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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知倦輕輕撇了撇眉,眼中熟練地升起一層模糊的委屈。 “不是,知義,我不是這個意思……” 為了不被人認出,二人都戴著口罩,要不是陳皓還頂了副墨鏡,于知倦一定能看見他此刻的眼神有多么飄忽惶然, “唉……其實是家里明天要來客人?!?/br> 陳皓頓了頓,終于和于知倦說了實話,只不過他還沒想好要不要連林邪的名字也一并告知,就聽見妻子輕輕笑了笑, “要來客人的話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好早做準備才是。是皓哥生意上的伙伴嗎?” “算是吧……現在準備還來得及嗎?” 陳皓撓了撓頭,看妻子對客人的身份似乎并不感興趣,便咽下了話頭。 “來得及?!?/br> 于知倦點了點頭,打算明天見機行事,如果這位到訪的客人對陳皓而言非常重要,他也方便做些手腳,把陳皓的好事攪黃。 二人采購完從超市回到家中時,陳華正和季軒軒在餐廳吃晚飯,夫妻兩人似乎又在爭論些什么,隔著門就能聽見季軒軒的嗚咽聲,還有陳華說的什么“凈身出戶”、什么“安分守己”。 發覺于知倦他們回來了,陳華才沒好氣地閉上了嘴,季軒軒也擦干凈臉上的眼淚,裝作無事發生道, “你們回來了?吃晚飯了嗎?” “我和知義在外面吃過了……嫂子是煮了牛rou粥嗎?好香?!?/br> 陳皓為了打破尷尬,便主動提了牛rou粥好轉移話題。 季軒軒雖然會做飯,但只要有于知義在家她便不會親自下廚房,所以今天這鍋牛rou粥才顯得格外稀奇。 “正好煮的有多的,坐下再吃點吧,就當吃碗夜宵?!?/br> 季軒軒說著就起身去給陳皓盛了一碗,只是她習慣性忽視陳皓身邊的于知義,只給陳皓端上了粥。 陳皓輕輕蹙了蹙眉,心里略有不滿。 以前他絲毫不在意于知義的喜怒哀樂,所以就對季軒軒她們的冒犯視若無睹,可現在于知義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他自然就愈發能體會到季軒軒對于知義的惡意。 “知義,你要嘗嘗嗎?” 陳皓把面前的碗推給于知倦,于知倦淡淡搖了搖頭, “皓哥你吃吧,我不餓的?!?/br> “那好吧?!?/br> 陳皓抿了抿唇,拿起湯匙撥弄了一番面前的牛rou粥,看起來就油膩黏稀,讓人胃口全無。 餐桌上又陷入了一陣沉默,陳華喝粥時吧唧嘴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于知倦終于看不下去他野蠻的吃相,干脆起身去廚房把剛買回來的原材料分門別類地放好,順便也把一些需要提前腌制或長時間煲燉的食材準備好。 廚房中傳來陣陣叮叮當當的聲響,聽起來不吵人,反倒有種溫馨的煙火氣。 “你們今天去騎馬了?” 陳華終于開口,他昨晚親耳聽見陳皓讓姜磊給二人準備馬術服。 他對這些明星戲子有著刻骨的偏見和歧視,所以以前從來沒覺得陳皓有什么了不起的,但現在不一樣了,陳皓要轉型做企業家,那接觸的人肯定也都是政界名流或者商界大老板。 “嗯,在東城郊外的馬場,風景不錯,對外開放,你有空可以帶大嫂去玩玩?!?/br> 陳皓笑了笑。 “哼,她哪里會騎馬,去了也是丟人?!?/br> 陳華冷冷哼了一聲,他自己不會騎馬和他嫌棄季軒軒并不沖突, “我記得你也不會,什么時候學的?拍戲還得會這個嗎?” “我也不熟練,今天還要靠知義教我?!?/br> 這些天下來,陳皓對自己的妻子是越來越滿意,以前總把他一個人撇在家里,倒是淹沒了他的社交才華和天生的魅力。 “于知義?他還會這個?” 季軒軒忍不住插嘴驚愕道,她平日裝得溫婉,其實心里一直視于知義為敵人,最見不得于知義比她好。 “知義拍過馬背上的戲,在劇組學的。不僅是馬術,他打高爾夫和保齡球也很在行,大哥你不是喜歡打高爾夫嗎,下次可以讓知義陪陪你?!?/br> 陳皓看似客氣,實則是在炫耀。就算他始終對大哥大嫂保有敬重,長年累月地被他們當做鄙視鏈最底層的“戲子”,說不想出口惡氣當然是假的。 “哈哈,沒想到知義這么厲害呢?!?/br> 季軒軒面上溫和地笑著,放在餐桌下的手早已握緊了拳頭。 陳華沒說什么,只是低頭繼續喝著季軒軒煮的牛rou粥,心里卻越想越覺得憋屈,越想越覺得不服氣,憑什么他弟弟的妻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而且于知義都能和周暉暉妥協,不再計較陳皓偷情的事,她季軒軒憑什么像個瘋子一樣不依不饒? “哐當——” 只聽陳華突然重重一聲將勺子砸在了桌上, “一點味道都沒有,你不會做飯就別逞能不行么,要么你就去和人家于知義學學怎么做菜!” 季軒軒被他突然的發作嚇得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時間也是又氣又急,落了一淌眼淚后也扔了筷子跑上樓去。 “哭哭哭,就知道哭?!?/br> 陳華把粥碗往外一推,發作完又意識到陳皓還坐在這里,只得又皮笑rou不笑道, “她是到了更年期,最近老這樣。你別在意?!?/br> “沒事,過幾天有時裝秀的活動,我這兒有票,大哥你拿去哄大嫂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