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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游:“……” 疼倒是其次,但這個心理沖擊未免也太大了。 蔣游一時間懵住了,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二十二歲的某天深夜里,被一個只比自己大五歲的男人按住打屁股,是真的打,不是那種情趣y。 尤其是自己白天還和這個男人剛領完證。 家暴,這絕對是家暴現場。 蔣游臉都漲紅了,連帶著從脖子紅到胸口,整個人在床上拼命扭動,掙扎得更厲害了。 “晏折淵你有病啊,憑什么打我!你變態!”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晏折淵??!” 每說一句都會有一巴掌無情地落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蔣游覺得落在自己屁股上的巴掌越來越重——晏折淵這家伙該不會是進入狀態,打出感覺了吧?! 蔣游欲哭無淚,再次認識到了自己和晏折淵在身體素質上的差距,自己竟然被晏折淵一只手就按得死死的。 怎會如此,這不科學! 明明上次在地板上滾來滾去的時候他還感覺兩人勢均力敵,這才過去幾天,晏折淵是不是嗑藥了?! 蔣游平常很聰明,但挨打的時候絕對屬于死鴨子嘴硬的那種類型,哪怕心里已經開始害怕了,嘴上卻絕不認輸,反而會罵得更兇。 “王八蛋!” “暴君!” “家暴男!” “詭計多端的同性戀!” “晏折淵你怎么敢說自己是直男的??!哪有直男會像你這樣,彎裝直不要臉??!” “我彎裝直?”晏折淵簡直快氣笑了,瞇了瞇眼睛,從背后緩慢地靠近蔣游,壓迫感極強。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不裝了。游游,你現在就落在一個詭計多端的同性戀手里,怎么辦呢?” 他的聲音很輕,整個聲線都因此染上一些曖昧的色澤,原本落在蔣游屁股上的那只手緩緩上移,沿著腰線橫向滑到中間,手指勾住褲腰。 “?。?!” 蔣游驚覺大事不妙,他穿的是一條很寬松的運動褲,好穿的同時也意味著好脫。 手指勾住的那一段皮筋被一點點拉開,然后松手,松緊的褲腰登時回彈打在蔣游的腰上,與皮rou觸碰的瞬間發出很輕的“啪”地一聲。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在這個年紀還被打屁股已經很羞恥了,他一點都不想被扒光了褲子再打! 啊啊啊這是人干事???! “爸!爸爸!我錯了??!”扯著嗓子一疊聲地認錯,蔣游能屈能伸,立刻滑跪。 “叫誰爸爸?”晏折淵的手還搭在他的腰上,在停頓的間隙里仿若無心地從左到右劃了一下。 “叫你叫你!你是爸爸!” “哦,”晏折淵點頭,“可我不是王八蛋嗎?” “不是不是,我是王八蛋!” “暴君?” “哪里有這么人美心善的暴君?” “家暴狂?” “不是家暴,這是愛的教育!” “詭計多端的同性戀?” “不不不,你不是,我才是詭計多端的同性戀行了吧!晏折淵你行不行了,竟然跟我一條條算賬?!鼻耙幻脒€喊大名,后一秒蔣游又哭喪著臉說,“爸爸,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知道錯了?!?/br> 見他這樣,晏折淵覺得差不多了,打孩子也要適可而止,孩子知錯能改最重要。況且再逗下去真該把人逗急了,便松開手把他拉起來,給他整了整蹭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和頭發。 “錯哪兒了?” “這不應該問你嗎,”一旦獲得自由蔣游立刻反水,開始對晏折淵進行控訴,“我是怕你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太寂寞才好心來看你,結果你竟然打我,還打我屁股,”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眼淚差點掉出來,蔣游覺得自己可真是太委屈了,“我親爸都沒這么打過我??!” 越說越生氣,蔣游轉身要走,被晏折淵拉住。 “那是你親爸還不知道你在我這兒爬窗戶,要是知道了也得打你。這可是三樓,萬一你摔下去怎么辦?”晏折淵無奈地說,拉住他的手腕讓他先坐下。 “不坐,我屁股還疼呢?!笔Y游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打一巴掌(真)給個甜棗,晏折淵這是在訓狗呢? 訓狗。 狗。 “狗?。?!”蔣游這才想起來剛才狗子和自己一起爬梯子,自己是上來了,可狗子還在外面等著呢! 跑到窗前一看,拿破侖果然正用兩條狗腿踩在梯子的橫欄上,兩條前腿則搭在窗臺邊緣,不知道在暗中觀察了多久,眼巴巴地等著里面的兩個人來抱自己進去。 見蔣游和晏折淵終于注意到自己,拿破侖興奮地搖了搖尾巴:“汪!” “快把它抱進來,小心別把我的平板碰掉了?!笔Y游指揮道。 晏折淵無奈,搖了搖頭走到窗前把拿破侖抱了進來。 拿破侖一落地便直奔蔣游身邊,很是親熱地蹭他。 “都怪你,要不是你突然狂性大發,我們倆早就進屋了?!睆哪闷苼霰成系男】诖锇炎约旱钠桨咫娔X取出來,蔣游摸著狗頭繼續污蔑晏折淵;“萬一拿破侖站不穩摔下去,你必須得負全部責任?!?/br> “你摔下去它都不會摔下去,它是退役警犬?!标陶蹨Y嘆氣,實在想不通蔣游為什么會和狗一起爬窗戶,最終只能歸結于小男孩兒性格,令人頭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