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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綿蛋糕被水浸透了,奶油糊涂地堵在排水口,夾層里夾著的水果散了一地。林舍前蹲下來撿拾水果和海綿蛋糕,唉聲嘆氣:不要浪費啊 小貝在浴室外說:扔了吧! 林舍前吸了吸氣,收拾了紙碟和蛋糕,取下花灑沖洗地面上的奶油,水聲很大,他的腳上沾到了些奶油,他認真地洗腳,忽而,他聽到了什么聲音,耳朵一動,立即關了花灑,問道:什么聲音??? 小貝沒回話,他大約在看電視,綜藝特效音接踵而至。 林舍前呼喚了一聲小貝,小貝還是沒回音。他便急匆匆走了出去,問說:是我的手機響嗎? 沒有啊,你手機不是放在這里嗎?你沒開靜音什么的吧?小貝大喇喇地躺在床上看電視,指著床頭放著的兩只都正在充電的手機說道。 林舍前搖了搖頭,走到床尾,撿起一條掉在地上的牛仔褲,從褲兜里摸出了一只帶數字按鍵的諾基亞。小貝咂舌,爬到床尾,趴著看他:你的手機???哇噻,這么復古?給我看看。 那諾基亞上顯示有一通未接來電,來電的是個座機號碼。 林舍前轉過身,背對著小貝,一邊穿褲子一邊回撥電話,比著手勢說:電視聲音開小點。 誰啊你這么緊張?小貝抓著他的手臂搖晃,你媽???你這手機號碼幾號???小林,你可以啊,我們處這么久了,我才知道你還有一個手機 電話通了,林舍前從小貝身前走開,撈起地上的t恤拿著,往門口走去。 喂,是小林嗎?電話那頭是個男人,他問道。他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林舍前的心里一緊,左看右看,找到自己的鞋,踩著鞋子就往外跑。小貝道:襪子!帽子!外套!你都不拿了????你去哪里????林舍前??! 小貝又說:生日蛋糕你還沒吃呢??! 林舍前趿著鞋底跑到了房間外,長長的酒店走道上空無一人,他焦急地問:你在哪里?怎么大半夜的還在外面??? 男人道:我在七仙女山的療養院,來看朋友的,沒想到朋友提前走了,更沒想到車壞了,你來接我一下吧。 林舍前應下,掛了電話,套上t恤,跑去按電梯,這電梯卻遲遲不來,他就從樓梯跑了下去,出了樓梯間,他下意識地壓住腦袋,手下摸到自己的頭發,他忙縮起了肩膀,低著頭,一路跑出了酒店。 他的車停在離酒店三個路口的家樂福的停車場,上了車,他就往七仙女山去。整片七仙女山只有一座療養院,由葛氏集團開發,主打精品度假風,完全模仿瑞士的高級療養院打造,說是說療養院,很多富商豪紳都把這里當成度假村,三不五時就來這里小住。據說葛氏的大老板就住在里面。 車上了山,開到能看到療養院的路牌了,林舍前一個急剎車,停了車。那車燈光掃過路牌的時候也掃到了站在路牌邊的一個男人。這男人打扮得很休閑,乍一眼看去和度假客無異。男人戴了頂鴨舌帽,看不清樣子。林舍前一停車,這男人就往他的車這里走了過來。林舍前開了車門鎖,男人直接開了后排的車門。他坐在司機位的后面。 前后都沒有車經過,林舍前關了車燈,把車駛離了主干道,停在了一片樹叢前,他說:這個時間點,不會有車下山,也應該沒有車會上山了。 這夜彎月,月光羞澀,黑夜深邃,透過擋風玻璃能看到黑黢黢的夜空中飄浮著幾串燈火,那便是療養院的所在了。 男人沒有接話,林舍前往后瞥了一眼,問道:你走過來的? 一陣摸索的聲音,一只蒼白的手伸到了林舍前的右臂邊。那手里捏著一張紙,紙里似是包裹著一張卡片和一枚鑰匙。這手微微顫抖,手指甲里留有一些黑泥。 林舍前要開閱讀燈,男人勸阻道:別開燈,他說,這里是一張身份證,一把銀行保險箱業務的鑰匙,一張收據,保險箱是十天前才辦的,保險箱號碼收據上有,是這個身份證的持有人申請辦理的。 男人的聲音也有些顫抖,最后,他說:幫我把那保險箱里的東西取出來。 這時他的氣息穩定了下來,語氣異常堅決。 林舍前接過了卡片,打開一看,那紙確實是張保險箱業務的收據,里頭包的確實是一張身份證,但是外頭實在太暗了,他并看不清上面的字和收據上寫的東西。那鑰匙也確實是一把銀行保險箱業務的鑰匙。 小林。男人的手按在了林舍前的肩上,他說:我不能去坐牢。 他又說:你知道的,我不能去坐牢,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這個人是要來壞我的事,她不是好人,她以前或許是個好人,但是因為她成長的環境,她變得貪婪,她變了,她沾染了這大環境里所有人的愚蠢的惡習,貪婪,愚蠢都是傳染病。 他的控訴越來越激烈,但他的口吻卻越來越溫柔。他的手只是輕輕搭在林舍前的肩上。林舍前問他:人呢? 我處理好了。 車呢? 男人說:這些你就不用知道了,這也是為了你好。 林舍前說:你知道我現在在檔案辦公室吧? 我知道,當初安排你去那里也是想你上班輕松一些,拿保險箱里的東西有刑警的權限確實方便一些,不過,小林,我相信你會想到辦法的。男人輕聲嘆息,事到如今,我只能相信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