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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那個倒計時大喇喇擺在余久的頭頂,寧樂言覺得他一定會認為“生命沒有意義”,想想就覺得頭疼。 雖然寧樂言依然不知道余久為什么要自殺,但既然如此,如果讓他轉變思想,認為生命是有意義的,那么那串倒計時會不會拉長一點? 即使他自己給不出答案,那多問些人,總有人能給出認真的、好的回答吧?如果讓余久把別人的想法聽進去了呢? 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寧樂言顧不得尷尬,湊到余久旁邊低聲問他:“你怎么想?生命有什么意義?” 余久聽完了云老師的話之后什么反應都沒有,很平靜地低下頭又寫起了他的作業。寧樂言探過頭來無意間瞥到的這一眼,看見紙上一大堆密密麻麻自己都不認識的符號,只覺得頭暈眼花,一眼都不想多看。 他聽到寧樂言的問題,手下的動作微微一頓,拿著筆的那只手抬起來,把筆夾在指間,用指骨輕輕推了推眼鏡。 寧樂言的視線就又被他那輪廓分明好看的指骨吸引過去,并很快反應過來,在心里痛斥自己沒有原則。 余久似乎是認真地思索了一陣,然后他笑起來,對寧樂言說:“我很想認真回答這個問題,但如果不騙你的話,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生命該有什么意義。我認為它沒有意義?!?/br> 果然。 寧樂言后撤了一點,撇開了視線。 云老師的這個作業,來的時機……其實很合適,太合適了。寧樂言本來就不知道該拿余久頭頂上不停減少的倒計時怎么辦,想不太出來還能有什么辦法再把它拉長一點,嘴炮都沒什么好打的了。 ——問問其他人怎么想,這是個好辦法,萬一真的有用呢。 寧樂言又看看余久的倒計時,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掏出手機就去找舍長要他們專業的課表。 舍長回得倒是快,還很疑惑為什么他最近對自己的專業這么感興趣,甚至苦口婆心地勸導、讓他千萬不要想不開動了轉專業的念頭,表示這個學校里絕對沒有比他們專業還要魔鬼的課程表了。 念叨了半天,才終于把課表發給了他。 魔鬼課表名不虛傳,空出來的時間少之又少,就連大家公認的默認假期,就是周五下午,他們都被很慘烈地排了節課,據舍長所言,周五下午那節課本來應該安排在周四的晚上,但是由于那位外聘的老師確實沒有時間,大家百般拉扯,才終于不情不愿地把周五下午讓了出來,自此成就了本校最魔鬼的課表,還沒有之一。 余久的倒計時只到周六晚上,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大。 寧樂言一只手撐著臉看他們的課表,有些頭疼地咬了咬食指指關節。 他們的課表太滿了,有空都是在一周前三天,現在都要過完了,后面幾天只有晚上有時間。 寧樂言覺得如果要做隨機訪問調查、問題還只有一個,那跟路邊街頭采訪也沒什么區別,學校里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就那么幾個,餐廳要吃飯,圖書館要安靜學習,宿舍樣本太小,最合適的地方就是cao場。 cao場離宿舍很近,如果要晚上去,倒也沒什么。晚上的cao場反而比白天還要熱鬧,尤其是天黑后到九點前那段時間,到處都是人,燈光亮得很,走路散步和正常鍛煉的先不說,還經常有人聚眾在cao場邊上坐成個圈,一群人玩桌游玩得不亦樂乎,也經常有社團小樂隊什么去表演,總之,人很多,樣本量合適。 而且晚上愿意去cao場玩的,給出的答案應該不會有多消極吧? 寧樂言對著課表想了又想,終于又戳了戳余久:“這兩天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晚上都有嗎?” 余久的胳膊被他戳晃了一下,一時沒有防備,手里的筆在紙上劃出一道痕跡。他抬手擦了擦手掌側面沾上的墨跡,想了想回答道:“今天明晚都有事,就周五晚上有時間?!?/br> 說著,他忽然扭過頭,笑著揶揄道:“你要跟我去約會嗎?” 寧樂言:“……” 你能不能不要提這茬?! “這個訪談任務,我想著早點做也行?!睂帢费匝b作沒聽見的樣子解釋道,“你要是只有晚上有時間,那我們就去cao場。周五晚上去cao場做隨機調查,可以嗎?” 余久也不在意他直接默認兩人一起做任務了這件事,何況這個任務完成與否,對他似乎也不重要,這次他沒有再去想什么,很直接地就答應了。 他的倒計時沒什么變化,情緒并沒有因為要做關于“生命意義”的訪談調查而有所波動。 寧樂言有一點失望,隨即很快打起了精神,想著既然他自己課不多,那不如今晚就去cao場踩個點什么的,先隨便找幾個人問問看,看看效果怎么樣。 不過好巧不巧的是,當天剛吃完晚飯沒多久,天還沒有完全黑下去時,就下起了雨。 這雨來得很突然,說下就下不說,還越下越大。彼時寧樂言剛好回到宿舍想放東西,一踏進宿舍樓的大門,就聽見空中突然一聲悶雷響起,再一回頭,幾道閃電劃過天空,雷聲“轟隆隆”緊隨而至,天空幾秒鐘內就烏云密布,瓢潑大雨瞬間落下。 這場猝不及防的大雨直接把寧樂言還想去cao場踩點的打算淋了個稀碎,他站在宿舍樓大門口愣了一會兒,天色越來越暗,直接從黃昏跳到深夜了似的,路燈到點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