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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妙哉的眼珠滴溜一轉,抓起皮包緊抱著,緊緊盯著筱滿,掰扯起了手指,說道:是不是?這個案情,你看啊,又是老公殺妻自首,妻子尸體還離奇失蹤,找不到!還匯聚了老夫少妻,農村出生,被家里吸血的女強人,晚婚未育,家中保姆懷孕,神秘精英培訓班各種熱點要素,現在吧還來了個被害人尸體在十萬八千里外的余縣出現,你說是個人都該感興趣吧? 筱滿彈了彈煙灰,遲疑著輕輕說:也倒不一定可能太多熱點堆砌,大家反而就沒那么愿意關注了,類似逆反心理? 尹妙哉又是啪啪幾下拍打手掌,自說自話:可是你看啊,微博上那個最新的警情通報的評論和轉發都少得可憐,我看本地論壇也沒什么討論的,早上我吃早飯的時候還翻了翻本地的報紙,根本沒記者在跟這件事,連個豆腐塊新聞都沒有! 筱滿問道:西美華這兩天的股價還穩定吧? 尹妙哉摸出了手機:快開市了吧,我看看啊,她半開玩笑地說,還是大公司的公關厲害,想壓什么新聞,網上給你清得干干凈凈的,世上可能真的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筱滿道:沒人討論,沒什么人關注,受害者就不用在輿論里死了一次又一次,也不是壞事。 尹妙哉拍了他的胳膊一下,筱滿扭頭看她,她也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筱滿笑了笑,抽煙,說:老刑這次買去余縣的火車票真是買對了。 對啊,也不知道他到了沒有,你看他微信群里發的了嗎,他說他一師弟以前的同事現在在余縣的電視臺做副臺長,能帶他去發現尸體的山洞。 筱滿抽著煙點了點頭。尹妙哉拿起了手機,低頭看著道:延明明10號中午回到家里之后就沒被監控拍到離開過,你說是不是有什么監控死角? 可能。 尹妙哉用手機敲打著下巴,若有所思:你說她是活著去到了余縣再被人殺了,還是死了,尸體被運到了余縣?我想來想去,如果是尸體運她的人干嗎大費周章非得把尸體運去她老家???而且要是想毀尸滅跡的話,既然都能把尸體運出雁城了,在附近什么荒郊野外埋了不就好了嗎,費那么大工夫把尸體運去余縣,余縣離這里可不近啊,然后還就這么把尸體扔在了個山洞里,就算那山洞很隱蔽,很少人知道,難保不會被人發現吧? 我在想,會不會是延明明和周思暢商量好了,她為了躲避什么仇家,或者什么商業上的投資失敗啊,比如她私底下欠了很多債什么的,她就利用周思暢營造出自己已經死了的假象,她對自己住的地方應該很熟悉,肯定知道監控死角在哪里,就利用那個死角溜出了小區,演了一出金蟬脫殼,沒有尸體沒有案子,周思暢一定會被釋放,到時候周思暢繼承她的財產,賣了她的股份,拿著錢再去和她匯合。 那那些債,周思暢也要幫她還啊。 那會不會是那種她人死了就不用還的債? 還有這種債?人情債?筱滿道。 尹妙哉道:對,對,有可能啊,很大的人情債,反正她可能是自己偷溜出的別墅,周思暢也知情,給她打掩護,至于她為什么要去余縣,怎么去的余縣她沉吟著,這么一說,老周對她也是真愛了,愿意為她被人當成眾矢之的。 筱滿這時說:雁城靠海,海岸線很長,找個船夫給點錢,別說國內其他沿海的城市了,偷渡去東南亞都行。 余縣靠海嗎?尹妙哉搜索查詢,片刻后,咂舌道:它本身不靠海,但是邊上的城市靠海。 筱滿問她:你整理了那些錄音的文本之后有沒有什么發現? 尹妙哉說:我剛才正要和你說呢,你記不記得高長青他們審趙尤的時候提過在延家發現了很多空酒瓶,之后趙尤去見周思暢,他問過他這么一句話,您是不是喝醉了斷片了,之后又問他是不是酒后失控殺了人。 筱滿對此很有印象:周思暢是不是回答他說自己不記得了,他想了會兒,沒想通,這有什么奇怪的嗎? 趙尤問他有沒有喝斷片的時候,周思暢是這么回答的,我一時糊涂,老糊涂了, 趙尤接著問他是不是酒后失控殺人的時候,周思暢是這么回答的,他說,我不記得了。 筱滿品出了點意思了,他幽幽說:一般人喝多了,做了些什么事情,酒醒后,不記得了,別人問起他有沒有做這件事,有沒有做一件他不記得的事情的時候,會先說自己是一時糊涂嗎? 尹妙哉用力一點頭,道:我那時候聽到的時候也沒覺得奇怪,因為周思暢一直在強調自己好像殺了人,不記得發生了什么,而且趙尤提到酒,我們就下意識地覺得,哦,喝多了不記得是正常的,但是當這些話被整理成文本的時候,沒有那些哭啊,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干擾之后,她看著筱滿,對于缺失的記憶,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否認,不記得了,就像周思暢第二次回答的一樣,按照常理,如果你覺得自己酒后殺人了,面對訊問的時候,先說不記得了,再說自己是一時沖動,殺了人,是不是比較合理?但是他也沒用沖動這個詞,他說的是糊涂 糊涂是什么意思,你去翻字典,字典給你的解釋里會說,無法分辨事情,內容混亂,我在想周思暢是不是想藉此暗示趙尤那些酒瓶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