他回過神來,就已經站在花灑下了。 他默默回想著,裹胸布扔在辦公室的垃圾箱了,內褲扔在校外的垃圾箱了,襯衫扔在客廳的垃圾箱了,褲子扔在浴室的垃圾箱了。 所以他現在除了自己已經沒有別的東西可扔了。 沒關系,沒關系。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你現在處理好了那些臟東西,所以已經干凈如新了。 像是曾經無數次那樣說道。 可是他看著自己脖子上紫紅色的掐痕,卻怎么也沒辦法裝作笑著的樣子。 其實他覺得那里應該是血紅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