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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里的燈光璀璨明亮, 從她眼尾上裝飾的亮片眼影處流轉而過,看得人呼吸一滯。 秦語珊腦中一空, 下意識地解釋:“不是…你別聽他們瞎說,我就是……” cao。她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秦語珊越說越亂,耳朵尖漲得通紅。 蘇萌很輕地眨了一下眼, 站起身來往門外示意:“出來說?” 秦語珊慫了吧唧地跟著她出去了。 程北逸看著她倆的背影, 看戲看得意猶未盡:“為什么要出去說?有什么是我們vip會員不能看的嗎?” “打個賭?”肖景燃偏頭看他,“我賭她倆能成?!?/br> 程小少爺不甘示弱地挑眉:“我也賭她倆能成?!?/br> “那我男朋友和你男朋友就賭她倆不能成吧,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 好的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背瘫币菘焖俚匕才帕?。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兩個攻:“?” 行吧,老婆高興最重要。 那天賭約誰贏了他們并不知道,因為秦語珊和蘇萌走出門后就音訊全無,一直到散場了也沒有再回來過。 倒是程小少爺不受約束地喝了大半個晚上的酒, 成功地把自己弄醉了,搶著麥克風嚷嚷著要開演唱會, 好在被男朋友及時制止。 party結束后, 秦亦澤背著爛醉的小男友回家。夜風把樹葉吹得颯颯作響, 冷冽的寒意迎頭襲來, 程北逸歪在他肩上縮了縮脖子抱怨:“好冷?!?/br> 秦亦澤停下來,轉過頭去問他:“那回車上去?” 某個喝醉酒的作比使勁搖頭:“我不要, 車上悶?!?/br> ……行, 那就冷著吧。 結果還沒冷到某人, 自己先扛不住心疼了。秦亦澤把他放下來,脫了件外套給他披上。 男人寬寬大大的西服外套有些不合身,小少爺套進去后手都露不出來,于是嫌棄地晃了晃腦袋,嘀咕了一聲:“好大?!?/br> 嘀咕完又湊在鼻尖嗅了嗅,聞到了平日里熟悉的男士香水味,面上的不滿又收斂了幾分,皺著的小眉毛也舒展開來,似乎沒那么嫌棄這件不合身的衣服了。 他喝得半醉,左右兩邊臉上各自暈著倆坨紅霞,撲閃的睫毛在路燈下輕顫,像個迷了路的孩子。 秦亦澤立在旁邊看了他半響,彎下腰把迷路的倒霉孩子重新扛回肩上,準備沿著路背回去。 程小少爺這回兒倒是不冷了,舒舒服服地摟著秦亦澤的脖子趴在他背上,安心地閉上了眼。 走了一陣,背上那人突然呢喃了句:“走快點……” 男人腳下的步伐一頓,往后望了眼:“怎么了?” 趴在他背上的小祖宗閉著眼睛,像是在說什么夢話:“走快點…要遲到了……” 遲到?做夢夢見上課要遲到了么? 平日里也沒見你這么愛學習呀! 秦亦澤凝視著他那張熟睡著的臉,忍不住好奇起來。 “快點!要遲到了…訂婚典禮……”小祖宗說得迷迷糊糊。 秦亦澤啞然失笑,把背上的人往上提了提,偏過頭在他額間輕輕落下一吻。 “放心,不會遲到的?!?/br> 訂婚典禮,不會讓你遲到的。 …… 單身夜派對后沒過多久,便迎來了程小少爺訂婚的日子。大概是程秦兩家早前就流出過聯姻的流言,倒也沒引出很大的轟動。不過到底是汶京的兩家豪門,應邀而來的人還是很多,僅僅只是個訂婚宴,場面也是十分壯大。 秦語珊也帶著蘇萌一起來了,看她眉眼間的那股得瑟勁兒,程北逸估計那個賭約八成是自己贏了,忍不住也跟著得瑟。 肖景燃帶著甩不掉的小尾巴兼便宜老公也來了,一邊遞禮物一邊陰陽怪氣地壞笑:“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小逸弟弟,提早祝你們的愛情入土為安?!?/br> 程小少爺深呼吸地做了個微笑的表情,扭頭就喊:“保安呢?保安在哪?把他們給我拉出去?!?/br> …… 訂婚在一陣忙碌和嬉笑中結束,程北逸的課業也漸漸走到了學期末。 按照A大的一慣習俗,他們大三第二個學期是見習,大四實習,以后也都沒什么課程了。 夜晚,程小少爺窩在某秦姓人形抱枕里,撇了撇嘴說:“好煩呀,我下個學期去哪里見習???我才不要去我爸公司?!?/br> 不然會被老頭子念叨死的,他才不要! 人形抱枕幫他擦著濕頭發,挑眉說:“你不是說想來朝云?” 程小少爺眨了眨眼:“那你想讓我來么?” 秦亦澤輕聲笑:“當然想?!?/br> “行吧?!背绦∩贍斂吭谒麘牙?,勉為其難地點頭,“那我就來朝云?!?/br> * 朝云集團設計部,剛忙活完的小職員揉了揉酸痛的肩,伸了個懶腰。 “總算是做完了,甲方爸爸可真是難搞??!”設計部職員凌佳一邊揉手一邊嘆氣,往旁邊瞅了眼,“哎,小云,待會兒你去茶水間的時候順便幫我帶杯咖啡過來唄!” “行吧,等會兒給你帶?!弊谂赃吂の簧系男≡茝碾娔X里抬起頭來,往身前探過去,小聲說,“哎,琳姐,你聽說了沒有,公司財務部來了一超帥的實習生,據說還是A大的,還沒畢業呢!” 小姑娘也剛來朝云沒多久,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又長得漂亮活潑,周圍的老職工也都愛跟她說上兩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