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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一聲,銀色的刀片彈了出來。圍觀的眾人的情緒更為高漲了,口哨聲不絕。 薛左手一刀就要搠向孫臭屁。這時,一個流浪漢風風火火跑了過來,他高呼著:出事啦!出事啦!64號!64號!黃果子村64號那兒! 眾人就都看著他,老五哥更是站了起來,一個箭步沖到那流浪漢跟前:小琴出啥事啦?? 流浪漢道:64號死啦??! 氣氛驟然冷卻,孫臭屁從薛左手身上翻了下來,一臉的茫然,那薛左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收起了彈簧刀,也冷靜了下來。大熱的天,他還穿著件長袖外套,拉鏈拉到最上頭,那外套上似乎弄到了什么污漬,顏色也很深。 有人說了句:那往后上哪兒找樂子去? 人群散開了。趙尤走到了薛左手面前,說道:問您借瓶麻油,老五哥讓我來借的。 薛左手一看老五,老五傻杵著,那瓦斯爐上煮著的泡面的面湯都滾出來了。有人給他遞了根煙。 薛左手說:我給你拿去。 趙尤問了聲:您這衣服弄到什么臟東西了吧? 薛左手沒理會他,從山洞里拿了瓶麻油出來,親自送到了老五哥面前。流浪漢們又都圍在了那瓦斯爐邊上,大家正拉著那來報信的流浪漢問東問西。 咋死的??? 警察來了? 啥?她兒子看到的? 64號是個活菩薩啊。 別是給老王的老婆整死的吧? 老五哥一聲不吭,蹲著抽煙。鐵鍋里的面條由眾人分著吃了。趙尤悄悄地離開了這群流浪漢。 他沿著溪流走了會兒,看見附近升起炊煙,便朝著那炊煙的方向走去,翻過一個小山頭,他進了個山村。村里的馬路上空空蕩蕩,只有一些狗和公雞在亂轉,農田里不見耕作的人影。趙尤在一戶農家門口看到了許多人。 趙尤一靠近過去,就有人嘀咕著:什么味兒啊。 有人回頭看到他,不停朝他作驅趕的手勢:走,走,人都死了!走,走! 趙尤還要往里擠,邊上的人都捂住口鼻,自動地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人們交頭接耳:今天考完試就放學了,從寄宿學?;貋砜吹降?。 那以后怎么辦?不就成孤兒了? 唉,可憐啊,才上小學,讀書那么好。 那天老王家養了才四年的狗就突然那么死了,我就知道要出大事兒! 趙尤擠到了農戶門口,看到兩扇木門敞開著,一塊門板上鑲著個64號的藍底白字的鐵片,門上還貼了兩張褪了色的門神畫。一個小男孩兒穿著校服,坐在門檻上,背著書包,抱著膝蓋,一言不發。門后的小院里,一個個頭不高,扎著個馬尾的女人正低著頭抽煙。那是刑偵二隊的副隊長戴柔。 趙尤擦了把臉,喊了一聲:戴副。 戴柔抬起了頭,找了半天,目光才落在趙尤身上,她大概太吃驚了,張著嘴說不出半句話。 邊上的人又驅趕起了趙尤:你干嗎的?走,走走! 趙尤又用力擦了一把臉,戴柔這才叼著煙過來,把他拉進了小院。兩人去了僻靜的角落說話。 戴柔看著趙尤:你怎么在這里?你這是臥底查案呢? 趙尤往農家的土房子看了看,問她:什么案子??? 戴柔說道:杰妮首飾加工廠一個女工偷東西,被發現了之后搬了家,沒人聯系得上她,是個單親mama,外地的,在這兒也沒半個親戚,我昨天去了一趟她兒子的學校,寄宿學校,老師說那小孩兒只有寒暑假才回家,他嘴還挺硬,什么也不說,小孩兒成績好,還說今天他們有個大考,讓我別分小孩兒的心,我就走了,琢磨著今天他們考完試就放學了,小孩兒說不定要去找媽,我就跟了這個小孩兒一路,就找到了這里。 戴柔往外指了指:那邊那個是房東,在村里開了家雜貨店。 她指著的是一個正埋頭抽煙的男人。 要進去看看嗎?戴柔問道。 趙尤點了點頭,戴柔便領著他進了那土房子。 進門就是張木桌,桌邊擺著一條長板凳,木桌后頭掛了個門簾,簾子拉向一邊,能看見里頭隔間里擺著一張床。床邊有一扇窗,窗戶開著。 戴柔往里走,說:通通風。 趙尤也走了進去,問道:什么味兒啊 不像腐尸的氣味,卻也很刺鼻,有股酸勁。那氣味是從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發出來的。 女人雙目緊閉,嘴巴闔著,仰面平躺,光著身子,頭發披散在枕頭上,手放在身體兩邊,神色安詳、平靜。她的身體是藍色的。她身下的被褥鋪得很整齊。 戴柔說:可能做過簡單的防腐處理,具體要看刑技的報告了。 這是趙尤俯身聞了聞,油漆?他又嗅了幾下,還有點麻油味,雪松和桂皮的氣味 女人的胸前有一道黑色的縫合線,針腳細密,平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