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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尤跟著他們進了酒店,那男人和女人不見了,他敲了敲前臺的欄桿,看著不銹鋼籠子里頭的錢浩洋,道:老板,還記得我嗎? 錢浩洋抬頭看了看他,眼神一閃,卻搖了搖頭:過夜還是鐘點房? 趙尤指指手機:是我啊,上次說要租你們404做網絡直播的,我們老板開網紅孵化公司的。 錢浩洋往外瞅了瞅:你們團隊沒一起來? 老板讓我今天來試拍一下看看效果,404今天空著嗎?趙尤朝他揮了下手上的大信封,特意讓我把企劃書帶來,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改進的。 那是過夜還是鐘點???錢浩洋給了他一把鑰匙,鑰匙上掛著個印有404的亞克力牌子,他翹起嘴角,您運氣好,正好今天沒人。 錢浩洋拿出一個登記簿,道:登記下身份證。 趙尤說:我這拍視頻而已,上去就下來了,這也需要登記身份證??? 錢浩洋看了看他:就你一個人? 對啊。趙尤看著他,要摸錢包,道:先算一個小時吧,對了,再和您確認一下啊,404里的擺設沒換過吧?里頭的床,桌子,椅子,浴室里的布置,臺燈的布置都和10年前是一樣的吧? 錢浩洋道:咳,一個小時,你就上去拍個視頻,不登記了吧。 他又說:沒換過,都是原來那些,就是之前有一盞臺燈壞了,我從倉庫弄了個新的,材質,造型都是一樣的。 我記得您這里是兩個床頭柜,一邊一盞臺燈是吧,那是哪一盞換過了??? 我想想啊,床朝著電視,你面朝電視站的話,就是你的左手邊那盞。錢浩洋站了起來,搓了搓手,一臉正經地對趙尤道:帥哥,我和你說,臨近6月底了,這房子越來越陰了,我這兒有大師開過光的手釧,你要不?錢浩洋麻利地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木珠手釧兜售,都是上等的黃花梨木的,你要不信邪,買來戴著也能強身健體,一串就算你三百,絕對是良心價。 趙尤摸了摸那些手釧:手感還真不錯,哪個廟開的光??? 我特意送去杭州靈隱寺開的光!光是路上的車馬費成本都大幾千呢。 趙尤笑了笑,挑了一串,付了錢。他帶著手釧,提著沒吃完的蝴蝶酥,拿著信封上了樓,進了404,他先把燈都打開了。燈泡的亮度很低,屋里還是很暗,室內沒有窗戶,四面都是墻壁,他抬頭一看,天花板上的彈痕像一顆長在一片灰色皮膚上的黑痣。 趙尤把信封和蝴蝶酥都放在了床上,瞅了瞅床兩邊的那兩盞臺燈,燈罩做出了低垂著腦袋的鈴蘭花的造型,他去摸了摸,燈罩確實是玻璃做的。大床面朝電視。趙尤坐在了床上,也面朝著電視,他左手邊的位置較為寬敞,左手邊那床頭柜上放有一臺座機電話,斜向就是浴室,能看到那杵在房間里的立柱,立柱后頭有張桌子,桌上放著電熱水壺,電視遙控器還有一只插著假花的花瓶。右手邊的位置就很窄了,床沿離墻只有半臂的距離,勉強能站下一個人,床頭柜像是夾在床和墻之間,柜子上除了臺燈,還放著一只煙灰缸。趙尤扭頭去看墻紙上裱起來的那彈痕,彈痕落在兩個枕頭中間上方的位置。他脫了鞋子,走到了床上,仔細看了看那彈痕,拍了張照片。子彈像是從放煙灰缸柜子的方向往放電話的柜子的方向射過來的。 他把房間的照片和彈痕發給了素音,尋求專業意見。等消息時,他拿了信封,繼續查看。 5月30日,6月7日之后,匿名觀眾分別又在6月8日,6月9日,6月14日,6月20日,6月30日,且都是在六點半左右給冬至吃湯圓點了歌,留言不是去看海就是老地方見。之后就再沒人點過歌給冬至吃湯圓了。趙尤把點歌記錄塞了回去,下床開了電視,走進了浴室。浴室里的燈發出粉紅色的光芒,有個嵌入式浴缸,浴缸上方配了個花灑,掛著印滿橄欖樹圖樣的塑料浴簾。這些衛浴器具似乎都是rou粉色的。 電視里傳來裂帛似的打斗特效聲。趙尤站在浴室里往外瞥了一眼,電視的熒光落在了床上,時而發藍,時而發白。 趙尤回身摸了摸那立柱上的彈痕,站在立柱前瞅著門的方向。 有人從門縫下面往房間里塞了張卡片進來,還敲了兩下門。趙尤沒動,那敲門的人跑開了。趙尤往放電話的床頭柜看了一眼,從立柱前走過去約莫五步,他又往右側的電視機看了看,電視機邊上的墻上掛著一個掛歷。他回頭看了看身后的桌子,往后退一步就到那兒了,不用回頭去看,反手一抓就能抓到桌上的瓷花瓶。他抓住花瓶往正前方,也就是那門口的方向做了個拋擲的動作。那束假花從花瓶里掉了出來,他蹲在地上拍下了假花掉落的位置,接著把它們重新插回了花瓶里,把花瓶放了回去。他拿起遙控器換臺,眼睛看著電視,人走到了放電臺的床頭柜邊,他摸了摸那玻璃燈罩,微微發溫,不至于燙手。 趙尤躺在了床上看起了電視,他找到一個電影臺,正播《侏羅紀公園》。他津津有味地看了沒一會兒,筱滿微信找他,他罕見的發了語音過來,腔調懶散:你在哪里???今天怎么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