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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知倦努力克制著想要掐死陳皓的沖動,裝作柔和的語氣因而變得有些顫抖,聽在陳皓耳里卻成了示弱的撒嬌, “皓哥,這是在劇組里……” “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陳皓低頭吻了吻于知倦的額角,于知倦因為忍耐而沁出的冷汗在他眼里變成了動情的信號,讓他心中的憐愛綿延而生。 “別害怕,你放松享受就好,好不好?” 好你奶奶個腿。 于知倦強迫自己去適應周圍環繞的信息素,這股苦橘的味道在Omega聞起來或許沉穩清雅,在他感覺卻只像是餿了的酸橙,陳皓在他面前越是柔情蜜意,他握起的拳頭就越是發狠發硬。 “知義,你拳頭捏那么緊干什么?” 陳皓發覺于知倦的拳頭捏得梆硬,便不知死活地抬手掰開他的五指,想和他十指相扣, “在緊張?” “……” 于知倦閉了閉眼,若不是他的忍耐力超乎常人,這一拳頭早就擂到陳皓臉上去了。 陳皓很喜歡去蹭妻子的肩窩,隔著單薄的衣料去吻妻子背上的那處紋身。 于知義總會因為細碎的癢痛而微微瞇起眼,發出虛弱的喘息,這次陳皓也不例外地去親吻于知倦的后背,只是并未聽到印象中那熟悉的喘聲。 于知倦逐漸適應了陳皓身上涌來的信息素,他藏起眼底的不屑一顧,情緒漠然、語氣柔軟地小聲問道, “皓哥……你可不可以……也去紋一個圖案?” “怎么突然想要這個?” 陳皓用低笑掩飾自己的猶豫,對他而言,在身上紋別人的名字就像是主人對所有物進行的標記,他作為那個上位者怎么可能會同意。 “你不想嗎?” 于知倦裝作委屈,失落地垂下了眼眸。 “你想要我紋,我紋一個就是,” 陳皓向來擅長哄人,他抱在懷里哄過的人多到他都叫不上來名字,此時此刻只要能哄于知義和他午睡,他什么話都能答應, “等你有空親自給我設計一個圖案,好不好?” “好?!?/br> 于知倦應聲甜甜一笑,陳皓見了心里更是發癢,苦橘味的信息素像是被驟風掀上岸的海浪,生生要將于知倦給吞沒。 說的好聽點叫外部刺激,直白來講陳皓就是想強制他發.情。 可惜于知倦只覺得他臭不可聞。 甚至在“丈夫”飽含欲望和熱情的信息素浪潮中不合時宜地想起了林邪身上那股巖蘭草的淡香。 “知義……在發什么呆?” 陳皓捏住于知倦的下巴,被于知倦不動聲色地掙脫開。 性.激素分泌失調說白了就是立不起來,從生理上無法產生欲望,陳皓原以為只要自己強加勾引,依著妻子敏感的身體肯定能有所回應,卻沒料到忙活半天只有他自己動了情,妻子卻是毫無反應,甚至還會發起呆來。 強制發.情是一個Alpha最強力也最霸道的手段,但如果連這種手段都拿不下一個Omega,那這個Alpha就該反思反思是不是自己的信息素有些低等劣質了。 陳皓顯然就陷入了這種自我懷疑之中,尤其是在對上了于知倦略帶疑惑又非常無辜的視線之后。 “怎么了嗎?” 于知倦刻意惡劣地輕笑了一聲,看似善解人意,實則充滿嘲弄。 “……沒什么,” 陳皓尷尬地咳了兩聲,扯起被子蓋住自己, “我想了想,你今天肯定也累到了,再折騰你怕影響你明天的工作,我抱著你休息一會兒吧?!?/br> “好?!?/br> 于知倦點了點頭,由著陳皓側躺在他枕邊。 陳皓心情復雜地哄著妻子入睡,聽到于知倦平穩的呼吸聲后,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知義?” 陳皓試探地喊道,見妻子睡得很熟后才躡手躡腳地坐起身來,拿起了于知倦順手放在床頭的手機,很是熟練地抓起他的手用指紋解了鎖。 說他不介意林邪和于知義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他不僅介意,還警惕他們兩個人會不會真的發生點什么。 陳皓打開于知倦的微信,在搜索欄輸入林邪的名字,確認他們倆沒有任何聊天記錄后仍舊不放心,又往下翻了翻于知倦的近期聊天。 除了工作上的事物之外,有一個對話框引起了陳皓的注意,于知倦給對方的備注是“李醫生”。 這個李醫生是當時他買通來診斷于知義患了抑郁癥的人,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現在還有聯系。 陳皓看了眼熟睡中的妻子,滑了滑喉結后毫不猶豫地點開了和李醫生的對話窗口,卻沒想到過其中的對話只會讓他更加心生愧疚。 李醫生是一位心理診療師,而妻子想向他尋求幫助的原因是立不起來。 陳皓屏住呼吸,不斷滑動著屏幕,從妻子和李醫生的對話中才看出原來于知義其實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但仍舊分泌不出性素的原因是存在心理障礙。 為什么會有障礙呢? 陳皓蹙起眉,飛快地往上翻著二人的聊天記錄,果然看到李醫生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而妻子給出的回答卻是字字誅心。 那一刻陳皓仿佛再一次見到了墜樓前羸弱陰沉的妻子,那時候的于知義周身總是煙霧繚繞,需要依靠煙葉來麻痹神經。 他仿佛看到了妻子披著外套,神色呆滯地望著面前的心理醫生,醫生問他為什么不愿和丈夫一起睡,他可憐的妻子沉默了許久,悄悄紅了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