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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開車???我還以為他不會開車,車子就是田可人開。他問:他什么時候提的這事啊。 就他才調去當保安那陣子,蘇衛東回憶道:他會開車啊,過年的時候我們一大家子去附近自駕游,都是他負責開一輛小巴車,他是B2駕照,我記得。 車技還行吧? 開高速還可以,就是進了市區有些緊張,見了交警就特別緊張。 趙尤笑了笑,蘇衛東一擺手,道:咳,他的駕照是買回來的,一看就不是正規教校教出來的,有一次我多問了幾句,他也承認了。 您慧眼如炬啊。 蘇衛東靠著椅背,翹起了二郎腿,抽著煙說話:我們開車不都是三九點握方向盤嘛,正規學校教出來的都是這樣,不然被教練罵個狗血淋頭啊。他的手啊,兩只手啊緊緊靠在一起,都放在十二點的位置,就集中在那里,我和你說,我見過好多買駕照的,還有那種自學的人都是這么開車的。 是嘛?這我倒不知道,長見識了。趙尤想了想,又問:他不會是和老婆鬧了什么不愉快,就不想在您這里做了吧? 他們平時沒什么矛盾啊,誒,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被你們警察搞得有些糊涂了,是不是張立那天在家,被入室搶劫的一塊兒殺了,然后拋尸了???他是怎么回去的???回家也不支會一聲,回去干嗎呢,半夜三更的 趙尤問了聲:那您廠里淘汰下來的貨車,都怎么處理??? 找人來收啊。 我聽說燕子溝那邊有個收二手車的,價格很公道。 是嗎?叫什么啊,我打聽打聽,蘇衛東這就拿出了手機,卻又猶豫了,凝眉問趙尤:燕子溝那片他們能直接來拿車嗎?要我開過去,我可不敢。 白天也不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那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妙。 趙尤便沒再問什么,開車出了工廠,又到了幸福街起,他繞著這條街開了好幾圈,白天,街邊的酒吧都關著門,太陽只能烤著瘦小的行道樹和柏油路面,樹的影子縮得小小,細細的,路上幾乎沒有人走動。 趙尤去了附近的元和街道派出所。進了門他就出示了證件,找到了監控中心,他對值班民警道:在辦個案子,想看一看近一個月里幸福街和海藍大道這一片的監控。他拿出了張立的出勤表,說,從開放區工廠那片到幸福街的幾條可能的行進路線都調一下吧,先找一個叫張立的,就他休假的,不在班上的這幾天,白天,晚上的都調一下看看。 他給了值班民警張立的身份證信息,系統開始對人臉進行自動識別,兩人也盯著屏幕開始尋找起了張立的身影。 不知看了多久,系統先有反應,值班民警喊了趙尤過去,指著面前的屏幕道:是這個人吧? 對。 張立出現在了監控畫面一角。趙尤認出了他所在的街道:是花園路那邊是吧? 對,5月15號白天,在海藍大道,花園路,還有川河街這幾條馬路轉,這些都是能去清水花園的,你看,他好像還在觀察路面監控,你看,他的這幾個動作。 在不同的路段,不同的時間點里,張立不時抬頭觀察著什么。 值班民警又指著另一個監控畫面說:5月18號,白天他去了幸福街,23號晚上,又出現在了幸福街,你看。 趙尤比對著張立的出勤表:15號是他休假,18號是晚上,他下了班他看著那18號晚上的監控畫面,晚上的幸福街上隨處可見身著黑衣服,頭戴黑帽子的男性。張立的穿著休閑,淺色的短袖襯衣,牛仔褲。 值班民警來回查看18號和23號的監控,道:就是在街上走,什么地方也沒去。他問趙尤,這人犯了什么事? 趙尤說:這人死了。 他算了算,道:再調一下5月28號到6月5號這幾天里晚上11點到凌晨三點的,就剛才幸福街那邊一段的監控。 還找這個張立嗎? 不,找一個和他身形差不多的一身黑衣服,戴黑帽子的人。 值班民警有些傻眼:可是這個點,滿大街都是差不多的人啊。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喧嘩聲,不一會兒,兩個便衣警察模樣的人進來了,神情嚴肅。 值班民警介紹道:這兩位是我們反扒組的,這是市局刑偵一隊的趙警官。 幾人握了握手,打了個招呼,一個瘦一些的反扒便衣就說了:抓了個慣偷,死鴨子嘴硬,來調監控。 他們調了一個小時前幸福街一條小巷口的監控,兩人看著屏幕,指著上面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說:就是這里,看,紋身拍到了,盯了他很久了,2號晚上,得是3號凌晨了,連著干了兩起,一起在街頭,一起在街尾,4號,也是凌晨十二點多,一點多的時候吧,換去了炮臺那邊,6號去了工廠那邊,今天又回幸福街來了,也不等那么晚了,八點就動手了,膽是越來越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