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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哥哥接回家來,他如果還是不肯接納我,關在自己手里不是更安全些嗎?” 于知義往后退了一步,躲開陳皓的撫摸, “關在自己手里……?然后方便皓哥你像當初和周暉暉鬼混那樣去對我哥動手動腳嗎?” “知義,” 陳皓蹙了蹙眉, “連你哥哥都愿意相信我已經改邪歸正了,你卻還不愿意相信我嗎?” “他那都是演給你的……這世上會真心對你好的只有我……可皓哥你為什么不能只把我一個人放在心上呢?” “知義,帶我去見見你哥哥吧?!?/br> 陳皓不依不饒,甚至抬手將于知義摟進了懷抱,帶有壓迫感的苦橘味信息素隨之也一并壓來,和于知義頸部開始隱隱作痛的腺體沉悶地共鳴。 “別這樣逼我……” 于知義痛苦地皺起好看的眉毛,偏偏沒意識到他越是抗拒越能激起陳皓心底的惡欲。 “我只是想和你哥哥好好談談,知義,你會支持我的吧?” 陳皓吻了吻于知義的額頭。 那是他慣用的哄人伎倆,就像朝狂吠的小狗扔一塊骨頭。 再一次見到真正的于知義時他才意識到,原來他對妻子的愛意早就消磨殆盡,此刻他透過于知義看見的則是他心心念念的于知倦。 他甚至開始肖想并期待,于知義這副被迫屈從的痛苦模樣出現在于知倦的臉上該是多么好看。 這兄弟二人分明長得一模一樣,可于知義的哀求卻只會讓陳皓感到不耐煩。 “知義,我們的婚戒還在你哥哥手上吧?不拿回來真的不要緊嗎?” 陳皓摩挲著于知義的手指,發覺他的無名指上空空如也。 “我哥哥說得沒錯……” 于知義垂著眼,緊緊咬住下唇才將眼淚忍耐回去, “你就是一個人渣?!?/br> 他能原諒陳皓偷情出軌,原諒陳皓販毒洗錢,但唯獨無法原諒陳皓愛上他的哥哥。 “喂……!” 陳皓從未想過于知義會有能反抗他的一天,他一個不注意就被甩開了手,他那柔弱又無能的妻子便像兔子一樣紅著眼睛逃出了他的懷抱。 “知義,聽話?!?/br> 陳皓不慌不忙地揉了揉手腕,他太懂得如何拿捏于知義,就像他在于知倦面前永遠占不到上風一樣,心里藏著感情的那一方注定會輸。 于知義絕望又無助地躲在餐桌的另一邊。 昏迷的那幾個月里,王玉為了刺激他的意識復蘇一直在他耳邊給他循環播放陳皓和他主演的那些電視劇和電影,以至于他好了傷疤忘了疼,居然天真地以為一切能夠重新開始。 而直到現在他才再一次回想起這座名為“家”實則為牢籠的別墅帶給他的窒息感。 “不、不要過來……” 于知義緊張地看著朝他慢慢踱來的陳皓。 他無法接受一直以來被自己當做避風港的丈夫也和池綾他們一樣毫不猶豫地選擇于知倦。 原來陳皓當初會愛上他并不是因為他本身有多值得喜歡。 而是因為陳皓沒有見過于知倦。 現在他見識過了更好的人,自然就會將于知義棄之如敝履。 于知義的大腦陷入一片空白,哪怕是當初親眼看見和周暉暉廝混在床上的陳皓時的難過也遠遠比不上他現在的悲愴。 他為什么沒有直接摔死呢。 于知義疲憊地想著,他努力醒過來的意義就這么被陳皓給徹底否定。 這世上沒人會再愿意接受他,他無處可去。 “嘟嘟嘟——嘟嘟嘟嘟——”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猛然將于知義從漫無邊際的絕望中拉回了現實,他低頭一看,驚訝地發現此刻來電話的人是林邪。 因為于知倦的消息回復看起來總是心不在焉,加上工作室失火這么大的事突然發生,林邪放心不下,還沒來得及調整時差便打來了這通電話。 “……喂?” 于知義立刻接通了電話,克制住話尾的顫音。 “你在哪里?” 林邪聽出他的語氣不對,同時也聽見了背景音里陳皓不懷好意的聲音。 “林邪……幫幫我……” 于知義咬了咬牙, “陳皓他要殺我滅口……!” - 等于知義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坐上了駛向林邪家的車。 前半段路是他自己開的,他曾經學過開車,只不過拿到駕照后就沒上過路。 幾十分鐘前他和陳皓吵得不可開交,他當著陳皓的面向林邪求助,如果不馬上逃跑,被陳皓抓住后不知會被怎么對待,可又不能用停在外面的那輛保姆車,讓池綾和林邪見面的話他的身份立刻就會被拆穿。 最終于知義硬著頭皮抓起了鞋柜上扔著的車鑰匙,倉皇逃竄到車庫里一腳油門開走了陳皓的車。 好在林邪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他,陳皓的那輛大奔便被扔在了路邊,而一直跟在于知義車后的保姆車見他被林邪的人接走后也沒再繼續跟蹤。 畢竟讓他用于知倦的身份接近林邪一開始就在梁曉辭的計劃之中。 “于先生你別擔心,陳皓他不敢追來的?!?/br> 路遠頓了頓,向于知義解釋道, “少爺開車去了另一條路上,我已經通知他說接到你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