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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豆豆剛才正捧著一個三明治,邊吃邊笑看裴姐跟寧暉然鬧著玩,老板突然進來差點讓她一口噎進去,果然空氣不是一般的東結成冰,聽到叫她,嚇得一溜煙跑過去,余光都不敢往他倆這邊瞟一下。 手指把褲邊捏出深溝似的褶皺,寧暉然對裴曉曉扯了個極為不自然的假笑,看他這幅樣子,裴曉曉也只能無語地繼續干活。 伴隨一股香濃的咖啡香氣,于力出現在片場。 三倍濃度的美式濃縮咖啡一向是他最愛,往往一杯就可以讓心情大好,于力今天帶來足夠的量,不怕寧暉然現場再拉幾次胯惡心他。 而事實總是如此打臉,沒有最差,只有更差。 不過在走戲階段,于力就讓他們停下三次。 放下咖啡保溫杯,又留戀地吸允一下它治愈的香氣,于力擰緊杯蓋,維持一個大導演該有的氣度和風范,和善地跟寧暉然再一次重復這場戲的關鍵情緒以及人物心理變化,掰開揉碎地喂給他吃。 這場戲是夏培和成心海交往的轉折點,對兩個人都有特別重要的意義,如果說第一次接吻是感情的升華,那么這次裸畫就是各自直面感情的開始,按照劇情時間線,裸畫是在接吻之前。 牧明毅一如既往地掌握節奏,寧暉然則是滿格強度的演技塌方和泥石流。 于力自認為他還是太敬業太有良心,本可以揣著高價報酬閉眼拍,反正是牧明毅非要啟用一個三無新人,只要拍完照樣拿錢走人,可終究還是戰勝不了自己近乎潔癖的審美情結和對電影本身的一顆敬畏之心。 他問寧暉然對他講的消化幾成,跟牧明毅再走一遍,讓他看看。 說什么都沒用,跟著牧明毅,寧暉然站起來走向既定位置。 過去沒十分鐘,于力默默地將白眼翻到天上,連同整個脖子一起仰到后面,有種祈求上蒼當場結果他的悲愴感。 看到導演這幅樣子,兩人都停下來。 這一次于力表現出反常的平靜。 他讓人把趙睿找過來。 趙睿作為經紀人兼制片人跟影片導演只會在一開始劇組搭建,籌備運作時產生一些交集,當影片拍攝逐漸步入正軌一切妥當后,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和事故,本不該被大導演傳喚覲見。 就在他得知于力叫他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揣著一顆不安的心,他腳底抹油地一路小跑進影棚。 見人來了,于力開始清場。 于導從沒清過場,這是組里每個跟他合作過的人同一時間想的事,連最基本的燈光攝影組都不留下,除了主演兩人,趙睿,一個不留。 等所有人陸陸續續從棚里出去,一點聲響也不復存在時,于力開口說話。 他讓寧暉然就在這個成心海的臥室好好醞釀找感覺,牧明毅同樣不許離開,陪著一起直到寧暉然可以進入角色。 做不成夏培,甭想離開。 叫趙睿來無非是當面告訴他,別心疼錢,找不到感覺就拍不了,攝影棚的違約金付去吧,開銷流水一般也得認。 趙睿差點心肌梗塞,腿軟著走了幾步,一下子抱住牧寧兩個人,喉頭哽咽,眼泛淚光:“哥哥們,求你們振作一點啊哥哥們??!” 從后面勒上趙睿脖頸拖著他向棚外走,于力對棚里的倆人下死命令:“都給我好好地修習角色,大膽地,不遺余力地……”手指在空中點著,像是暗示又像是提醒什么:“反正門我給你倆把守著,一只小蟲都飛進不去,搞不出來你們也別他媽想出來??!” “不是……你到底讓他倆搞什么???”實在搞不懂于大導演的另類做派,被勒到棚外剛松開趙睿就跟于力跳腳,大聲質問。 點上一顆煙,于力只說了一句,聽我的準沒錯。 早看出來從給牧明毅惹麻煩開始寧暉然的表演狀態就出現問題,或許因為寧暉然素人出身,缺乏科班訓練的緣故,于力總覺得他比其他接觸過的演員都要單純清透。 如果把牧明毅這樣的業界老炮比作一層一層自身包裹著的洋蔥,寧暉然就是山竹,外殼雖然堅硬,撥開便可露出里面白嫩多汁的果rou。 昨天寧暉然演不好夏培,出去沒一會兒,牧明毅便跟著也走出影棚,兩人選在不同時間回來,不過為避嫌,讓這件事看起來不那么明顯,于力是打死也不信牧明毅不是去找寧暉然。 見寧暉然被人欺辱糟蹋沖上去護他的樣子,于力在高清視頻里看得一清二楚。 別把自己玩進去…… 呵呵,當這話過嘴癮的? 瞟了一眼影棚那邊,于力抽動一下嘴角,低頭滅煙。 作者有話說: 好了,加更的份,明天休息,咱們周一見。 第29章 寧暉然是知道自己問題根源在哪里,每當成心??拷?,身體貼合傳來的那份溫熱,彌散在鼻腔中熟悉的體味就讓他分分鐘出戲,他感受的全部都是牧明毅,牧明毅在戲外對他的影響遠遠蓋過戲中的‘成心?!?,這樣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成為‘夏培’。 這就好像硬生生逼迫他將靈魂與rou身分離,拆解揉碎再注入一個明明是他又不是他的身體內,極度的撕裂拉扯感把心攪成亂麻一團,別說是跟成心海打情罵俏,連一個該是夏培的眼神都出不來,于力不停喊咔再正常不過。 他已經徹底不知道該怎么演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