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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江黎猛然驚醒,現在幾點了?! 為什么沒有聽到鬧鐘聲響,為什么我能睡到自然醒?以前午休都是被鬧鐘吵醒的??! 江黎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翻身摸出寧臻的手機,點亮屏幕看了一眼,頓時翻了一白眼當場去世。 已經下午四點了。 然而上課時間是下午三點。 真的可以原地去世了。 江黎一臉生無可戀地轉頭推了推寧臻的肩膀,喊道:“快起床吧臭豬,都四點了!” 寧臻在睡夢中悶哼一聲,抬起手臂搭在江黎的腰上,含糊著嘟噥了一句:“再陪我睡會兒?!?/br> 江黎幽幽地說道:“你知道嗎?是下午四點,不是凌晨四點?!?/br> 睡夢中的寧臻:“……呼呼,嗯……” 江黎:“……” 簡直是比我使出絕招! 江黎把罪惡的右手探進了被窩里,一把握住了小寧寧。 寧臻刷得一下睜開了眼睛,把江黎的手從自己的命根子上拿下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跟班主任請假了,你生病,我照顧,今天下午不用去了?!?/br> 江黎:“……” 我什么時候生病的?我怎么不知道?是我昏迷不醒了嗎? 今天江小黎又是被生病的一天嗎? 既然不用去上課了,江黎干脆倒在寧臻的懷里,閉上眼睛,打算補個覺,畢竟昨晚弄到很晚,今天中午也折騰了很久,他大腿內側仍然火辣辣地疼著呢。 這么說,也算是生病了吧。 兩人又睡了一個小時,直到下午五點,江黎被硬邦邦的小寧寧頂醒了。 此時江黎背對著寧臻,屁股后面抵著那個存在感極強的大玩意兒,還想繼續睡,便伸手摸到后面向外推了推寧臻。 睡夢中的寧臻以為江黎要逃離自己,反射性地伸手扣住江黎的細腰拉向自己的懷抱。 啪嘰一撞,這一下,一個屁股疼,一個蛋疼,兩個人都清醒了。 江黎轉過身,四目相對,無語凝噎。 兩人相當默契地起身,一個去了衛生間,一個在被窩里跪起來揉屁屁。 十分鐘后,兩個人人模狗樣地穿戴好,面對面站著,默默地給了對方一個“我很好”的眼神,然后默契地跳過了這個尷尬的話題,一起出門覓食。 站在宿舍樓外望著外面絢麗的晚霞,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現在是在上大學該有多好啊,時間自由,戀愛自由,嗚嗚嗚—— 寧臻抬手揉了揉江黎的腦袋,低頭問道:“距離下課還有一個小時,帶你去玉食閣吃飯?” 江黎的眼睛一亮:“真噠?!” 寧臻點點頭,說到做到,立馬帶著江黎往學校西門走去。 由于學神這張臉過于帥氣,知名度頗高,校門口的保安也都認識寧臻,只見寧臻高冷淡定地點頭對保安說道:“出校辦點兒事?!?/br> 說完,做了伸手扶江黎的動作。 江黎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扮演一個胃病病人還是一個崴腳病人,只好假裝虛弱地靠在寧臻懷里,然后兩人在保安疑惑的目光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玉食閣就在最繁華的商業區最里面,地處偏僻安靜,店內還有清雅的絲竹聲傳出來,頗有大隱隱于市的氣度。 玉食閣酒香不怕巷子深,哪怕是位置如此難尋,依然是很多人趨之若鶩的地方。 有人喜歡玉食閣是因為它所代表的權力地位,眾所周知,只有身份地位尊貴或者可以一擲千金的土豪才能進的了玉食閣,一般人根本訂不到里面的位置。 但還有人像江黎一樣,喜歡玉食閣單純是因為它的飯菜好吃開胃。 按照江總和寧總對淮市經濟發展的突出貢獻,兩位小公子來玉食閣吃飯自然是不在話下。 玉食閣為了能做到格局布置優雅有格調,做了很多無用的裝飾,導致能吃飯的位置其實很少。 江總和寧總拼了一個固定包廂,只要他們兩家的人過來吃飯會提前通知玉食閣。而平時不來的時候,玉食閣便可以開放待客。 進入大廳后,江黎熟練地捏了一把魚食撒進腳下的魚池里,看著里面名貴的錦鯉為魚食簇擁而來,笑得甜滋滋的。 “江黎?” 一到驚喜的聲音傳來,江黎回頭一看,發現是沈霧清站在自己身后不遠處,而那個一副臭臉的凌修然還是像個黑社會保鏢一樣插兜站在沈霧清的身后。 “咦,好巧啊,你們也來這里吃飯嗎?”江黎驚喜地問道。 “對啊?!鄙蜢F清笑得很溫柔,“今天過來有事情?!?/br> “小沈,這邊?!焙竺孀哌^來一個披著披肩、打扮貴氣優雅的婦人,左手溫柔地搭在沈霧清的肩膀上說話。 “阿姨,我在這兒遇見了一個熟人?!鄙蜢F清解釋道。 “那你們先聊?!辟F婦人笑著說道。 江黎看出人家是有事兒,連忙說道:“你有事兒先去忙吧,我們也要去吃飯了?!?/br> 貴婦人連忙沖過路的服務生招了招手說道:“給這兩位同學免單?!?/br> “哎,不用不用,這哪好意思?”江黎連連擺手說道。 幾個人推脫了一番,沈霧清幾個人走了,江黎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 江黎:“玉食閣是凌修然他們家的?” 寧臻點頭。 江黎:“剛才那是凌修然他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