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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允成手里的煙燒到了他的手指,他一頓,抖了抖煙灰,突然又沒話了。 趙尤便岔開了話題,問道:您什么時候來的平安街道??? 06年。 那時候平安公園還在呢吧? 在啊,到了09年年底才開始拆的。孫允成回憶道。 公園附近晚上治安怎么樣? 孫允成一抬手,繼續吞云吐霧:你是想說那些耍流氓的吧?偶爾吧,就偶爾有些不規矩的,你說他們那種人其實也不容易,你說對吧總不至于連這么一個地方都不給人家留著吧?再說了,你不留這么一個地方,說不定他們把其他地方搞得更亂,對吧?你把人這么聚集起來了,反而容易管理。 對,對,您說得在理,那愛琴海大酒店這地方您了解嗎? 怎么算了解? 平時那些人去那里的多嗎? 不太多,我知道他們一般都是在公園邊上的短租房找地方,之前公園那條路上還有個酒吧,也是他們聚集的地方,愛琴海其實已經算平安公園很外圍的了。孫允成起身,從抽屜里翻出了一疊地圖,抽出一張,在辦公桌上展開了,說:這地圖還是之前有平安公園的時候的,以前可不像現在這樣,科技這么發達,什么高德,什么百度的,分分鐘給你定位,這地圖可陪了我好多年。 趙尤走了過去,看著那地圖,要說話,話到嘴邊卻先咳了一聲。孫允成忙說:喝口茶吧,給你泡一杯。 他便往門邊一張放茶杯和水壺的小桌走去。趙尤趁機偷拍了下那發黃的舊地圖,他清了下嗓子,說:那真是不容易,派出所的基層民警其實最辛苦,真的,整天在外面跑,我聽說平安街道以前這邊一到晚上亂得很。 孫允成拿了一個杯子,正挖茶葉,長吁短嘆,說道:現在好多了,公園拆了,周邊都改造了,本來愛琴海那兒早就要改造了,已經規劃好了,也有開發商中標了,說是要造什么青市最高的酒店,頂樓還要搞什么旋轉餐廳,喜迎奧運,助力青市旅游市場,后來開發商跑路了,項目也就擱置了。他回頭看著趙尤:你和戴柔算熟吧? 趙尤笑著點頭:還算可以,他往窗外看了一眼,道:茶就不麻煩了吧,雨好像小了不少,我就不打擾了。就拿著厚厚一疊檔案走了。 他從平安街道派出所出來時,雨確實小了許多,淅淅瀝瀝下著,可也已經完全看不到天光了,整座城市都像是被罩進了一只暗黃色的毛玻璃罩子里??諝庵懈又列任?。 趙尤點開剛才拍下的舊地圖的照片,在平安街道派出所附近鎖定了一幢沒有改動過位置的百貨商場大樓,從那兒出發,往平安公園舊址走去。 舊地圖上的居民樓和商鋪如今都已成了高大的寫字樓,馬路按比例來看,似乎也比地圖上描繪的寬闊了不少。平安公園舊址如今成了美食廣場,油煙味很重,一些年輕人撐著傘在一家烤魚店門前排隊。愛琴海大酒店所在的平安門距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根據那舊地圖,從平安公園舊址通往愛琴海大酒店只有一條路徑。 趙尤繼續看著地圖走著,他沿著平安大街走了許久,一開始,馬路還是很寬闊,后來越來越窄,到了五華大道時,平安大街收縮成了一條羊腸小道,兩邊只有些灰撲撲的矮樓了,大街變得十分隱蔽,狹窄,將將只能容下兩個行人。那些矮樓一樓的店鋪都拉著卷簾門,有的招牌已經殘缺,樓上要么貼著褪了色的裁縫鋪的廣告,要么掛著出租的牌子,靠近平安門時,趙尤經過了一座小廟,開在街邊的店鋪要么是足療店,要么是按摩店,也有一些小餐館,只做到午飯時間,下午之后就關門了。足療店似乎還沒到營業的時間,門關著,玻璃門后透出紅色的光。 一些墻壁上寫著拆字,一些墻壁上的拆字已經剝落了。 趙尤走進了平安門區域,他這時抬起頭已經能看到愛琴海大酒店的燈箱廣告牌了,他繼續往前走,路過一間便民超市時,往里覷了一眼,一個老板模樣的人正坐在里面鼓搗手機。趙尤進去買了瓶水,結賬時,他問了句:老板,那愛琴海酒店不會就是新聞里說的那個地方吧? 老板打量他一番:你也是來租場地搞直播的? 趙尤笑了:我是外地過來旅游的,那天在賓館里看電視看到說這兒出了大案子,正好來附近看看平安門,不是一個什么民國景點嘛,看到那個酒店的招牌,想到了那新聞。 不止呢,十年前也出過大案子。 對對,對,電視上也說了,還說是同一個人干的,什么警察十年前殺錯了人,還有人要給那個死了的人伸冤。他道:那地方這么邪門?這老板還是以前的那個??? 那老板不信邪,生意照做,店照開。 翻新過了吧?死過人的房間住著多晦氣,有人住嗎? 翻新干嗎?這翻新了不還是死過人的房間嗎?再說了就是有人想看看那死過人的地方什么樣子啊,你就沒他有商業頭腦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