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頁
書迷正在閱讀:拯救豪門大佬后我紅了、五厘米、不入愛河、對等關系、我兄弟成了個玩咖、夏浪、影帝給我做媒后泡在醋缸里了、強人所難、那個Alpha過分嬌弱、最高機密
當然,我在美國出生的。 所以您是真的叫威廉,william?王就是wang?趙尤在褲腿上拼寫,一笑,說,我還以為您和許老師一樣是香港人,然后香港那邊單位里不是都喜歡叫英文名字嘛,我就以為威廉是你平時用的英文名。 怎么說呢,應該算是英文名吧,只是它就是我的名字,我就這么一個名字,沒有中文名字。王威廉無端端地提起:我父母是香港的,祖籍是廣東江門的。 廣東的?趙尤道,他們沒有給您起中文名嗎? 起了,我記不住,說是打算寫在族譜上的,我也不清楚,我離開他們,離開家已經很久了。王威廉靠著沙發,自然地和趙尤閑話起了家常,我那時候,整個社區就我一個亞裔小孩,小孩子嘛,在那種環境下面,小時候對自己的身份定位,按照現在時髦一點的說法,就是有身份認同方面的障礙。 離家出走? 我遇到了善林老師,就是那天你在涼亭里看到的那位老師。 哦,他也是美國人??? 對,他以前是教堂里的神父,后來吧,王威廉摸摸鼻子,笑著道,他也有些身份認同障礙,他琢磨出了一套自己的理論,關于如何成就更好的自我,如何面對這種認同的障礙,如何發現自我的價值,如何在有害的,有毒的環境中保持自我,尋找到一種和諧的,純凈的狀態,我覺得那套理論很有道理,傳播出去是很有利于社會,有利于個體的,我們就一起創辦了一所學校,一直在致力幫助一些對生活,對自我感到迷茫的人。 趙尤認真聽著,認真提問:你們沒有想過和父母再聯系嗎?您去江門看過嗎?他想了想,還問:什么叫做有害的,有毒的環境? 王威廉道:說來慚愧,是父母拒絕了我。 拒絕了你? 他們認為我在做的事情很讓他們丟臉。王威廉注視著趙尤,你在生活中,有沒有某個時刻問過你自己,這個決定真的是對的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別人的干預,不考慮別人的目光和評論,你還會作出那樣的決定嗎? 趙尤點頭:應該有吧。 王威廉安靜地點了點頭,趙尤搖晃了下腦袋,緊張地摸膝蓋:是要我舉一個例子嗎? 王威廉笑了笑:沒事,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也沒有關系,他的手上作出了一個包裹住什么東西的動作,所謂的別人的目光其實就是有毒的環境。 您的意思是,人就是要做自己?呃,想殺人就殺人? 王威廉說:一個人如果達到了一個絕對和諧,無毒的狀態,他是不會存有這樣暴力的,有害的念頭的。 從小到大,你作出過多少選擇?那些選擇里有多少是真的你自己的選擇呢?你現在的工作是你自己選擇的嗎?大學專業呢?而在自我選擇的表象下,又有多少是因為生長的環境的潛移默化下而引發的呢?因為父親是警察,或者家里的親戚是警察,你覺得警察不賴,很威風,或者因為他們的言傳身教,你從小就很有正義感,你也很想當警察,但是這真的是你發自內心的選擇嗎? 趙尤抓了抓耳朵,似乎很難消化王威廉的話:您的意思是,我家的環境有毒?毒害了我的本我? 不,不,哈哈。王威廉笑出了聲音,小趙,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做聰明的選擇,你看得透,但是世上很多其他人都只是隨波逐流,他們不斷作出愚蠢的選擇,因為這些愚蠢的選擇而厭惡自己,殊不知他們該怨恨的東西應該追溯到幾百幾千年前。 哦,你是想說,一些約定俗成的概念其實是封建糟粕殘余,人犯了錯也別急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社會有問題,您要凈化個人,達到凈化整個社會的目的,我明白了。趙尤道,王威廉的眼神閃爍,趙尤不等他再發表什么長篇大論,馬上說,您看您現在這管著這么多人,這么多富豪擠破了腦袋要來您這里上課,您得認識多少大老板,多少政商名流???這您現在回去,就是衣錦還鄉??? 王威廉清了清嗓子,道:學員們來這里學習的事都是保密的。 趙尤恍然道:哦,對,對 王威廉進一步道:一是為了保護個人隱私,二來,商人們之間很難不去討論一些商業方面的事情,也是怕被人說存在什么內幕交易吧。 趙尤笑了笑:怕證監局調查嗎?他面露尷尬,似是不愿意聽到這些信息。 王威廉就說:老實和你說吧,昨天去接你之前,雁城的高隊長和我們通過氣了,告知了我們你的身份來歷,你是周思暢的學生吧?他道:我聽你剛才說周思暢自殺了,是嗎? 趙尤微垂下眼眸,換上了一副憂郁的神色,嘆息著,說:您認識他? 我不認識,只是小延在一些課堂上聊起過他。 課堂?大家都在的那種嗎?趙尤忙抬起頭看著王威廉,眼神迫切迫切地想要尋找到一個答案一般。 有時候是大課,有時候是小課。王威廉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們感情應該不錯吧?不然他也不會自首之后只要求要見你。 一對一的小課?那我能見見和她聊過周思暢的老師嗎?趙尤吞了口唾沫,略顯傷感,其實他說要見我,我很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