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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有些滄桑的味道。 江崇年卻笑起來,你想和他斷干凈,又想等這檔綜藝結束再斷,你舍不得他。 呸,程最底氣不足,說:我程最這么缺男人嗎!我是舍不得我那批忠實的粉絲! 好,是我理解錯了。 程最這才滿意的一笑,掐了煙湊過來,其實,實在不行,年哥你就好心給我個機會,怎么說,你也是我曾經的...程最找了個形容詞,白月光。 當初程最半開玩笑半認真追了江崇年近三個月,要是沒有季鳴昶從中作梗,估計這會兒他和江崇年都老夫老妻了! 江崇年笑而不語,這是他慣用的禮貌式拒絕。程最也不覺得有什么,以他對江崇年的了解,撇開自己的美貌不談,他確實不會喜歡自己這種鬧騰的。 年哥,你尋覓這么久還單著,不準備找一個?我看著明揚就不錯,怎么樣,考慮考慮? 江崇年看了眼時間,明揚去得有些久了。 明揚還小,我拿他當弟弟,考慮什么? 哪里小,程最不贊同,二十總有吧。 江崇年點頭,但他給人感覺很小,想不到那方面去。 他這叫純,程最壞笑,當年明忱這么折騰你,現在換他一個弟弟不過分吧。程最是在開玩笑,同時也是認真的覺得,明揚軟軟乎乎的配著江崇年成熟穩重又溫柔的性子,將來在一起,簡直不要太美好。 你這張嘴,還是閉上的好。 這邊明揚本來早該回來的,只是回來路上出了岔子。他遇到個戴著負責人工作牌的男人。長得有點胖,明揚本想禮貌問他,不怕被罵死嗎,想了想還是算了,不能落井下石揭人傷疤... 群演負責人見到明揚,首先看一眼他打石膏的手,然后不由分說招呼他往棚子外邊走,邊走邊說:本來還以為打石膏費時間,這不是挺快的嘛。走吧,趕那邊的戲,早去早收工。 明揚幾次想開口,但這位負責人總有接不完的電話。最后,負責人推著明揚上了大巴車,里邊坐了大半男男女女,穿得五顏六色的。 明揚掃了一圈,沒看到他想找的人,有些著急道:江先生呢? 負責人正巧掛了電話,聞言一愣,問:你同伴嗎?不等明揚回答負責人又說:你看看,如果不在這輛大巴,就在后邊那輛。 明揚回頭又挨個仔仔細細看了圈,這輛車上沒找到江先生和大明星的身影,他們真的在后面那輛車嗎? 負責人點頭,電話又響了,敷衍道:在的在的。見明揚要起來,又按他坐下:車要開了,等到影視城你再和他們匯合,先湊合坐。 明揚只得乖乖坐下,望著窗外慢慢飛馳起來的樹影,耳邊是負責人喋喋不休的說話聲,什么八張桌子五張要斷腿,還有三張只要腿...起初明揚還會聽,后面越聽越不懂,索性靠著椅背接著望窗外。 他想去后面那輛車,和江先生一起。 負責人打完電話按了會兒手機才又將注意力轉到明揚身上,問:大學生周末出來兼職嗎?你這石膏打得有點新,特效師怎么沒給你做舊?一會兒去現場找他幫你補一補,這要給特寫的別穿幫了。 明揚看一眼石膏,點點頭,問:為什么要做舊? 小李沒給你發劇本?負責人恍然意識到,這個大學生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無聲罵了一句不懂事的助理。然后站起來伸手從大巴架上扯下來個藍包,掏出一塔劇本,抽了一份給明揚,來,趁路上的時間,你仔細看了熟悉熟悉劇情,只看畫黃線部分哈,待會就拍這段。 明揚雖不明白到底要做什么,也接了。 黃線部分是一個斷手的弟弟,一個月前和mama出了車禍,他手粉碎性骨折,mama則半身癱瘓住院。為了不成為家里的負擔,他偷偷去醫院強行拆石膏,然后被哥哥發現的戲,只有最后一句臺詞:我的事不要你管。是對他哥哥說的。 明揚捏平劇本卷翹的邊角,看得專注。 人類手冊上有對人類演員職業的介紹,明揚覺得這是個很厲害的職業。一個人,能完美演繹出另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的人生,這就是很厲害! 怎么樣,看熟了嗎?負責人看明揚合上劇本,說:一會兒和辛老師對戲的時候別緊張,你要表現好了,小龍套也能躥紅當明星。 負責人雖然覺得助理不提前給演員劇本這事兒做得不靠譜,卻很滿意他找的這個弟弟角色。長相很符合電影里那個前期乖巧,后起被生活逼得叛逆的人物形象。就是白凈了點,化完妝可能效果更佳。 我可以演戲?明揚驚奇的問。 可以啊,要么自己努力,要么等待挖掘,我不是和你吹,就你這長相,要能進娛樂圈前途絕對無量!負責人笑起來,眼睛完成一條縫,開玩笑說:你要被挖掘了,得請我吃飯啊。 二人閑聊著,影視城到了,手機被統一收走。明揚不太情愿的交了手機,他看到了江先生給他打的電話,說:我得先找江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