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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林居點點頭,“挺好吃的?!?/br> 說完宋林居把剩下的一半塞入口中。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知道自己喜歡甜食的,尤其偏愛草莓味。 “好吃嗎?那待會兒我也嘗嘗?!?/br> 孫文昊對好吃的就跟對錢一樣敏感,聽見好吃,他立馬就躍躍欲試了。 等點心轉到孫文昊面前,他也立馬夾了一塊,將小小的點心一口包進口中,甜味在口腔炸開。 孫文昊被甜得皺了皺鼻子,口齒不清地道:“這也太甜了吧?!?/br> 像是一口氣喝了一大勺純蜂蜜,齁得慌。 李兆焯喝了口飲料,不咸不淡地回了句,“還行吧?!?/br>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焯哥是不怎么吃甜食的吧?就連他這種雜食者都覺得甜到有點齁,焯哥居然說還好?真是奇了怪。 不過焯哥自從和宋哥在一起之后,奇怪的舉動多了去了,現在就連奇怪也已經成為焯哥的一個常態了。 看來愛情還真是個足夠蠻橫狡猾的東西,起碼連李叔叔那樣強硬,說一不二的人都能沒怎么改變焯哥,那玩意兒不但改變了,還是讓焯哥心甘情愿改變的。 聽著旁邊幾人時不時的說笑,袁雨楨鼻尖有點酸,筷子戳著碗里本就為數不多的菜,什么也吃不下。 原來他不是高冷,也不是不愛說話,只是對外人是這樣罷了,就比如她。 一旁時刻關注她的方姍拍了拍她和裙擺纏在一起的手,示意她振作。 袁雨楨感覺到朋友的默默安慰,勉強地笑了笑。 感覺到旁邊人情緒穩定不少,方姍給自己倒滿了飲料,站起身說道:“來來來,我們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話音剛落,就悉悉索索一片,倒飲料的倒飲料,起身的起身。 方姍開朗性格不錯,眾人還是蠻給她面子的。 方姍舉著飲料調節氣氛,“祝酒按理來說是要說祝酒詞的,雖然我們喝的是飲料,但照樣也得有儀式感不是?!?/br> 方姍沒在宴會上準備酒,只準備了飲料。 先不說未成年人不能飲酒,萬一喝了酒,出了什么事,責任方姍是肯定逃脫不了的。 眾人笑開。 也不知道是誰嚷了聲,“姍姐來一個?!?/br> 大部分人也就跟著起哄。 方姍也不推辭,態度大方,“既然大家都讓我說的話,那我就獻丑了?!?/br> 大家齊聲安慰道:“不會獻丑?!?/br> 在大家含著善意的目光中,方姍笑著道:“這一呢,自然是我們辦這場聚會的目的,慶祝我們之前共同完成的舞臺劇的完美落幕,雖然這是遲了不知道多久的慶祝了,可這件事依舊是值得慶祝的,并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褪色?!?/br> 有人鼓掌,“說得好!” “珊姐老文化人了?!?/br> 等包間中的聲音稍稍降了些,方姍繼續道:“說完了過去,自然也該說說未來。這二呢,就祝愿大家學業有成,前程似錦!” 隨著方姍的話語落下,大家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杯子,隔空撞了一下后一飲而盡,飲料硬是喝出了烈酒的意味,是屬于少年人涉世未深的豪氣沖天。 經過方姍剛剛的一段話,場子徹底被炒熱了,吃著喝著,熟的不熟漸漸地都開始聊起天來。 方姍家開的酒店自帶各種娛樂場所,吃飽喝足后他們就準備集體轉場到一個能唱歌的房間里去了。 在去新場地之前,宋林居去了廁所,李兆焯也跟著去了。 但實際上李兆焯只是單純跟著宋林居去的,他并不需要上廁所。 斜倚在廁所門口百無聊賴盤核桃的李兆焯等著等著,突然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他手中散漫動作一停,抬眼目光銳利地看向某個方向。 見他看過去,白色身影一晃,縮進了墻角,可那人驚慌下顧頭不顧尾,在墻外留了截白色紗裙角,像慌不擇路的兔子縮進洞里留下的短尾,明目張膽地告訴獵人它在哪。 穿白色紗裙的女孩子,不就只有吃飯的時候坐他旁邊的袁雨楨。 她來干嘛?要是來上廁所的,也不至于這么偷偷摸摸吧? 想到飯桌上她頻頻越過他瞥向宋林居的目光,李兆焯警惕地想著這女孩兒該不會是為了宋林居來的吧?來廁所堵宋林居? 李兆焯眼眸微瞇,淺色眼中的散漫凝成根根尖銳的刺。 不是應該,她就是吧。 之前宋林居在排練的時候受傷,她也是非常在意,要不是沒換下衣服,估計得追上去了,說不定后來就沒自己什么事了。 越想越嚴重的李兆焯手里一個用力,“咔嚓”一聲捏碎了手里盤的核桃。 這倆核桃是他在轉場前從果盤里順的,本來想拿著手上盤著玩,這還沒盤一會兒呢就英勇犧牲了。 李兆焯垂眸把滿手的核桃殘骸倒進門口垃圾桶,神情冷漠,臨了還拍了拍手。 這時宋林居正好出來了,看著站在垃圾桶旁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李兆焯,問道:“走嗎?” 李兆焯再抬眸時眼中的刺已然消融成某種柔軟的液體在眸中流淌。 他不但沒往外走,反倒是幾步走向剛出來的宋林居,自上而下的光打進他眼中,他琥珀色眼瞳呈現出類似蜂蜜的濃稠甜蜜,足以困住被吸引而來的一切。 “宋老師……”他低聲喚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