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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的抬起手看了看,然后發現自己不舒服的那只手,正好是被傅老爺子抓過的那只手。 月茶的身體不舒服基本上可以分為兩種情況。 一種是月茶自己本身身體不舒服,另一種,則是碰過月茶的人身體不舒服。 一般情況下,別人身體不舒服,不小心碰到了月茶或者是與月茶有什么短暫的身體接觸,月茶也并不會有什么明顯的感覺。 但若是碰過月茶的人是月茶非常關心的人,又或者是對方的身體疾病過于嚴重,那么月茶身上被碰過的地方就會出現一些明顯的不太舒服的感覺。 在進入傅家之前,月茶明顯沒有任何地方感覺不舒服。 可在被傅老爺子握過手之后,他的手腕卻開始不舒服起來。 所以,身體不舒服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可是,傅老爺子看起來明明精神矍鑠,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還是說,他被傅老爺子熱切的態度弄得有點受寵若驚,所以沒太仔細注意傅老爺子真實的臉色? 月茶輕輕握了握自己的手腕,到底還是不太放心,于是加快腳步,走到了傅司厭身邊,與男人并排。 “傅老師……” 月茶輕輕碰了碰男人的衣袖,然后問道。 “爺爺上一次體檢是什么時候???” “上周吧?!备邓緟捖勓?,偏過頭來看向月茶,“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就是關心一下爺爺的身體?!?/br> 月茶本來還想問問傅司厭傅老爺子的體檢報告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可是又想到,自己這才剛和傅司厭結婚,就去打聽傅老爺子的健康狀況,怎么看都覺得是不懷好意。 而且傅老爺子上周才體檢過,就算身體有什么毛病,傅司厭他們肯定也早就知道了,用不著他這么瞎cao心。 月茶沒再說什么,一路沉默的跟著傅司厭去了洗手間,然后把自己頭上的一次性黑色染料給洗掉了。 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 因為早就知道傅司厭今天會帶著月茶一起回來吃午飯,所以餐桌上的菜肴也是準備的十分豐盛。 按照以往的就餐位置,本來是傅老爺子坐在主位,然后傅司厭和傅遇珩分別坐在老爺子左右兩邊的位置的。 但今天卻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因為月茶總算是把他們家那個死活不肯結婚的傅司厭給收了,傅老爺子這會兒看著月茶,是怎么看怎么歡喜,因此就直接把傅司厭給趕走了,然后讓月茶坐在了他的身邊,甚至在就餐期間還生怕月茶吃不著菜,頻頻給月茶夾菜,很快就把月茶的碗里給堆了個小尖,最后還是傅司厭出言阻止,傅老爺子才消停下來。 月茶低垂著頭,看似安靜乖巧的吃著飯,實則已經在偷偷的把自己身上的福澤分享給傅老爺子。 剛才洗完頭回來之后,月茶又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傅老爺子一番,他發現傅老爺子乍一看之下,好像容光煥發、精神奕奕,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在老爺子這生龍活虎的表象之下,其實已經暗藏死亡之相。 他不知道老爺子是患病了還是怎么的,他自己也不是醫生,做不了治病救人這種事情。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自己身上的福澤多分享一些給老爺子,這樣能夠帶給老爺子多一些的好運,也許是在發病時及時被發現送去治療,也許是在摔倒時幸運的避開要害。 午飯過后,傅司厭帶著月茶就要離開,傅老爺子戀戀不舍的挽留。 “才剛回來多一會兒,晚點再走也行啊?!?/br> 傅司厭冷淡拒絕:“下午安排了別的行程?!?/br> 傅老爺子不滿的冷哼了一聲,然后又熱切的看向月茶。 “小茶,你才第一次來這里,對這里還不太熟悉吧,我帶你再去轉轉?” 傅老爺子言語之中的挽留之意十分明顯,月茶心里也想再多呆一會兒,多給傅老爺子分享一下福澤,哪怕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明顯感覺到虛弱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答話,手腕就驀然被傅司厭抓住,然后他整個人都被拉到了傅司厭身后去。 傅司厭高大的身軀擋在他和傅老爺子之間,態度堅決。 “茶茶下午有事,不能留在這里?!?/br> 月茶:? 他下午沒事啊。 但是傅司厭都這么說了,月茶也不好去拆傅司厭的臺,只能保持沉默。 傅老爺子見實在是挽留不下傅司厭和月茶,這才不甘的作罷,只是語氣怎么聽怎么委屈。 “行吧行吧,你們都走吧,就讓老頭子我一個人呆在家里吧!” 老爺子話語說完,傅司厭竟然真的就帶著月茶轉身走了。 月茶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勸道。 “傅老師,我下午其實也沒什么事,你要有事的話,你先走吧,我再陪爺爺一會兒……” “月茶?!?/br> 走在前面的男人驀然頓住腳步,然后回過頭來看著月茶,語氣冷漠的警告。 “我們只是協議結婚,你不要真把自己當成傅家孫媳婦了?!?/br> 月茶驀然被梗了一下,心里突然覺得有些堵,讓人怎么都開心不起來。 他是因為擔心老爺子身體不好,才想多留一會兒的。 傅司厭怎么能這樣說他。 可他此刻卻沒有辦法向傅司厭解釋這件事情,也沒有辦法反駁傅司厭的話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