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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對蔣雨寒這個問題兒童的預判,趙睿認為他這次回組將會是自己職業生涯中最具挑戰難度的一關,有牧明毅,有寧暉然,這小子就消停不了,把人從機場接回來,趙睿的太陽xue便開始突突地跳起來。 在趙??磥?,蔣雨寒這個人不但對他師哥有一種偏執的狂熱,心智還很幼稚,總是莫名其妙地吃寧暉然的干醋,處處針對他。 寧暉然也不是個省事的,到現在沒跟蔣雨寒明著翻臉,大打出手,怕是有一部分對牧明毅的考量,可底線在哪誰也說不清,趙睿腦中又一次閃現上次他抬腳往蔣雨寒心窩踹時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眉頭揪在一起,抓在蔣雨寒胳膊上的力道不自覺又狠下幾分一一倘若再鬧出什么幺蛾子登頂熱搜,《吻夏》就是不想大張旗鼓地宣傳也做不到了,這跟舉個大喇叭到處喊沒區別,到時娛記媒體狗仔各路人馬蜂擁而至,他趙睿再牛逼也抗不下來。 他有一種感覺,牧明毅不想營銷這片子一定有他特殊的原因,一旦事與愿違,無論救火彌補還是順其自然隨它去,自己的下場都好不了。 想到這,趙睿暗暗發誓,幼兒園老師怎么管小屁孩,他就怎么管蔣雨寒,把這只爪子從自家老板身上掰下來,拎著蔣雨寒后脖頸,一路拖出棚外。 兩人離去,片場安靜許多,沒等牧明毅再彎腰上手,寧暉然自己站起來,神情間看不出什么,只是有些過分沉靜,語氣也淡淡的,他問牧明毅有煙嗎? 不是寧暉然沒帶,是抽完了,說話時他踢開碎片走到椅子旁,從掛著的衣兜中掏出一個干癟的煙盒,抖了抖,一根都不剩。 牧明毅也回到他座位,手中拆著一盒新的,對寧暉然做出過來的手勢。 他的位子離門口更近,寧暉然快步上去,整包從牧明毅手中炒走,把捏成團的廢煙包隨手一扔,正滾到過來的于力腳邊。 “他干嘛去?”于力用腳閑閑地踢了一下,抬頭問牧明毅。 “抽煙?!蹦撩饕愕皖^叼上一顆煙,也跟著出去。 “都什么毛???快點回來啊,”身后傳來于力不耐煩的嚷嚷:“下場拍前我得給寧暉然講講戲,抽一會兒就叫他回來,聽到了嗎?” …….. 聲音很快被熱鬧的片場所淹沒,剛踏出門空氣中一股潮濕味道涌入鼻腔,牧明毅深吸一口煙,四下望去。 跟那天拍撞見成心海和秦燃的戲一樣,天空灰蒙蒙的,醞釀著一場如期而至的大雨,那天的雨戲沒用造雨車,直接撿現成的。 很快,影棚深處偏僻角落,一抹瘦高的身影出現在牧明毅眼中,這個人背靠著墻,雙手插在褲袋中,咬著煙,下唇一張一合快速吞煙吐霧,一刻不舍得離嘴的那種抽法。 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牧明毅走過去。 “這么抽嗓子會干?!闭f著話,上手去掐寧暉然嘴中的煙。 對方偏過臉,拒絕的意味。 牧明毅看了他一會兒,重新把他那根在手指夾好,彈掉煙灰,他把頭擺正,目光沉沉地落到遠方,嘴微微張開,一縷白煙輕飄飄地散出來。 兩人誰也沒說話,除了風聲和雨點擊打屋檐的細碎響聲,聽不到更多的,不知什么時候,寧暉然被煙熏啞的嗓音緩緩響起來:“毅哥,我心里不舒服?!?/br> 牧明毅看他:“雨寒煩到你了?” 一聲冷淡的嗤笑:“他就是個大傻逼?!?/br> 聽出來不是,牧明毅接著問:“那為什么?” 像在措辭,又像在猶豫該不該說,寧暉然沉吟一會兒:“毅哥,你能不能教我一種演戲的方法,就是可以投入角色的同時又不會被角色所影響,我現在……真有點搞不定,太他媽難受了?!?/br> 不止一次,在那聲‘cut’之后,明明耳朵有聽得到終止的指令,人卻做不到及時抽離,甚至寧暉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這具身體的主人不再是他,跳動的心臟也不屬于他,承載的全部都是夏培的感覺和情緒……他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去平復緩和,再去置換自己的。 而隨著劇情深入推進,夏培情感不斷疊加,這種rou身和人格剝離的感覺就越發強烈,難以自控,抽煙本來就不頂事,只不過現在寧暉然沒有其它的選擇。 想著,他去看牧明毅,視線落在他嘴上。 不自主地,他舔舔嘴。 耳邊響起牧明毅低沉的話:“我教不了你,沒有這種方法,演戲的收放需要經年累月地打磨,你缺少鏡頭下的經驗,你塑造角色反過來被角色影響在所難免,別去想它就行了?!?/br> 說得倒輕巧,寧暉然腹誹道,對牧明毅咬了咬下唇,有一絲惱火:“是親不了嗎?” 他好想接吻啊,這種管用不說,他就是惦記跟牧明毅親熱,上次牧明毅見他出不了戲,特意借抽煙之名,在漆黑的影棚中親他好久,那滋味到現在都忘不掉。 “他在不方便?!?/br> 說的是蔣雨寒,一個粘人精加惹事精。 “cao的,”寧暉然把煙頭彈到老遠:“怎么就找這么個二貨過來?!?/br> 像是安撫寧暉然的怒氣,又像是故意逗著他玩,踩滅煙頭后,牧明毅在轉身跟寧暉然一起往回走時,手悄悄地過去撓他的手心,搔出一種別致的癢。 寧暉然果然繃不住笑,往牧明毅肩膀上撞了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