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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林先生,水不太熱了,咱們出來吧,也泡的差不多了?!痹倥荻家莅櫫?。 連昭說完,看他睜開眼睛看自己,起身去為他準備浴巾,結果手腕被扯住,他回過頭納悶地看著林澈。 林澈說:“你要走?”聲音帶著一絲暗啞。 連昭以為對方說自己偷懶,解釋說:“不是,我是去給你拿浴巾,剛剛用掉好幾個?!?/br> 話音剛落,林澈的手慢慢松開。 連昭蹲在地上從柜子里拿出兩條浴巾,看林澈從浴缸里出來就不停揉著眉心,一邊給他擦身上的水,一邊想要將功補過,主動道:“林先生,你頭疼啊,要不一會兒我給你吹干頭發,留下來給你按一下,按一下睡應該更舒服?!?/br> “你還會推拿?” 連昭說:“復雜的不會,簡單的來幾下也不是問題?!闭f起來也沒啥不好意思,他以前去中醫推拿館當過學徒,說是管吃管住,當時實在是太窮了,就去了,結果當學徒太累,啥活都得干,甚至還得去幫師父接孩子放學,給孩子做飯,只學個皮毛就溜了。 他是干啥都干不長久,不是嫌苦嫌累就是嫌工資少吃不飽,搞得二十多歲一事無成,想到此,他越發堅定要在這里長長久久的干下去,以后要是混個管家當當,豈不是也挺威風,反正當管家工資肯定不低。 越想越安逸的連昭越發殷勤,要不是看林澈還想睡,他恨不得再來幾段單口相聲逗他開心。 給人穿戴好,吹干頭發,看他躺進被窩。 “您先躺一會兒,我去給浴室收拾收拾?!?/br> “嗯?!?/br> 等十來分鐘后,連昭收拾打掃完,林澈還睜著眼睛看天花板,聽到動靜,扭頭去看他。 連昭擦擦手說:“林先生,是您下來躺沙發上給你按,還是我坐到床那一邊給你按?” “我不想下去了?!?/br> “好嘞,那我就上去?!泵摰粜?,踩著柔軟的床墊來到林澈的另一側。 連昭剛干完活,手冰冰涼涼的觸摸在林澈的太陽xue上,輕輕揉按,然后是額頭,頭頂,依次緩緩而行,最后是頸脖,這樣來回的有規律的按著,周圍是熟悉的安神香的味道。 昏昏欲睡的感覺再次襲來,這還是第一次林澈在不吃藥的情況下有困意。 連昭按著按著看林澈似乎快睡著了,悄悄準備抽出手離開,結果動作剛停,林澈就睜開眼盯著他,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準備越獄的犯人,連昭立即重新按起來,干笑著說:“我以為你睡著了……” 林澈重新閉上眼睛。 連昭不知道自己應該什么時候停,但他試了,只要他稍微頻率不對,這資本家就跟按了雷達一樣立即睜開眼。 他奶奶的,就算當苦工也得給個喘息的機會,這都多久了,你到底睡不睡??! 心里罵罵咧咧,臉上還任勞任怨不知疲倦。 連昭自己也才睡了幾個小時,耐著性子繼續按,沒多久自己也開始睡眼惺忪,頭一點一點的打盹,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反正睡得脖子疼,靠著床頭的靠背就這么睡了。 沒有人打擾他們。 林澈也陷入沉睡,不再覺得頭要裂開一樣隱隱作痛,這一覺睡得非常舒服。 直到他掉下床。 不,準確的說是被踹下床。 連昭的睡姿跟個蛆一樣已經從豎著睡變成了橫著睡,覺得旁邊的林澈礙事兒,直接一腳蹬過去,重物落地的悶悶聲。 林澈睜開茫然的眼睛,從地板上坐起來。 天快亮了,透過隱隱約約的亮光,他發現床上的連昭正張著嘴四仰八叉的打著呼嚕,聲音并不大。 一個人為什么連睡覺都能透露出nongnong的粗俗? 林澈抽動著嘴角,將連昭的身體挪成正常的姿態,自己重新掀開被子躺進去,他沒有叫醒連昭。 他很困,想睡覺,擔心自己再不躺好閉上眼睛,這睡意馬上就要離他而去。 9點半,樓下的阿姨上樓來拿臟衣簍,但并沒有看到門外有臟衣簍,臥室的門緊閉,三樓安靜的仿佛空無一人。 阿姨嘴里嘀咕著轉身離開。 畫面一轉,臥室內的大床上。 林澈將身上的手臂推開,被尿憋醒的連昭揉著眼睛看著不熟悉的天花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雖然覺得天花板有些陌生,眼神也透露出些許困惑,但腦袋還沒轉過來彎,然后伸展開的手就碰到了什么……扭過頭去看,猝不及防與林澈的視線對上。 我曹,我怎么睡在這里! “你怎么在我床上?”清清冷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困惑,從眼神可以看出來,他對凌晨的事情并沒有多少記憶。 連昭看著林澈,“對啊,我怎么在林先生的床上!”手腳并用的從床上跳下去。 林澈接著說:“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像是剛剛想起來,連昭拍著腦袋說:“我想起來了!” “嗯?”林澈好整以暇的撐著腦袋看向一臉慌亂的連昭。 “是你讓我上來的!但我們沒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你放心?!彪m然我穿著你的衣服,而我的衣服扔在一旁……看起來好像深夜做了什么色色的事情真的只是錯覺。 “……” 作者有話要說: 連昭:我發誓,我們是純潔的人,我只是太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