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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見微眼中發亮:“你去問嗎?” 這樣子過于驚喜,把薄耘整不懂了:難道小傅得了社恐? 下午放學后,薄耘去找宿管老師,不料撞上同樣來問退住的隋冬。 宿管老師迷茫又警惕:“這個寢室又發生什么事了?” “什么也沒發生?!彼宥f。 “傅見微怕晚上復習影響室友休息?!北≡耪f。 宿管老師沒挽留,只說需要寫退住申請,家長和班主任簽字。 隋冬點點頭離開了。薄耘等他出去后才開口:“老師您知道傅見微的情況,他家長沒法兒簽這個字,能我代簽嗎?” “不能?!彼薰芾蠋熣f,“那就他的資助人簽?!?/br> “那不就是我?”薄耘理所當然地說。 宿管老師說:“資料上登記的是鐘明珪先生?!?/br> “他是我舅?!北≡挪凰佬牡貑?,“我不能代簽嗎?” “不、能?!?/br> 薄耘只好費了一番周折聯系上正在非洲拍獅子的鐘明珪先生。 好在最終都還是辦妥了。 還別說,自從退寢,傅見微的狀態真的很快恢復(情報from薄耘在傅見微班上的“眼線”),下一回小考回了前十,再下一回回了前五。 熟悉的養成快感、成就感回來了,其中還夾雜著另外的私人情感,令薄耘再度“狂熱”。 現在打電話、發短信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在傅見微的舊電腦安上攝像頭,讓傅見微孤獨的時候連線自己。 大概因為獨居真的很孤獨,只要沒停電,傅見微一回去就開視頻。 薄耘吃完飯就上樓,反鎖書房門,打開電腦屏幕,笑著看正低著頭做題目的傅見微。平時傅見微對著他總是溫溫柔柔的無害模樣,而做題的時候,傅見微會不自覺地皺眉,神色認真,顯出些銳利來。兩種形態,各有各的可愛! 傅見微有所感應,筆尖停了下來,抬眼與屏幕上的薄耘對視,松開眉頭,也笑了起來:“耘哥?!?/br> “吃了沒?”薄耘問。 “剛吃了?!?/br> 薄耘之前聽傅見微說了今晚吃燜飯,這會兒就沒多問。 大多數時候,傅見微都是做燜飯:把菜和米放在電飯煲里,淋上調料,煮熟就能吃,方便。 薄耘當然希望傅見微能三菜一湯,但傅見微懶得弄,又不想請做飯阿姨,薄耘只好隨他去。 薄耘簡單說了下自己剛吃了什么,閑聊幾句,沒多說,各自搞起了學習。大概每四十分鐘休息會兒,倆人起身活動下,喝喝水,去洗手間,盡量不離開攝像頭的范圍。 薄耘好幾次忍不住猜想:傅見微也是喜歡他的。 但他又懷疑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傅見微不過是感恩罷了。 他不知道,不確定,不敢去確定。 怎么說呢……如果對方是荊榮,倆人是“平等的”,問就問了,不成就不成??伤狄娢?,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不平等的”。 如果傅見微沒那個意思,那么,他的告白對傅見微而言,不僅很惡心,還會是一個非常非常大的難題和壓力。 現在傅見微處在一個很特殊、很重要的時間節點上:高考。 還是那句話,無論他,還是鮑檜,他們都可以高考失敗,而傅見微不可以。當然,也不是說完全不可以,只是,最好不要。 …… 即將進入倒數一百天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 ——有同學看到隋冬親吻葉九月。不是平時男生間開玩笑那種。 但凡換個人,這緋聞都不至于傳得如此迅猛,但那是隋冬??! 兩天內,全校范圍內,就差鮑檜養在寢室的貓也知道了。 薄耘的心情很差,他去個廁所,一路上聽到的聲音都在議論這事兒,回教室也是,荊榮就坐他隔壁組,身邊圍了好幾個人在隱晦地說。 絕大多數學生更好奇的不是隋冬是gay,而是隋冬為什么gay葉九月,他們覺得葉九月配不上隋冬。 “有完沒完?”薄耘不耐煩地問,“沒別的事兒干了?散了!” 大伙兒只當他和隋冬交情好,給他面子,散了。 薄耘從抽屜拿出課本,用力地摔在桌上,沉著臉翻開。 像泡沫被戳破了。 他不知道隋冬和葉九月(和樸靚)具體是什么情況,也沒很大的興趣知道,這件事對他的意義就是把他拉回現實。 荊榮湊過來:“喂,沒事吧?” 薄耘沒說話。 “你這么生氣干什么?你也喜歡葉九月???”荊榮問。 “你有病吧?”薄耘皺眉瞪他。 “開個玩笑嘛?!鼻G榮湊得更近,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 薄耘嫌棄地往躲了躲:“干什么?” “沒什么?!鼻G榮說,“好像剛剛隋冬和葉九月他們的家長都來學校了?!?/br> “……所以?”薄耘問。 荊榮說:“所以,我猜葉九月應該會挺慘的?!彼穆曇艉鋈粔旱煤艿?,說出的話卻像平地驚雷,“就像未來的傅見微?!?/br> 薄耘驚得瞳孔急縮! “……” 荊榮輕輕地嘆了聲氣,湊得更近了,聲音也更小,十分無奈,“哥,你不會覺得你們瞞得真挺好吧?” 這段時間,薄耘又跟傅見微二人世界上了,而且,rou眼可見比高一時更親熱(e xin),看向對方的眼神令荊榮害怕極了!好怕他倆一個把持不住就當眾法式熱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