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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由我不由天!”雁南飛知道這個老妖怪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季承梟。季承梟能離開那是必須的,但是,誰說他就一定要死在這里了?他偏就不如他們的意! “呵!冥頑不靈!”老妖怪冷哼一聲,隨即空氣中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就像是鞭子用力抽打在地面發出那種聲音。 雁南飛握緊手里的棍子,打氣十二萬分的精神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面,對方的武器好像是一條鞭子,而且還很不好惹的樣子。 “害怕了嗎?”對方的話帶有一絲挑釁的意味。 “我怕你個鬼!”雁南飛罵完大喝一聲又是一棍子揮向身后,這次對方好像沒反應過來,來不及躲開就被他結結實實的掄了一棍子,打在身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挨了一棍子之后對方也怒了,不再和雁南飛說那些中二病的話,揚起鞭子一揮,“啪!”的一聲落在雁南飛的背上。 突如其來的一鞭子讓雁南飛吃痛,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皺起眉頭,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這是懲罰?!崩涎植痪o不慢的說道。 雁南飛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打他,他從小在老媽的呵護下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當下就火了,憋在肚子里的怒氣頓時噴涌而出,也不管是不是打得過對方,抓著手里的棍子在黑暗中就是一陣亂揮,老妖怪猝不及防也挨了幾下,悶哼出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隨即又是一鞭子落在雁南飛的小腿上。 “啊——”雁南飛慘叫一聲,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單膝跪倒在地,手捂著被鞭子抽打過的小腿,疼得整個嘴唇都在發抖,眉頭緊皺,表情痛苦不堪。 那人也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了,雁南飛腿上的疼痛感還沒消,手臂上又實打實的挨了一鞭子,疼得他兩眼發昏,就差疼暈過去。 “在這里,一切掙扎都是徒勞?!崩涎终f完對著雁南飛的另一條腿又是一鞭子,這次使了全力,直接把雁南飛抽坐到地上,兩條腿都負了傷,傷口火辣辣的疼,想站起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雁南飛坐在地上,想到了季承梟和他說過的話,讓他躲進這件小屋里等著他,本以為季承梟指的路就一定會是安全的,現在呢?他的腿都要被躲在屋里的這個老妖怪給抽廢了!要是季承梟現在站在他面前,雁南飛一定要把他祖宗十八代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全部問候一遍。 指的是什么鬼地方,事先也沒通知他這屋里還有個喜歡用鞭子抽人的變態老妖怪??!要不然他就算死外邊,被獵殺者抓住也打死不會進這個門。 “老陰比!”雖然雁南飛此刻齜牙咧嘴很狼狽的坐在地上,但是嘴上卻依舊是沒個把門的,嘴硬的罵了一句。 “算了,還是直接殺了吧?!崩涎质掌鸨拮?,慢悠悠的走近雁南飛,然后從身后抽出了一把刀,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嘖,這張臉真好看,可惜了,還是要貢獻給花田當養料?!?/br> 一股冰涼的觸感貼上雁南飛的半邊臉,他瞳孔猛的一縮,是刀。 “要殺就殺,別他媽碰爺的這張帥臉!”雁南飛身子不由得往后縮了縮,說實話,他現在有點慫,不知道這個變態的老妖怪等會還會干出什么樣的虐待人的事。 刀刃輕輕的在雁南飛臉上劃過,立刻留下了一道細長的血痕,鮮紅色的血液像血珠一樣爭先恐后的破皮而出,臉上的刺痛感撲面而來。 “說了別動老子臉,聽不懂人話是吧?”雁南飛忍著腿上的劇痛,咬著嘴唇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抬手摸了摸被刀刃劃過的側臉,低罵一聲。 “一張皮囊罷了,將死之人何必還要在意這些?!?/br> “拿命來!”那人話音剛落迎面就接到了雁南飛甩過來的棍子,抬手輕輕松松就給接住了,然后用力一拉,整根棍子像離弦的箭一樣被抽出雁南飛的手,一種用力摩擦皮膚后產生的疼痛感瞬間在手心蔓延開。 隨后又是一鞭子落下,用力的抽打在雁南飛的右腿膝蓋上,劇痛讓他忍不住痛唔一聲,生理淚水順著眼眶不停往下掉。 唯一的武器也被對方搶走了,現在他只能是赤手空拳和對方拼命,這個情況,拼命是死,不拼命也是死,只是死得比較難看罷了。 “考慮清楚了嗎?”老妖怪站在雁南飛對面居高臨下俯視著預研杜佳他。 “我……”雁南飛剛開口,還沒來得及罵人,旁邊一直緊縮的木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光線頓時就涌了進來,照亮了原本漆黑一片的小屋子,雁南飛也看清楚的老妖怪的真面目,那是一個穿著斗篷臉上帶著面具的人,整個身子都隱藏在斗篷下,根本看不清他長什么樣。 “你就是考生533嗎?”老妖怪聞聲看向門口,略顯驚訝的問了一句。 雁南飛順著門口看去,臉上的淚水還沒干,濕漉漉的一片,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季承梟!我在這!”雁南飛抬起沒收拾的另一只手用力朝門外的人招了招手。 季承梟轉頭看到了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雁南飛,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目光轉向手上拿著刀和鞭子的那個獵殺者,丹鳳眼一瞇,殺氣騰騰。 “你動他了?”季承梟開口,聲音低沉冷漠,帶著殺意,手里已經握著那把令其他三個獵殺者聞風喪膽的銀色彎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