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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堯低低一笑,喊道:“沒啦?感謝尚楚的話說了那么多,到我就這一句???” “還有的?!蔽淌┪宋亲?。 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翁施要謝謝宋堯的教導之類,沒想到翁施說:“我知道宋科長也覺得有些自責,因為我住院的這幾天,他都沒有來照顧我,其實我也有一點委屈的,因為換藥是很疼的,都沒有人陪我?!?/br> 宋堯一怔。 翁施看向宋堯:“不過我想對宋科長說,你不用選了,因為我們的選擇是一樣的?!?/br> 大家都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只有宋堯緩緩勾起唇角,眼底眸光閃動。 翁施抬起手,朝他用力揮了揮手中閃閃發光的獎章。 ——你不必因為沒有陪伴我而感到內疚、難過,因為你的使命和我從來都不是對立面。 ——那天你說我是你的驕傲,我也要說,南方物鑒領域最年輕的專家宋堯,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驕傲。 翁施下了臺,宋堯朝他張開雙臂,翁施眼眶微微濕潤,手掌緊握獎章,緊緊抱住了宋堯。 這個擁抱有情人間的溫存,也有同伴間的堅實。 他們真正的彼此依靠、互相信賴,并將共同捍衛他們所堅信的正義和公平。 第117章 一流領導(二更) 破了一次案、住了一次院、拿了一次獎,翁施感覺自己成了局里的大紅人。 這些日子,同事朋友們輪番來物證科慰問他,給他送吃的送喝的。去食堂打菜,阿姨都多給他幾塊紅燒rou。 這天,王明哲給他抱來了一條新棉被,剛彈完棉花的,暖烘烘的,說是要帶給翁施溫暖。 翁施特別感動,淚眼汪汪地說:“明哲,還是你懂我?!?/br> “那當然,”王明哲拍了拍翁施肩膀,聲情并茂地說:“翁啊,咱宿舍永遠都是你的家,你啥時候回來啊,我前幾天看了個恐怖片,一個人實在不敢睡哇!就怕犄角旮旯里躲著女鬼??!” 一邊正在整理文件的宋科長聞言,轉頭調侃道:“你一個干法醫的,還怕女鬼?” “那哪兒能不怕呢?”王明哲哭喪著臉,“我在床底下貼了好幾道符了!” “你哪兒來的符呀?”翁施問。 王明哲說:“我自個兒畫的啊,我在快抖上學的,自學成才,能畫好幾種符呢?!?/br> 翁施崇拜不已:“明哲,你可真厲害,那你幫我也畫幾道吧?!?/br> 王明哲被領導叫走干活兒去了,翁施趴桌子上,在紙上寫寫畫畫,盤算要讓王明哲畫什么符。 先給爸爸、阿姨和弟弟來張求平安的,考慮完了家人,翁施又惦記著給尚隊長求一張保佑身體健康的符——尚隊長有舊疾,身體一直不太好,聽齊奇說尚隊長有次舊病發作,鼻血突然止不住地流,最后一頭栽倒在大街上,把他們都嚇了個半死。 接著,翁施又開始cao心起了蕭衍和卓科長,得給蕭衍求一張學業順遂的,讓他順順利利考進新陽大學;卓科長嘛……就給他搞一張拒絕桃花運的,讓卓科長這些日子清心寡欲,等著弟弟來找他。 翁施覺得自己盤算的特別周全完美,放下筆,一抬頭,腦瓜子“砰”撞上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 “哎喲!”他仰頭一看,宋科長俯身站在他身后,也不曉得偷看了多久。 宋堯揉了揉被撞疼的下巴,看著那張鬼畫符一樣的紙:“瞎琢磨什么呢?” “求福氣呢,”翁施一一指給他看,“我家里人一人一張,尚隊長一張,蕭衍一張,卓科長一張?!?/br> 宋堯心里挺不是滋味,這呆子誰都考慮到了,獨獨漏掉了他。 “你宋科長的呢?”宋堯板著臉,聲音比隔夜的大饅頭還硬。 翁施眨巴眨巴眼睛,裝傻問道:“什么呀?” 宋堯哼了一聲,滿臉寫著不爽:“沒什么?!?/br> 翁施沒繃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拽了拽宋堯的衣角:“宋科長的在這里呀?!?/br> “哪兒呢?”宋堯又瞄了眼那張紙,就是沒有他的名字。 翁施指著自己鼻子:“這兒呢?!?/br> 宋堯一張冷臉就和冰雪消融似的軟了下來,明明心里樂開了花,但還是繃著嘴角,讓自己別笑得太明顯:“我說我的福氣,你指你自己干嘛?!?/br> 翁施大言不慚:“我就是你的福氣呀?!?/br> 宋堯勾起嘴角:“小不要臉的,羞不羞?” 翁施樂得直晃腦袋:“反正你就說是不是吧!” “你是我祖宗!”宋堯在他腦門上點了兩下。 被人關心的感覺是挺好,但漸漸的,翁施覺著好像哪里有點兒不對勁。 比如小麗把一袋子剝好的桂圓rou和他分享,說道:“你宋科長對你可是挺上心的,忙成那狗樣了,還每晚都去醫院看你?!?/br> 翁施羞答答的:“嗯,宋科長對我那是很好的?!?/br> 小麗拍拍他的肩膀:“你領導很看重你啊,跟著他好好干,會有出息的?!?/br> 翁施:“……” ——領導會每個深夜都去醫院看望下屬嗎? 又比如齊奇和他吃午飯的時候,提起翁施在地窖受傷那次,說道:“當時把你送去醫院,我通知宋科長你受傷了,他那邊傳來叮當哐啷的聲音,感覺是有東西倒了,可見他多么擔心你?!?/br> 翁施很感動:“宋科長當時一定是急壞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