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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個監控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非得像現在這樣出了人命案你們才重視?我爸今年都八十八了,一個人住在這兒,你讓我怎么放心! 是不是因為是農村回遷房你們就這種態度???看不起我們農村出生的? 叫你們領導出來,物業費我們也沒少交! 兩個保安苦著臉求饒,一個試圖安撫眾人:經理出差了,主任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另一個解釋著:買的肯定不是次品,是那天斷電給燒壞了,這都是進口的,我們有訂貨記錄的,損壞當天就去預訂了,本來進口的東西到貨時間就不確定。 那群人還在繼續嚷嚷:買監控的錢是不是你們自己吃進了?我們可以告你們的,上法院去! 現在就換,你先換個國產的能怎么樣?等你那什么進口的玩意兒到了再換不就行了?這么大一個小區沒一個監控能用,像話嗎?這不是招呼賊上門呢嘛?我就在這里等著,我就不走了! 趙尤趁保安和人群都沒注意,從供汽車進入小區的通道邊上的窄路溜進了小區。到了5棟,就看到這六層的居民樓下正停著一輛消防車,一架云梯升出車外。云梯上站著個穿著一身白色防塵服的人,車里坐著兩個將身上的連體消防制服褪到了腰間,用衣袖在腰上打了個結的年輕消防員,他們開著車門,仰頭看著那云梯。黝黑的臉上都是汗。幾個六七歲大的孩子圍著消防車跑來跑去,比劃著手上的樹枝,佯裝灑水槍,嘴里發出:噗嗤,噗嗤的噴水聲。 趙尤攔住了孩子們,問道:樹枝不會是那里撿的吧? 他指著消防車邊的一棵大槐樹,那槐樹周圍圍了一圈警戒線,地上還放著兩個編號為23,24的證物標記牌。 孩子們梗著脖子爭先恐后地說:哪兒沒有樹枝???你別誣蔑我們! 進去那里要被警察抓的! 你誰???關你屁事! 趙尤就放過了他們,拍了下消防車,兩個消防員看了他一眼,趙尤出示了證件,問了聲:有對講機嗎? 一個消防員指了指云梯,趙尤點了點頭,那消防員拿了個對講機出來,擰了一通,說道:辛雯,市局刑偵的人來了。 過了陣,對講機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和他說兩句。 云梯上站著的人一個女人便低下頭來,和趙尤揮了揮手。女人是市局刑技支隊痕跡辦公室的辛雯。消防員把對講機遞給了趙尤,趙尤環顧四周,問道:之前那幾起入室搶劫的重新去采了嗎? 烈日炎炎,小區里除了那幾個玩鬧的孩子,再看不到別的人影。趙尤拿手帕擦了擦汗,站在了樹蔭下,瞅著那兩個標記牌,又問:素姐還在樓上? 辛雯說:采了,打算回頭和分局當時采的數據做一下對比,素姐在604,還在采足跡。 趙尤一抬頭,仰望著604的方向,透過交錯的枝椏,隱約能看到604的窗臺,槐樹和居民樓離得太近了。他翻起了筆記本,疑惑道:房間里有很多足跡嗎? 不是在建足跡系統嗎?有指標的啊大哥,有效足跡建庫率得達到百分之八十。 水管上有什么發現嗎?趙尤用筆記本扇起了風,他望向車上的那兩個消防員,問他們:你們覺得徒手能爬上去嗎? 一個瞅了瞅外墻水管,說:當然能,扒著水管,踩著這些防盜窗,一下就上去了,和梯子似的,你看啊,這一棟樓只要樓下幾戶裝了防盜窗,最后大家都得裝。 另一個比手畫腳地說:別看六樓高,在工地上爬過腳手架的一眨眼肯定就上去了。 辛雯說:水管加固做得挺牢靠的,在三樓的位置找到了一些衣物纖維,被一棵螺絲釘給勾住的,還有 什么? 很多鳥屎辛雯發出一聲短促的嘆息,熱死了 趙尤說:我上樓去看看。 他還了對講機,就要進樓,那群孩子這會兒拿著樹枝當起了手槍,圍著附近一處垃圾分類中心追打了起來。趙尤喊了聲:小心別跑進警戒線里。 那垃圾分類中心邊的一個停車位也用警戒線圍了起來。警戒線上掛著一張紙,孩子們用樹枝啪啪打了兩下那張紙,朝趙尤扮了鬼臉,跑遠了,趙尤走到警戒線前一看,那掛著的紙上印著一輛雅閣私家車的照片,他拿出手機蹲下了對著那紙拍了一張照。這時,有人喊了他一聲,趙尤回頭一看,是個老人家,正從5棟走出來,手里提著只塑料袋。 這老人就住在5棟的504,獨居,姓范。范老先生問他:早上不是來過了嗎? 趙尤滿面堆笑地迎了過去,問道:垃圾分類呢吧?您真是模范市民。 范老先走到那幾只顏色各異的垃圾桶前,忍不住抱怨了起來:我就說這槐樹在這兒就不好,還是4號,我說這房子不能住,你看,現在出這么大事了吧。 這兒可是學區房。趙尤說,實驗小學,實驗中學都特別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