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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雨寒的火一個勁兒地往腦頂竄,他已經很努力地壓抑,卻還是沒忍住地說出來,隱著一觸即發的暴怒:“他抽的還是你,還有心嗎他?!” 牧明毅皺眉,把蔣雨寒手中冰袋拿過來:“那會兒他是夏培……” “滾他的,少給他開脫,我沒見過這樣演戲的!”蔣雨寒又把冰袋搶走,同時伸手還要去碰牧明毅的臉,牧明毅扭頭避開他:“別看了?!?/br> 故意把水壺拿起來重重往桌面砸下,伴隨一道尖利聲響,蔣雨寒扯著嗓子沖他哥喊,他就是要全組人都聽到:“你被人抽耳光了知道嗎?不是一個,是他媽兩個!” “趙睿?!蹦撩饕愕囊暰€隔開蔣雨寒,朝不遠處的那個人喊了一聲。 聲音不大,語氣卻足夠沉,誰都能聽出來跟平時叫人不一樣。 趙睿心知肚明,一溜煙跑過來擰起蔣雨寒的耳朵就往棚外拉扯,掙扎時,蔣雨寒瞅見葉菲從外邊進來,她像看見什么,有些發怔,去往牧明毅那邊的腳步也停下來。 順著葉菲的視線,正看到導演于力向牧明毅那邊打手勢,不讓他動自己的臉。 趙睿也覺得挺新鮮,松開蔣雨寒,兩個人齊刷刷地又走回去。 第91章 一一 按照于力的意思,牧明毅的臉就讓它這樣吧,要補拍還要繼續往下拍,過度處理它上鏡效果反倒不好,這不正省去化妝師上特效妝了么。 這么不做人的一句話聽得蔣雨寒額角青筋爆起,但他不敢出言頂撞導演,只得頻繁抖腿,把臉扭向一邊不去看于力。 耳邊于力口口聲聲對牧明毅不惜成本,寧可延長劇組的拍攝周期也要順著電影時間線拍的舉措大力贊揚,終于,蔣雨寒忍不住張嘴了:“看來于導對夏培給成心海那兩耳光很滿意啊,就要這么拍?” 話算不上多生硬,卻也不太中聽,趙睿一把從背后勒上蔣雨寒的脖頸,戳他腰窩,招來對方的怒瞪,扭過頭就要咬人,趙睿笑著捂他嘴,被蔣雨寒在手指上咬出兩排牙印…… 于力歪著頭,瞅著兩人打打鬧鬧一一比起蔣雨寒問話的口氣他更注重他問話的內容。 一條腿支地,屁股斜倚在桌角,于力拍打牧明毅的肩頭:“那兩巴掌抽得真挺好的?!?/br> 這話簡直…… 不但蔣雨寒停下來瞪眼,趙睿也愣住,牧明毅面無表情地抬起眼皮,看于力。 “哎!別誤會啊牧老師,不是說你欠抽,我就戲論戲,”眼看這話就要聽歪了,于力趕忙解釋:“夏培當時不算酩酊大醉,卻也不夠清醒,或者說,正好處于酒精作用下清醒和不清醒之間,醉意上頭卻又殘存一部分自控意識,一般來說,心里有事的人特別容易在這種半醉不醉的狀態下發泄出來,所以我們才往往會說酒后吐真言,發的酒瘋有時候會成為一場主觀真實情感的宣泄,而抽你的這兩下正踩在夏培當時對成心海情感爆發的點上,確實該抽,抽得很到位……我是這個意思?!?/br> 這一段夏成分手的戲,劇本當然是寥寥幾筆,只把主要對話寫出來,人物的肢體互動和沖突基本沒有。 事實上,在走戲時于力一直情緒不太高,沒怎么表達自己的看法,大部分時間都在觀察牧明毅和寧暉然,讓他們自己揣摩,從他的角度看,試得不叫好,也算不上不好,牧明毅不用說了,寧暉然的狀態就一直很‘夏培’,眼神空空的,感覺內收著,放不開。 本來那會兒于力想說說寧暉然,做些口頭指導,后來看他那種意興闌珊的樣子自己也懶得費這個唾沫,想拍著看吧。 沒想到真正開拍,寧暉然勁來得可以。 呵,何止可以,太贊了。 “我曾經見到過寧暉然這樣的演員,說白了這就是老天爺不但賞這口飯,還賞得別具一格,這類演員不完全靠自己的社會閱歷,人生經歷或是細心觀察琢磨其他人的來詮釋戲劇人物,而是具有一種天生強大的共情能力,就好像他身上有根電線跟人物串在一起,開關啪地一響,通了?!?/br> 于力興奮時話特別多,又是他愛聊的話題,當即拍腿哈哈大笑:“不對不對,這個比方不貼切,這么說一一他就好像有一種天賦,可以自我催眠,鏡頭和場記板的那聲響就是暗示工具,一旦這兩樣同時出現,” 啪地一聲,他打起個響指模擬效果:“他就成了夏培,牛不牛逼?!” 很明顯,HIGH的只有于力一個人。 在場沒一個應聲附和的。 蔣雨寒更是聽不下去,抄起桌上的煙,也不管片場紀律不紀律,塞進嘴就去拍找身上的打火機,趙睿眼疾手快地奪下來,沒點著也用腳把它在地上狠碾一通,同時朝蔣雨寒拋去幾個挑釁的眼神。 蔣雨寒一身邪火,當即從椅上站起來,一下一下推著趙睿胸口往棚外去,儼然有種干架的氣勢。 無奈地對兩人背影搖了搖頭,于力拉回視線,看著牧明毅那只有意無意在冰袋上滑動的手,嘆了口氣說:“行了,小弟弟頭回演戲,下手沒輕沒重你多擔待,再說還不是你先招的他,讓他來試鏡的是你,為他爭取角色的還是你,不是試鏡時你往臥室拉他?還帶戲……”見牧明毅停下動作,目光從冰袋挪動到自己臉上,定定地跟他對視,于力不服氣地梗起脖子:“怎么?我說的不對?!我當初就說過,‘別把自己玩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