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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咕咕咕,我承認,我有罪,又鴿了(懺悔jpg) 發了瘋地奔赴 “嗯!”小姑娘見賣花有望,立馬奶聲奶氣地給予肯定。 李兆焯的思緒被小姑娘清脆的聲音拉回,眼前繃著張小臉,想盡量顯出自己認真的小孩兒有種說不出的可愛,瞬間勾起了李兆焯逗弄小孩兒的惡趣味。 “這樣啊,那我就……”李兆焯的手在那些擺放得錯落有致的花上打了個轉,像是在思索買哪枝。 女孩黑亮的杏眼連帶著小腦袋像是被擺弄的花朵,也隨著李兆焯的手轉來轉去。 可突然想起什么般,李兆焯放下了轉悠的手,略有些懊惱地笑著,“我說剛剛忘了什么,原來是我沒有女朋友啊?!?/br> 小姑娘呆愣地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眼前長相帥氣的哥哥剛剛說了什么。 沒有女朋友,等于花賣不出去了。 看姑娘低著個頭,抿著小嘴,嬰兒肥的臉頰鼓鼓,就連小發旋里都透著愁,李兆焯頓時覺著更好笑了。 可能是周圍的氣氛,也可能是賣花小姑娘過于可愛,李兆焯還是從花束中抽了朵盛開的向日葵。 察覺到動靜的小女孩抬起烏溜溜的眼睛,就見小哥哥笑著晃了晃手中明媚的向日葵,聲音磁性地問道:“小孩兒,這個怎么賣?” 沒想到這個長得稍微有點兇的哥哥笑起來居然比向日葵還要好看。 小女孩看李兆焯一時看愣了神,話都說得結結巴巴,“二……二十一?!?/br> 這價格倒是設得應景。 李兆焯輕笑一聲,打開皮夾,里面沒零錢,他隨手掏出張五十遞給小女孩。 “哥哥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找錢給你?!彼浀胢ama教過,這是需要找錢的。 小女孩懂禮貌,聲音甜得簡直像秋天里的桂花糖,囑咐完這才攥著錢噠噠噠跑走了,像是去尋家長。 望著女孩小小一團遠去的身影,李兆焯收斂了笑意站起身來,跺了跺蹲麻的腿,他倒不是很在意那些零錢。 他低頭看著虛虛捻在手里的花,略些不適應。 自己這雙布滿老繭的手,握過刀槍棍棒各種武器,就是沒怎么握過花這種嬌嫩的東西,這花……看起來這么脆弱,該不會沒過一會就折了吧? 等小女孩噠噠噠又攥著零錢跑回來,卻發現剛剛的哥哥不見蹤影。 誒,小哥哥呢? 小女孩眼睛睜得大大的,認真四處張望著,想把找好的錢給那個哥哥。 因為mama說了,這不單是零錢,還是祝福。 二九,愛久。 被尋找的李兆焯拿著那朵剛買的向日葵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著,人來人往,路邊的樹葉沙沙作響。 明明九月還是個烈日曬得人沒處躲的季節,這一到十月,溫度就急劇下降,像是一整年的熱量都在前段時間徹底耗盡,只剩冰冷,李兆焯這會兒穿著西裝都能感受到涼意。 一路走來有太多人頻頻看他,導致李兆焯都有些后悔買下這朵向日葵了,占手還引人注目。 他絲毫不想可能還有他自己的原因。 他本來相貌就出色,再加上西裝革履的,凸顯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身高腿長的在人群中自然吸睛,花只是占了小部分原因而已。 李兆焯為了避清凈,走到橋下的河邊。 被吹皺的河水在夕陽的照耀下像是匹流光溢彩的綢緞,李兆焯抬頭看了眼西斜的太陽。 這才幾點鐘,就能看見晚霞了? 李兆焯低頭看表時,不遠處傳來輕柔的音樂和輪椅摩擦過水泥地面的聲響。 一側頭就看見兩個老人在橋下跳舞。 一橋之隔,便是兩個世界,一頭是喧囂城市,擁擠車流,另一頭是寧靜愛意,萬般柔情。 高懸的橋和平鋪的地像是畫框,自然而然框出了張光影的畫。 背景的霞紅中帶粉,和漸陰的天色一混合,便是深淺不一的紫粉,浪漫夢幻,夕陽照在橋下隨著輕緩音樂一起跳舞的兩位老人身上,將兩人連在一起的影子拉得長長,溫馨雋永。 雖然細看這對年老的舞伴似乎有些特殊,有一方是坐著輪椅的,而且兩者都是男性,但從他們流暢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們無與倫比的默契。 似乎言語在他們之間顯得過于累贅,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他們就能立馬明白對方的意思。 一切都是動態的,天空飄蕩著的瑰麗浪漫的云,飛翔振翅的鳥,橋上駛過的車流,舞動著的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腳下蹁躚輕盈的影,波光粼粼的河…… 卻有什么在此刻永遠定格。 不知怎么的,此時看著眼前兩個老人的默契配合,李兆焯突然就想起了一個人。 宋林居。 他莫名地很想見他。 很想很想,發了瘋地想。 就猶如烈日照射下廣袤無際沙漠中渴到極致的旅人,口干舌燥,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拼命叫囂著,而宋林居于他而言就是那眼極其渴盼心心念念的清泉。 還沒想明白自己這莫名其妙來勢洶洶的欲望,李兆焯掃了眼手表,突然瘋了般跑了起來。 身體總是先一步忠于本能。 快下課了,他再不去就見不到宋林居了…… 明明就算今天見不到,也還有明天,可李兆焯想都沒想過這個備用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