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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我看新聞說翁情被人涂了藍色指甲油,那指甲油是她自己的嗎? 戴柔道:問了她的兒子,說是家里的東西。她一看詹軒昂,道:那我和詹隊一起吧。她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接小游的班吧。 大家一一起身,唯獨趙尤還坐著。戴柔看了看他,問道:還有什么問題嗎? 趙尤笑了笑,說:不知道能不能麻煩戴副提供一下十年前六〇四特大連環殺人案的對比信息啊,如果是模仿犯的話,也方便詹隊對比著來問詢,套套話啊。 詹軒昂站在沙發邊上,用力瞪著趙尤,用力抽了他的后背一下: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沒問題,不會說話就別問,就別說!這是兩個案子,你懂嗎? 趙尤又看了看雷萬鈞,豎起手掌連連道歉:我也就隨便一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雷萬鈞凝神沉思了片刻,喊住了戴柔,道:戴柔,你和老詹大致說一說吧,十年前林憫冬的事情。 戴柔點了點頭,趙尤這才起身,跟在詹軒昂后頭走出了雷萬鈞的辦公室。到了走廊上,門關上,詹軒昂看趙尤又很不順眼了:你還愣著干嗎?自己隊的會不去開???? 趙尤趕忙往一隊的辦公室跑去,進了辦公室,他一拍墻壁道:午飯時間!散會! 殊樂高呼萬歲,晏伯遠從抽屜里拿了一盒泡面出來,勞舟渡,萬晴天,萬晴朗,各自起身,各自拖著一張椅子,慢吞吞地在辦公室里走動。 趙尤的微信提示音響了,晏伯遠抬頭一看他,眼珠差點彈出眼眶,趙尤拿起手機就看,晏伯遠一個箭步到了他邊上,問他:你感冒發燒,燒壞腦子了? 原來是王世芳發來的微信。趙尤鎖了屏幕,和晏伯遠道:我先走了。 你去哪兒??? 去醫院啊。 去醫院? 趙尤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晏伯遠大驚失色:你真的燒壞腦子了? 趙尤和他擺了擺手,轉身往電梯口去。他在電梯里看了王世芳的微信,寫的是:小趙,可以啊,看戴柔和你們詹隊怎么說吧,回頭老地方見。 趙尤切到了和筱滿的聊天界面,琢磨了番,發了條微信:你還在紅旗橋吧?我過會兒去找你,你還沒吃午飯吧? 到了停車場,拿了車,筱滿沒回微信,趙尤復制粘貼,發了條一模一樣的短信過去。 車子開出市局了,還是沒收到回信。趙尤忍不住想,難道是昨晚他太直接了?筱滿或許不喜歡太直白的人,可能他說的那句我挺喜歡你的,讓筱滿很尷尬,但是他本性溫柔,顧全體面,給他面子,不好當場發作,于是現在他選擇忽視、無視,冷處理。他可能希望他能冷靜下來想一想??墒?,他需要冷靜什么呢?他又不是一時沖動,口不擇言,才說喜歡他。他是真的喜歡他,他就想告訴他,就想讓他知道 還是太草率了吧? 他不應該這么快告訴他的他們才認識多久啊,才見過幾次啊,他發現了,一和筱滿單獨待在一塊兒他就有些找不著北,說什么做什么,事后再想起來,每句話都好像很唐突,每個舉動都好像不妥。不知什么時候,他手里攢了一堆馬后炮了。他試圖從這些馬后炮里吸取經驗教訓。筱滿會不會喜歡吃巧克力味的雪糕?他沒問過他,就自作主張給他挑了芒果味的,他還是顧全他的面子,沒好意思拒絕,就湊合著吃了,或許他喜歡吃脆皮的甜筒,不喜歡吃華夫餅皮的,他也沒有征詢一下他的意見他對他根本一無所知 趙尤越想越后悔,甚至有些氣惱了,而且那天的環境是不是有些太隨便了?就在一個沙坑邊上,有什么風景啊,談什么氛圍啊,凈是些沙子,凈是些供小孩兒玩耍的東西,那滑梯都褪色了,彈簧金屬小馬也都生銹了,還有很多飛蟲,一刻不停地飛來飛去,既沒有很大的雨,也沒有開得很絢爛的花,更沒有旖旎的晚霞,一切都是那么平庸,那么普通 難道是因為那些滑梯,那沙坑,那些金屬彈簧小馬讓筱滿產生了一種一切都是兒戲的錯覺? 喻嚴喻嚴喻嚴 他不會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吧?所以他也沒有認真對待? 誰會拿喜歡這件事開玩笑啊。真是離譜。趙尤一陣心煩。他領悟了,這世界最大的缺點就是每件事,每個人都擁有太多可能性,這世界最大的優點也是每件事,每個人都擁有無限的可能。 不,不,不是這樣的,不對,他才不需要無限的可能,他只想要有一種可能。他只想筱滿也喜歡他。 也不對,喜歡一個人,怎么能強求那個人也喜歡他呢?兩情相悅只能是一個美好的愿望,只能是一個遐想、一個期許。 喜歡一個人,那個人不需要也喜歡他,但是他希望那個人能知道世界上有人在喜歡他。被人喜歡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他希望筱滿能開心一些。他希望他笑時是真的想笑,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間,沒有任何煩惱,不計較任何得失,不去想過去,也不要擔心未來,他的身體是輕盈的,靈魂也是輕輕的,隨時可以飛起來,可以自由自在地暢游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