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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公室內。 在雁南飛的軟磨硬泡下,季承梟終于放下文件,耐著性子和他聊了會兒天。 “你什么時候有空?”雁南飛端起辦公桌上那杯黑咖啡,抿了一口,然后皺眉:“好苦?!?/br> 季承梟看了眼雁南飛手上那杯他喝過一半的咖啡,移開視線,回答他剛才的話:“這兩天沒什么事,怎么了?” “想不想看流星雨?”雁南飛問。 季承梟挑了挑眉:“哪有流星雨?” 流星雨是可遇不可求的奇觀,不是說想看就能隨時看的,上次在普吉島的海里他們也只是有幸瞥見了一眼流星,稍縱即逝,等反應過來已經消失了。 “天幕山?!毖隳巷w興奮的對他說:“百年一遇,明天晚上十二點,專家說的,不信我給你看新聞視頻?!?/br> 說話間雁南飛已經掏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女主播字正腔圓的在播報明天晚上的流星雨奇觀。 “怎么樣,去不去?”雁南飛很想和季承梟去看這場流星雨,這么浪漫的約會也能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何樂而不為呢。 天幕山是本市有名的5A級風景區,空氣清新環境好,很適合夏季露營和野炊。同時也是觀看流星雨的最佳地點。 季承梟思考片刻,終于還是在雁南飛滿懷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嗯?!?/br> 于是第二天一早,雁南飛已經收拾好了裝備把車停在季風門口,等季承梟匯合。 季承梟今天穿了身純白色的登山服,面料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寬肩窄腰大長腿,比模特穿都好看。平時梳起的背頭這會兒也放了下來,乍一看年輕的好幾歲,倒像個大學生。這身罕見的登山造型把雁南飛都看愣了。 中午十二點,兩人到達天幕山腳下,烈日當空,熱得不行。 “要喝水嗎?”雁南飛從包里拿出兩瓶準備好的礦泉水,遞給季承梟一瓶。 “嗯?!?/br> 季承梟接過水,三兩下把蓋子擰開,仰頭喝了三分之一,略長的劉海被汗水打濕大半,微瞇著眼。 這天氣來爬山簡直要人命,季承梟突然后悔上了雁南飛的車,在辦公室吹空調喝咖啡不香嗎?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來都來了,當然不可能半途再返回去。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也就是說他們倆每人背著四十多斤的裝備爬了三個小時的山道。 周圍沒人,雁南飛也不顧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把裝備往旁邊一丟,一屁股坐地上,已經從霸總變成了咸魚。 而季承梟和他恰恰相反,除了被太陽曬得有些泛紅的臉,大氣都沒喘一口,還能面不改色的蹲在一旁整理搭帳篷需要用到的東西。 這就是常年健身的好處! 雁南飛慕了。 不行,等這次回去了他也要去健身房辦張年卡,下次再有這種費體力的約會活動他也就不用這么丟人了。 休息了一會兒,雁南飛主動湊過去想幫季承梟一塊搭帳篷,沒想到不僅沒能幫上忙,反倒還添了不少亂,然后他就被季承梟趕到一邊看著了。 “梟哥!”看得無聊,雁南飛沖季承梟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季承梟回頭就見雁南飛正蹲在一簇灌木叢旁,朝他招手。 “你過來一下!”雁南飛揚聲喊他。 “怎么了?”季承梟走過去問。 “有一只兔子?!毖隳巷w指了指灌木叢里面:“好像還受傷了?!?/br> 季承梟跟著蹲下,往灌木叢里定睛看去,還真看到了一直灰色的小兔子縮在里面,兩只紅彤彤的眼睛警惕的盯著他們,小腿的毛染紅了大片,看樣子傷得不輕。 “把它弄出來吧?!奔境袟n好幾年前養過一只很皮的哈士奇,經常受傷,為此還學會了給動物包扎的技巧。 等了半天,雁南飛一動不動。 “怎么了?”季承梟看向他。 雁南飛和那只兔子大眼瞪小眼盯了半天,大有一副兔子不動我不動的架勢,兔子剛有點動作,雁南飛哎呀一聲迅速躲到季承梟身后。 “我有點怕兔子?!毖隳巷w站在離灌木叢五米開外的地方,根本不敢靠近,就怕兔子突然竄出來。 好吧,其實他不只是怕兔子,只要是動物他一律不能接受,對動物就有一種天生的恐懼癥。 這只意外發現的小兔子又讓雁南飛對季承梟刮目相看了一次,那嫻熟且專業的包扎手法,不說他是上市集團的老總的話,雁南飛估計會把他劃分到獸醫行業。 “好了,你要過來看看嗎?”季承梟抬頭就見雁南飛一臉抗拒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怕兔子,嘆了口氣:“算了,我把它放回去,等傷好了就行?!?/br> 可怕的兔子終于被季承梟放回去了,雁南飛這才敢從遠處的石堆上跳下來,張開雙臂從后面抱住了季承梟的腰。 “梟哥,我餓了?!毖隳巷w整個人貼在季承梟背上,手不老實的鉆進登山服里,在那八塊結實的腹肌上來回摩擦。 季承梟沒去管在他衣服里亂摸的那兩只手,偏頭說:“只有自熱米飯?!?/br> 因為要爬山,所以除了必要的礦泉水和帳篷外,兩人都沒有帶太多東西,吃的只帶了兩盒自熱米飯和幾包榨菜。 反正也只是露營一晚上,明天一早就下山回去了,帶太多吃不完也是浪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