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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被寧臻牢牢地抱在身下,被迫仰起頭接受寧臻的親吻。 寧臻真的很會折磨人,他不急不躁,他的吻溫柔有耐心,輕輕地反復碾磨著江黎的嘴唇和理智,卻不肯更進一步。 江黎急得眼尾泛紅,著急地抱緊寧臻的脖子,迫不及待地張開嘴巴努力學著回應,卻怎么也不得竅門,越急越想哭。 “親親,親親?!苯柚钡卣f道。 寧臻沒有說話,用行動回應他,右手悄無聲息地順著江黎的絲綢睡衣滑進去,輕輕撫摸著江黎光滑的脊背,滑嫩的手感加大了他腦海中的興奮感。 江黎被寧臻摸得火急火燎的,猛地弓起身子,身子弓成一道優美的弧形,胸膛緊緊貼上寧臻的胸膛,眼圈微微泛紅,喘息著小聲說道:“不要欺負我?!?/br> 寧臻的理智被刺激感吞沒,沒有作出回應,反而加重了這個吻,他的舌尖試探出順著江黎的貝齒劃過。 江黎順從的張開牙齒,寧臻卻僅僅只是用柔軟的舌尖劃過他的上顎,若有似無地撩撥了一下便匆匆退出了。 兩人的唇齒間發出曖昧的水聲,兩人的嘴唇分開時甚至發出了一聲曖昧的“?!?。 一吻完畢,寧臻趴在江黎身上平復心情,江黎缺力地躺回床上,大口呼吸著,眼神失焦地望著天花板,神情中還帶著過度興奮后的余韻。 兩人沉重曖昧的呼吸聲糾纏在一起,江黎聽得面紅耳赤,寧臻趴在他的頸側,呼吸正好噴在他的耳后,仿佛在若有似無地撩撥他一般。 江黎的自制力相當差勁,被寧臻撩撥了一會兒就有感覺了。 他輕輕推了推身上的寧臻,低聲說道:“你太沉了?!?/br> 寧臻翻身下去,側躺在江黎的身邊,右手搭在江黎的腰上無意識地揉捏著,問道:“感覺如何?” 江黎無語地說道:“你干嘛總是問感覺怎么樣?” 這讓他怎么好意思回答呀,總不能告訴你,你把我親的五迷三道,大腦窒息,甚至感覺我快要被你親死過去了吧? 江黎不說話,寧臻便繼續問:“不喜歡嗎?” 寧臻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一些委屈和難過,江黎連忙表示了來自唯一一個用戶的好評:“喜歡的?!?/br> 寧臻偷偷笑了一下,說道:“那就好?!?/br> 兩人側躺著說了一會兒話,寧臻刻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宿舍的燈光,江黎趴在寧臻身下的陰影里睡意逐漸來襲,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后干脆閉上了眼睛,一副隨時都能睡過去的模樣。 寧臻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輕聲說道:“睡吧?!?/br> 江黎含糊地應了一聲,松開緊皺地眉頭。 寧臻見他睡了,正打算起身,忽然被江黎用兩根手指揪住了衣角,他只好趴回去,輕聲低吼道:“乖,我去把燈關上?!?/br> 江黎這才松開手指,兩只手乖巧地并起來放在臉側,嘴巴模仿吃東西的樣子嚅動了兩下,繼續睡覺。 寧臻把燈關上,借著月色走到陽臺處,拿起冰塊看了看。 因為陰天加下雨的關系,陽臺的溫度很低,而且他買的冰塊很多,刨去一些化成水的,還有一部分可以用。 寧臻換了一個毛巾把冰塊包好,然后拎著冰塊回到床上。 “江黎,我要再給你冰敷一下,你忍忍?!睂幷榈吐晫λ男∨笥颜f道。 他伸手撥開江黎細碎的劉海兒,發現那個地方確實在慢慢變紅腫。 寧臻輕輕把冰塊隔著毛巾放上去,江黎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睜開了睡意朦朧的雙眼,愣愣地看著寧臻。 “變腫了,敷一會兒,乖?!睂幷檩p輕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哄道。 江黎只好閉上眼睛,皺著秀氣的小眉頭忍了寧臻五秒鐘,然后不耐煩地伸出手拍打推搡著寧臻拿冰塊的手,嘟嘟噥噥地說道:“好討厭,拿走拿走快拿走?!?/br> “明早起來會疼?!睂幷槟托牡卣f道。 “冰……”江黎撅著嘴巴,委屈得仿佛隨時都能哭起來一樣,“冰得睡不著了?!?/br> 寧臻原本硬起來的心瞬間又妥協了,只好撤掉冰塊右手摸了摸江黎磕腫了的地方,低頭吹了吹說道:“好了好了,不敷了?!?/br> 江黎抬手把寧臻手抓在掌心防止他繼續給自己冰敷,這才放心地睡去。 此時已經接近夜晚十一點半,寧臻擔心江黎第二天醒來會疼得受不住,等江黎再次睡沉以后,便把手抽出來。 他先用手握住冰塊,等手變得冰涼以后再用手輕輕捂住江黎的額頭。 從手心過度過去的冷氣沒有那么冰,江黎僅僅是皺了一下眉頭,察覺到那是寧臻的手掌以后,即使感覺很冰也忍住了。 等手心的溫度升上來,寧臻便把另一只用冰塊冰過的手覆蓋上去,輪流冰敷了半個小時,寧臻的兩只手掌心都凍得通紅。 弄完以后,寧臻起身把已經開始滴水的冰塊扔進廁所的垃圾桶里,站在陽臺用力搓了搓冰涼的手心。 擔心自己會感冒發燒傳染給江黎,寧臻轉身回宿舍沖了一包板藍根,在原地跳了跳,等身上的冷氣褪去以后才轉身上床。 此時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四周靜謐而安靜,寧臻躺上床,把江黎撈進懷里,心疼地親了親他的額頭,這才閉眼睡去。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黎不安地動了動,他正被寧臻緊緊地抱在懷里,動彈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