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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金旭明白他的意思,沒有陰陽怪氣,而是認真分析道,我覺得和他家里沒關系,兇手更像是在針對你這同學個人。其實我是有點懷疑,是不是他自己曾經作jian犯科?現在很像是有人想引導警方,去揭開井同學的老底,把他曾經干過的什么壞事給抖出來。 尚揚頻頻點頭,覺得金旭這懷疑很有道理,他想了想,又樂觀起來說:刑偵局都介入了,他個人要是真做過什么不妥的事,應該很快就能查到。 金旭道:事兒是這么個事兒,查他就是按著真兇的想法在做事,真兇殺人的目的如果就這一個,警察還得遂他的心愿這就跟在鼓勵這種人犯罪似的。 這話說得不妥,但也不是全無道理,像有些極端的人,想要達到自己某種訴求的時候,跑去綁架或殘害婦孺弱小,那不管當事人的經歷是否值得同情,當把罪惡之手伸向無辜群眾時,他的身份就有且只有犯罪分子。 尚揚道:能拿一條人命去陷害另一個人,還想要指揮警察替他做事,這兇手也是有點極端,是個不穩定因素。 抓到真兇,比查井軒有無黑歷史,要更迫切得多。 反正你們單位人手夠用,金旭朝自己的面里倒了醋,拌了拌,說,兩邊都查查吧,不然閑著干什么,工資還都挺高,袁丁這小孩兒正式入職還不到一年,到手工資都是我的一點五倍。 這一股沖天的酸味兒,全是基層公安人員對首都警力的羨慕和嫉妒。地方單位有很多事不是不想做,是真的人手不夠用,壓根做不過來,許多市縣的警局都恨不得把一個警員掰成八個來用。 尚揚換了副語氣,也換了話題,道:你今天跟刑偵局的人一起做事,感覺怎么樣?他們對你好不? 他像在關心第一天去上幼兒園的小朋友:和同學相處得怎么樣???上學好不好玩??? 金旭也入了戲,答道:挺好的,沒人欺負我,畢竟我的領導可是一位會法術的花仙子。 尚揚: 你不欺負別人就很好了?;ㄏ勺討崙嵉?,哪個同事要是被你內涵幾句,得去勞動保障中心報工傷。 晚上九點多,天氣回了暖,家里暖氣還很足,金旭穿著背心短褲在拖地,尚揚在客廳沙發上把伊麗莎白強制性抱得死緊,小狗被氣得狗臉猙獰呲牙咧嘴,卻也不得不接受命運賜予它如同酷刑一般的爸爸給我剪指甲。 尚揚的手機放在茶幾上,響了一聲起來,他抬頭看手機屏幕一眼,手一松,伊麗莎白慌不擇路地跳下地就跑,還在拖布上踩了兩腳,一溜煙鉆進犄角旮旯里,顧頭不顧腚,小尾巴還在外頭露著。 金旭道:這么快就剪完了? 沒有,等會兒再給它剪,你看這個尚揚已拿起了手機,皺眉道,井軒給我發了條微信,說他今天被警察調查了。 剛洗脫了殺人嫌疑,又主動來找身為公安人員的尚揚。 尚揚有點費解,道:他這是什么意思?會不會是做過了什么,心里不安,想找個認識的警察主動坦白? 你想得有點多。金旭杵著拖布站在那里,冷笑道,他現在找你還能是什么意思?是總算有個能引起你注意的話題了,還不趕緊利用起來,找你說說話,談談心。 尚揚斥道:你就胡說八道,這人卷進的可是兇殺案,怎么可能還有心情想這些? 金旭振振有詞道:是被冤枉的,又沒殺人。我如果是他,現在也會找你,不好好利用這機會賣慘博取你的同情,我不就白被冤枉了? 尚揚感覺他就是在瞎說,懶得搭理他,琢磨了下才回復井軒道:這事我白天在單位也聽說了一點。 井軒發了個嘆息表情,說: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會遇上這種事。 尚揚謹慎道:你把你的個人情況交代清楚,剩下的就交給警方去查。 井軒:該說的都說了,我肯定無條件配合警方的工作。 尚揚:那就好。 井軒:尚警官真嚴肅啊,都不慰問下我嗎?我一個守法公民被冤枉殺人,也太慘了些。 尚揚: 他抬頭看看金旭,發現金警官看似還在拖地,其實拖來拖去就只是拖客廳中央那一片,心思壓根不在拖地上面,斜著眼看他跟人聊微信。 這塊地板都已經拋光了,尚揚趕他走,說,你去別處拖行不行? 金旭索性不拖了,一副了然的表情道:是不是被我說對了?他跟你賣慘了吧? 尚揚納悶道:你怎么猜到的? 這把戲都是我追你的時候玩剩下的。金旭道,凡認識你的,誰能不知道你是個心軟的人,賣慘對你就是好使。 尚揚心想,才不是!好使不好使也要看人的。 金旭問:怎么不回他了? 尚揚只得道:不知道該怎么回。 而這時井軒等不到回復,發了一條新消息過來:我是真想不出有什么人會這樣陷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