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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沒他對象高…… 寧臻站在演講臺左側等著他,眼底含著笑意看著臺上生得青蔥如玉的小男生,那個不會做題,考砸了只會哭鼻子的愛哭包要長大了。 江黎無視了臺下起哄的聲音,做了一個校領導經常喜歡做的手勢——臺下諸位都坐下,請安靜,平息你們的熱情,然后輕咳一聲說道: “上臺前我就預料到你們會是這個反應了,畢竟是我是第一次以正面形象出現在這兒,以前我都是上來檢討為什么打架了、為什么又打架了的?!?/br> 底下又是一陣笑聲。 江黎和平常的校霸不一樣,大家認可他是校霸,但都不怎么怕他,只是敬他,把他當兄弟那種。 “你們盡管笑吧,反正我也不理解,我一個愛打架的學渣都站在這兒給你們分享怎么學習進步了,你們為什么還笑得出來?!?/br> 底下不笑了,沉默了。還有幾個痞痞的站在隊伍最后排,吊兒郎當的站著,不說話,也不笑,但眼珠子亂轉。 “連我都站在這兒了,你們為什么不想想自己為什么站在下面?!?/br> “寫這個稿子前,我問咱主任,來個真情實意的激勵各位進步的稿子,還是官方的演講一下呢?” 真情實意的就是自己可勁兒琢磨一周,官方的就是寧臻給按模板寫,這是江黎一早就打好的心理準備。 “主任說,當然是前一種,我要你那官方發言干哈?能吃飯還是能撿錢?” “于是我琢磨一周,怎么罵醒你們?!?/br> 現在底下一個笑得也沒有,后面那些人也都站直溜了。 “隨便吧,你們努力不努力,拿獎金的又不是我,對吧?罵你們一頓……我也挺爽,那就來唄?!苯璧目跉庖蝗缢诒娙诵哪康男0孕蜗?,狂妄,囂張,不屑一顧,來者不懼?。ㄗⅲ簛碚卟粦譃橹C音梗,不要被誤導。) 江黎后面說得其實不是很多,要說該怎么學習,怎么學好習,前面的寧神已經給出了正確答案,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激發同學們學習的念頭罷了。 江黎說完就瀟灑地下去了,場下持續沉默著,就連身后的校領導們主任老師們都一直沒吱聲,哪怕江黎好幾次差點兒口吐芬芳。 江黎下去后,后面又進行了兩個演講,臺下氣氛一直沉悶著,沒點起來。 演講結束后,各班帶隊回去上課了。 下課后,班長們去級部辦公室領了紅綢子發下來,教導主任通過廣播通知大家下午第三節下課前寫上自己的愿望,想考的大學,下課后收紅綢子,為了保證學生安全,學校統一給系到樹上去。 大概是大家都覺得自己的紅綢子自己系比較好,紛紛抱怨加爭吵,想自己往樹上掛。 終于通過一整天的抗議后,學校改口了,讓班級自己組織去掛,甚至掛哪棵樹上都要自己去找。 于是,廣播結束后,各個班都響起了支啦支啦拖椅子踢椅子的聲音,都站起來往外面跑,去搶樹! 別的班都行動了,江黎也不甘示弱,當即拉著自己班的班長也就是寧臻同學,一起往外跑,邊泡邊說:“我們可是在一樓,占據了優勢呢,不能落后?!?/br> 學校的法國梧桐樹很多,除此之外還有很多茂盛的大榕樹、合歡樹之類的,江黎想系在榕樹上,壓根兒就不跟樓上那些人搶教學樓后面兒的法國梧桐樹。 像陶辛他們在樓上的班級,基本都是打開窗戶,把拖把伸出去撈一根粗樹枝過來,直接往樹枝子上系的。 學校的樹都很多年了,長得茂密繁盛,高大粗壯,一棵樹掛兩個班級不成問題。 江黎和寧臻往外一跑,周敬山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了,連忙呼吁班上的男生跟著去搶樹,搶到了是要留下人看著的,不能被其他班搶了去,那就白搶了。 剩下的女生們開始收班上寫好的紅綢子,大家不叫它紅綢子,叫許愿帶,因為那是一條正紅色的印著金色框框的長布條,就像一條帶子。 學校并不是為了宣揚迷信,許愿帶上面什么字也沒印,只是想讓學生們能明確一下自己的學習目標,激發一下大家的學習念頭。 搶到樹留下人值守以后,江黎和寧臻便提前回來了,因為江黎還沒寫許愿帶。 怕被別人看見,江黎特意戴上衛衣后面的帽子,趴在桌面上偷偷摸摸地藏起來寫的。 其實,他的許愿帶只寫了短短幾個字——A大和他。 落款是JL。 他的愿望很簡單,A大和寧臻。 但是如果A大沒有寧臻,他就不去了。這是個隱藏的愿望,希望許愿神能明白。 江黎拎著紅綢子跟班上的人一起去找自己班的樹,那是一顆屹立在通往食堂的林蔭路上的一顆茂密的大榕樹,它的頂蓋歪斜著傾向了路中央,和林蔭路對面的那顆大榕樹頭碰頭,親密地挨著生長,遮蔽了一大片陽光。 江黎沒有急著往上掛,他想等大家走了再去掛,在下面等的時候,江黎偷偷摸摸地勾了一下寧臻的手心,狡黠地問:“你寫的什么呀?” 寧臻挑了挑眉,沒有說話,把自己的許愿帶遞了過來。 ——江黎。 他的許愿帶上只有兩個字,江黎。 江黎愣了一下,噗嗤一笑:“你這樣寫別人會以為這是我的帶子,沒寫愿望光一個落款呢?!?/br> 寧臻思考了一下,從褲兜里掏出筆又補了兩個字母——N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