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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培漲著一張大紅臉,竭力反抗,成心海嘴上不說什么,卻遙遙望向窗外,面露難色。 十分應景地,此刻一道閃電劈下,天地間乍然大亮,照出深夜傾盆的大雨,再混上幾聲驚雷,不僅把夏培嚇得捂耳朵,更讓奶奶臉上灰蒙一片,不怒自威地立在夏培面前。 狠篤幾下拐杖,奶奶拋下一句,都有小唧唧有啥不得勁,你個龜孫。 罵完,拄拐轉身。 沒走前,寧暉然笑倒在牧明毅身上。 扮演奶奶的演員來自河南某話劇團,專門為這個角色量身挑選的,口音原汁原味,對詞時奶奶一口標準普通話,略去罵人的地方,拍攝時猛地換成河南鄉音罵臟話,刺激得寧暉然蹲在地上大笑不止。 奶奶跟著也笑,拍攝中斷,化妝師抓空及時上去給演員們補妝。 來到近前,裴曉曉深受感染,笑著把寧暉然拉起來,像戳中笑xue,寧暉然笑得高仰起頭,現出好看的脖頸線條,特別是上面那粒突起的小巧喉結,一顫一顫地,惹人看了又看,寧暉然的笑很純,很自然,滿滿不食煙火味的少年感。 裴曉曉亮著眼睛,也不補妝了,伸出一根手指去碰觸他的喉結,對寧暉然蕩出兩個大大的梨渦,夸他真是好俊吶…… 寧暉然被唬了一跳,拿下裴曉曉那根指頭,收斂笑意站好,剛想回嘴,一道說不上來的目光向他們射來,七分冷漠,三分隨意,他即刻松掉手。 裴曉曉也在同一時間把指頭抽回去。 牧明毅看著他倆,主要放在裴曉曉那邊,在這種眼神下,裴曉曉如芒在背地在寧暉然臉上劃拉幾下,擺出敬業的派頭,催促豆豆手腳麻利點,眨眼間便跑到攝影機后,挺胸抬頭,目不斜視,還勁勁地清咳兩嗓子。 或許是昨晚自己的那個夢,見牧明毅朝他走來,寧暉然忍不住后退半步,本來以為牧明毅過來是要說他什么,沒想到這人像拍灰一樣,上前在他喉結的地方扇呼兩下,接過葉菲遞上來的水,一眼沒看他,轉身去導演那里。 對著背影,寧暉然愣了好一會兒。 奶奶很兇,也很固執,夏培無計可施,默不作聲地收拾桌面,端著碗筷去廚房刷洗,成心海跟在他身后。 兩人并排站著,一個洗,一個擦。 用肩頭撞了一下夏培,盤子被狠擦幾下,成心海不大高興:“過了啊,至于這么苦大仇深嗎?是跟你睡,又不是睡你?!?/br> 把抹布啪地一下扔進水槽,夏培惱火地說;“我那是單人床?!?/br> “那敢情好?!背尚暮B勓渣c頭。 來不及擦,濕手抓人,夏培把成心海往外拽,嘴里說著:“你走,你現在就走,不是開車了嘛,”轉過身時不知道磕在哪兒了,他突然放聲大叫:“哎呦,疼!......” 抬起一只腳,以成心海為支撐單腳蹦著,夏培彎下腰脫掉懸空那只腳的拖鞋,想伸手去摸里面,邊都沒沾到,身體倏地騰空,成心海一手摟腰一手托腿把他整個人抱起來,夏培大驚失色,失重下緊緊抓上這個人的衣領...... 沒有一句廢話,成心海抱著夏培走到臥室前,稍欠身便擰開門把手,進到屋里。 拖鞋半掛腳趾,夏培繃著勁才沒讓它一路掉在客廳,進屋后再堅持不住,啪嗒啪嗒相繼落到木地板上。 夏培的腳雪白,常年只穿旅游鞋,他不喜歡裸露,即便夏日外出也很少穿涼鞋,曬不到的膚色相當淺淡,幾近透明,淡藍色的血脈攀附在上面,指甲被悉心修剪過,干干凈凈,泛著粉嫩的顏色。 寧暉然當然跟夏培不一樣,從來島那天就赤著腳滿處跑,白天黑夜地露在外面,自然有被日曬的痕跡,好在他接戲后很快融入角色,特別注重對腳的保護,他認真看過劇本,知道會有這場戲,憑借自身皮膚質地優良,恢復神速,很快便悶出一雙可以上鏡的腳。 成心海跟著坐到床邊,把夏培兩只腳放在自己膝蓋上。 連日來的玩命奔波,跟暴雨賽跑,夏培有一只腳腳底被腳踏車的車蹬子磨出水泡,剛才用勁過猛,扭轉時正踩在水泡上。 成心海仔細翻看,又多找出三四個來。 當即說要給他清洗,每個用針挑破上藥。 夏培抱著腳不肯放手,嗚嗚地發出悲鳴,說他怕疼,就讓它們自生自滅吧。 像是根本沒聽到,成心海將人麻袋一樣扛到肩上,把腳邊的拖鞋挨個踢開,邁開長腿往剛才洗澡的地方去。 坐在廁所馬桶蓋上,寧暉然縮著肩膀,兩手撐在邊際,牧明毅蹲在他跟前,為他試水溫。 兩邊工作人員走來走去,調光打板,移動機位,兩腳踩在腳盆邊沿,寧暉然躬下背,歪著身子想去看牧明毅低頭的臉。 剛才那事讓他心中有點犯嘀咕,怕這人別再是生氣了,先是規規矩矩地喚兩聲毅哥,見沒反應,牙關一咬,兩腳使勁落下...... 踩出的水花很有殺傷力,不但打濕牧明毅前額碎發,還濺到他頭頂少許,一粒粒小水珠輕飄飄地趴在頭發上,晶瑩剔透泛著點點白光。 寧暉然嚇了一跳,忙上手為他抹下去,嘴里說:“壞了壞了,玩過了,還得讓豆豆姐來給弄一下……” 抬起頭,牧明毅看他。 寧暉然堆出諂媚的笑。 沒說話,牧明毅再次把頭低下,手剛碰到盆里的腳,寧暉然猛地將那一只抬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