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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的手腕已經不再流血了,他擦拭了下她的傷口,擦拭了下老人脖子上的刀傷,摸了摸他的左膝,老人的左膝有個明顯的凹陷。他用一把十號手術刀切開了老人左膝蓋的表皮,手伸進他的皮下,摸到了他的膝蓋骨。他的膝蓋好像缺了一塊似的。林憫冬便揪了些棉花塞進這膝蓋皮下的位置,他一邊塞一邊留意著老人的右膝蓋,直到老人左右兩個膝蓋看上去一樣飽滿了,他才停手,仔細地縫合了切口。他還縫合了老人脖子上的刀傷和老婦人手腕上的割傷。 一點半了。他解開了老婦人腦袋上的毛巾,她的頭發變得很黑了,他便為她和老人戴上了浴帽,在洗手盆里稀釋了點那藍色液體,踩著拖鞋站到了浴缸里。他先用卷尺測量兩人的身高,浴缸里已經躺著兩個人了,幾乎沒地方下腳,好幾次他都踩到了老人或者老婦人的身體。老人身高174公分,老婦人151公分。 接著,他抱起兩人掂量了番;然后,他剖開了他們的肚子,把里頭的臟器一一掏了出來,扔進了抽水馬桶,用清水沖洗他們的身體,再用醋抹便他們全身里外,進行第二次沖洗。這第二次沖洗后,他擦干了他們的身體,撕了些棉花,捏成團,堵住了他們的糞門和陰到,在他們的肚子里塞上干花干草,接下來又是縫合的工作。 這一通忙下來,林憫冬出了一身汗,氣息也有些不勻了,他放下了馬桶蓋,坐在上面歇了片刻,去割開了老婦人的左頸,插入了一根引流管,通過套管和針筒往她身體里輸那藍色的液體。 外頭有人說話:看來這場比賽這個比分是要維持到終場啦,或許可以提前恭喜阿根廷了 窗外很安靜。 林憫冬靠在墻邊,打了個哈欠。他的肚子忽然叫了一聲,他便沖洗了下身體,去廚房找了罐八寶粥,走到客廳,開了空調,站著邊看電視邊吃八寶粥。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個果盆,里面堆著幾顆水蜜桃和蘋果。吃完八寶粥,林憫冬洗了顆桃子,順便洗了洗一次性手套上的血跡。足球比賽結束了,他換了個臺,電視臺的暑假劇場在播《情深深雨蒙蒙》。 幾只鴿子落在了陽臺外的防盜窗欄桿上,咕咕叫喚,大約也餓了。他從茶幾下面翻出了一包花生米,拆開了,抓了一把扔給那些鴿子。 花生落到了一樓的草地上,鴿子們振翅飛向那些花生米。 日光毒辣的午后,小區里沒有人在外走動。 林憫冬了個嗝,又找了個塑料袋,扔了八寶粥罐頭和桃子核,回到了浴室繼續處理尸體。 八寶粥和桃子都不頂飽,到了四點,他的肚子又叫了,叫得還很厲害,打鼓似的。這時他正在往老人的身體里輸液,約莫輸進去四升的液體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用十一號手術刀戳了戳老人鼓脹突出的眼球,摸了摸他頸邊的血管,揉著肚子,停了十來分鐘才重新開始輸液。 五點時,他帶來的那瓶藍色液體幾乎見底了,他便不再給老人輸液了,收起了套管,洗了個澡,又去了廚房。 他在冰箱里找到了六顆雞蛋,三顆番茄,一份吃剩的rou絲,聞上去像魚香rou絲。廚房里還有米,面,一包火鍋粉條。 林憫冬淘米煮飯,洗了番茄,切成塊。電飯鍋煮飯時,他在屋里閑逛了起來。屋子不大,兩室一廳一衛,一間房間約莫是老兩口住的,有床,有柜子,墻上掛著些或黑白或彩色的照片。床上鋪著涼席,涼席下面是一席花床單,枕頭也是花的,和床單卻不是成套的。林憫冬在衣柜里發現了一套舊軍裝,那軍裝胸前別著兩枚顏色黯淡的勛章,他在自己身上比劃了比劃,把軍裝掛了回去。柜子里有不少碎花裙子,西裝套裝,款式都很時髦。 房間里還有個梳妝臺,擺著首飾盒,香水,化妝品,護膚品之類的東西。 另一間房間里放了一套絨布沙發,一張小木床,還有一些紙箱,紙箱里是一些小孩兒的玩具,兔子玩偶啦,故事書啦,洋娃娃啦。 飯好了,林憫冬炒了個番茄炒蛋,熱了下那份魚香rou絲,到了晚間新聞的時間了,他轉臺去看本地新聞,什么三環計劃提上日程,什么燕子溝整治,黑山再因殺人案件陷入恐慌,警方提醒深夜切勿一人出行,尤其是單身女性。 一鍋飯加上兩盤熱菜吃完,林憫冬的肚子脹了起來。他刷了鍋碗筷子,拿著那罐黃色的液體,一只小碗,那一罐凡士林去了浴室。 他用牙刷蘸取液體去刷那老人和老婦人的身體。臉,手臂,前胸,后背,大腿,小腿每一根手指,每一根腳趾,每一根細長深刻的皺紋,每一塊松弛的皮膚 天還很亮,發黃的日光透過浴室的小窗照進來,浴缸里的這兩具身體越來越黃。他們開始僵硬。林憫冬時不時就要按摩一下他們的身體。他們的皮膚摸上去還很有彈性,甚至還有溫度。他還用凡士林抹了抹他們的嘴唇和眼皮。他抱著他們去了他們的臥室,取下浴帽,把他們放在了他們的床上,讓他們平躺下來。 他洗了個澡,沖洗了下浴缸,馬桶,衛生間的地面,洗手盆,洗手臺,他的手套,他的眼睛,耳朵,頭發,嘴巴。 電視臺開始播電視劇,新出的,屏幕上找不到劇名,大概是大家族內部的恩怨糾葛,一個女人抱著一個死嬰尖聲哭喊,撕心裂肺。林憫冬走去陽臺,開了窗,站在夕陽下吹風,身體吹得半干了,他關了電視,擰開了收音機,調到了一個音樂頻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