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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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息,謝謹將函紙合上,問道:“知府現如今在何處?” “在府衙中?!?/br> 那頭謝謹得了消息正往府衙行去,這處時漾被陡然破窗而入的人嚇了一嚇,發上的絲環在瞬間被她取下。 好容易打發了謝謹加之身子疲倦她本想著休息一番再外出打探,現下來看大抵不能了。 來人亮出了瓊京樓的令牌。 時漾上下打量了眼,身形不大熟悉,許是將將招進樓中的。 “來幫我的?”她閑散問了句。 “是!” “師兄叫你過來的?”見他話聲有些大時漾離遠了些才接著問。 這話落定,那人似乎猶豫了下,半晌未答。 時漾蹙了蹙眉,拋下一句:“我這人聽不得謊話?!?/br> “是!” “知道了?!彼龜[了擺手示意人往外退,“煩惱候一會兒,容我換件衣裳?!?/br> 見著那人如來時一般破窗而出,時漾默了默,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心道過后見了師兄還得囑咐一二,這屬下著實有些木。 揉了把柔軟被褥后時漾走至箱籠前,翻出最底下那件衣裙,拎著瞧了眼,到底還是換上了。 這套色澤到底還是比平素出任務亮了些,當時準備一應物件時她倒是想過將其悄無聲息替換了,但謝謹一直在身畔她最后不得不將那心思壓下了。 至少現下不能叫他知道了。 將衣裳換上后時漾一壁捏著束帶一角挽著袖口一壁朝著長窗行去,如她所料,窗沿一角破損了。 指腹碰了碰后她將立在外頭的人招來眼前,囑咐道:“下回扣窗即可,若再來幾回我這窗子可經不住折騰?!?/br> 好歹謝謹將這宅子交與她了,在名下不過一個時辰便破損了,該心疼還是得心疼一二的。 聽到那人應是時漾舒服了,想著還不知這人姓名便隨口問了句,“叫什么?” “屬下無名!” “……” “行吧?!毙淇诠潭ê昧藭r漾兩手觸及長窗下沿方要將其闔上,見無名還呆呆站在窗前只得囑咐道:“你在外頭候著我便可?!?/br> “是!” 又是這句話,時漾覺著耳膜都被炸了炸,快速將長窗闔上后她舒了一口氣,而后撫了撫胸口。 師兄派這人來真是幫襯她而不是要她帶一帶這小累贅么…… 罷了,雖有面罩遮著但她尋思這人性情應與她相合,帶著便帶著罷。至于報酬,往后再與師兄索要。 自內室而出,時漾下意識抬眼打量周遭,許是這處是謝謹私宅的緣故,倒是與王府不同,飾物布景更為清幽,更或是冷清。 瞧不出煙火氣,與主人一般。 倏然間時漾腦中閃過一片記憶,是新婚夜謝謹將府中一應事務交與她時。 那時她在新房中,發上釵環還未卸全妝臺上便被擱了一方玉盤,透過面前支起的銅鏡她將他看得清楚了些,大抵被外院里來恭賀的大臣們尋著各式由頭灌了好些酒,眉眼都染上了醉意。 似乎……比在蓋頭下隱約窺見的還要生得好看幾分。 只一眼便避開了,她不知該如何面對這陡然被賜來的夫君。 視線輪轉定于那方玉盤上,幾個不同稱呼在唇畔打轉,最后還是喚了聲:“夫君?!?/br> 時漾不知為何自個兒的聲息會發顫。 而后便聽身后之人清淡應了聲,語聲也捎帶了醉意,將疏離淡化了不少。 修長的指節抵上玉盤,后又將最上頭那枚玉牌送至她面,那是王妃的身份牌。 “往后王府要指仗王妃了?!?/br> 一句話便將她捧得極高,許是那時氛圍過于盎然,又許是新婚的喜氣也叫她沾染上了,時漾只覺有一股比飴糖還要甜的物什進入身體、涌上心頭。 待字閨中時除卻瓊京樓聽來的消息母親也曾與她講過不少,有些女娘在家中被長輩教習得只知到了夫家當以夫君為重,上有刁難婆母下有未嫁小姑,被硬生生欺壓得掌家權利丟卻。 捫心自問,在嫁入王府時,甚至于在未見著謝謹前她還是有些不安的。 可謝謹卻不曾,他不僅將府中一應事務全數交與她,還在領兵往漠北前特意囑咐道:“不知王妃喜好府中布局大抵未變,若是想換便換,不必苛待自己,府中私庫養個小王妃還是綽綽有余的?!?/br> 如此種種有許多,以至于現如今憶起她都只覺謝謹真真貼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