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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直突出的鎖骨,掛著水珠泛著光的結實胸膛,六塊腹肌勁瘦的腰,身材完美,沒有一絲贅rou,像是大師用小刀一點一點雕刻出的冰雕,給人極大的視覺沖擊與視覺享受。 他從前就知道宋林居的身材不錯,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擺在眼前又是一回事。 “老板?”電話另一頭的人聽著電話突然就沒了聲音,看了眼還在通話界面的手機,試探地喊了句。 但只聽老板匆忙留下句“你去好好查查?!本推嗔穗娫?。 只余那頭的人望著被掛斷的手機一臉茫然。 那頭還在想老板的聲音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啞,是不是感冒了。 這頭的老板正攥著手機僵坐在沙發上,盯著只圍著條浴巾的人朝他靠近,如臨大敵。 cao!剛剛光顧著把宋林居塞進浴室了,忘了給他拿衣服,這下…… 浴室離沙發沒幾步路,眼瞧著宋林居就快走到身前了,李兆焯都已經能清晰地看見從胸膛下滑,蜿蜒過勁瘦腰腹,沒入浴巾的水珠。 他身手敏捷地從沙發上彈起,后退了好幾步,直到小腿抵住對面的沙發,他才停下。 “別動,站在那!” 宋林居被他這么大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果然沒再往前走了。 “別動,我去幫你拿衣服?!?/br> 對面人低垂著的眉眼讓李兆焯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似乎有些兇,但經過他極力柔和過的聲音依舊非常生硬,但他也顧不得許多,長腿一邁越過宋林居回到自己房間。 李兆焯翻出自己沒穿過的衣物,目不斜視地塞給原地乖乖站著的人,“給,去房間穿上?!?/br> 宋林居穿好衣服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有醫藥箱嗎?” 自己的尺碼,穿在他身上有些大了,李兆焯正盯著略顯空蕩的衣服想些有的沒的,就聽見他這么一句話。 李兆焯走過去,皺著眉在他露出來的手臂和雙腿打量,“你受傷了?什么時候?打球那會兒嗎?” 那些牲口,技不如人就喜歡玩點黑的,看來下次得讓他們好好長點記性才行,李兆焯眼中有戾氣浮現。 他自己被撞得滿背的傷都沒得知宋林居受傷半分生氣。 宋林居不懂眼前人突如其來的怒氣從何而來,他指了指朝他走過來的人,言簡意賅,“后背,傷?!?/br> 許是熱水沖刷了點酒意,洗完澡后的宋林居稍稍清醒了些,還記得當時在休息室看見的滿是淤青的后背。 李兆焯順著他的指向看向自己,“你是說,你要醫藥箱是為了我后背的傷?” 宋林居點頭。 李兆焯眉頭松了些,沒受傷就好。 換到自己身上,李兆焯反倒不是很在意了,“過幾天就好了,沒必要?!?/br> 宋林居卻是固執地盯著他,“醫藥箱?!?/br> 和他說要洗澡一樣的表情,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真的不用?!?/br> “醫藥箱?!?/br> 李兆焯有些無奈,聲音壓著低哄,“快去睡覺,聽話?!?/br> 他仍舊重復那三個字。 得,要是不給他醫藥箱,這晚上估計別睡覺了。 之前的宋林居有多乖,現在的宋林居就有多讓人頭疼。 要換作昊子他們幾個,敢在他面前這么鬧,他早就不耐煩直接給他們撂倒了,可宋林居…… 李兆焯也不敢繼續深想為什么宋林居對自己而言是不同的。 他走回客廳,在茶幾下的柜子抽出了嶄新的醫藥箱,這還是他剛搬過來時這房子自帶的,他都還沒打開過。 宋林居將藥油倒在手心搓熱,熟練地在李兆焯淤青遍布的背上揉搓。 李兆焯被背上的大力揉搓得身體緊繃,緊緊咬著牙關,在開了空調的客廳一身熱汗,但到后面適應之后,甚至在痛意中感受到幾分酣暢的痛快。 搓完之后李兆焯是生龍活虎了,宋林居卻垂著眸沒什么精神地耷拉著頭。 猜想他也是累了,折騰了這么一天能不累嘛。 輕輕推了推他的頭,本來想讓他洗個手回房間睡覺,結果碰到滿手濕意。 “去洗個手,回房間?!?/br> 見宋林居連眼皮子都懶得掀起,晃晃悠悠去洗手的模樣,李兆焯只好認命地去拿吹風機。 吹頭發時那顆頭就在他手中倒來倒去,等他完全吹干,那顆頭就完全倒了下來,一頭扎進柔軟的床鋪。 看著暖黃燈光下宋林居熟睡的側臉,李兆焯壞心思地捏了捏,他從小到大還沒這么伺候誰呢。 臉都被捏紅了,倒在床上的人像是沒有任何感知,可見是睡得極熟,李兆焯輕輕摩挲著被他狠心捏紅的那塊。 這么困剛剛還鬧著他非要醫藥箱,這人真是…… 不知是不是藥酒在作祟,李兆焯感覺背上火燒一般。 是夜,瓢潑大雨,昏暗窄巷中,李兆焯正和一人激烈纏斗,你一拳我一腿,招招生風,不分上下。 來回幾十招后,巨大的體力消耗下,那人耐力不敵,終于露出了丁點破綻。 李兆焯像頭狼,只要抓住一丁點漏洞就死咬不放,對面人在李兆焯狂風暴雨式的攻擊下頹勢漸顯,李兆焯趁他一個不注意就把他甩上墻面,緊接著扣住他的手欺身而上。 兩只手被交疊著扣在墻面上,像獻祭般被迫向他展開最脆弱的腹部,低垂著頭的人抬腿就朝李兆焯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