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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言頓了頓:“我嗎?在家刷題,或者是去培訓班?!?/br> “你還上培訓班???我看紅榜上你可是第二名呢!你去補習班也沒什么可以學的吧?!?/br> “因為我只是第二名啊?!弊蟛谎匝鄣子科鹫f不清道不明的悲傷。這又讓裴野回到對左不言的第一印象,那種淡淡的憂郁和喪。他心尖泛著疼痛。 這么絢麗的小玫瑰,竟然會因為自己是第二名自卑。 他用手攬著左不言的肩膀:“第二名還不夠好???我這輩子都沒考過第二,我要是考第二,我媽能一個月只吃素。你對自己的要求不要太高了,慢慢來?!?/br> 左不言看他一眼,有點哀傷:“你不懂?!?/br> “你不說出來你的想法,我當然不懂?!?/br> “我……” “不言!在干嘛呢!今天這么晚才回來?!币粋€微胖的中年男人站在小區門口喊左不言。 左不言抿抿嘴,快步走過去:“爸爸?!?/br> 左慎看裴野一眼,沒好氣的把左不言往身邊扯,小聲說:“他誰???鼻青臉腫的,是不是混混?我就說你成績怎么總是上不去,原來是和混混鬼混去了?” 眼見左慎越講越過分,左不言怕裴野聽到,趕忙打斷他:“爸爸,回家吧,我想回家做題了?!?/br> “這個時候你又積極了?回吧,我給你買了一本新的競賽題?!?/br> 裴野眼睜睜看著左不言被那個中年男人帶回家。他連再見都沒來得及給左不言說一聲。怎么十七歲的小男生,家里還管這么嚴。他也不想湊過去說話,剛剛左不言他爸看他的眼神十分不友好,就差沒把‘壞人勿進’貼腦門上了。 巧的是,裴野發現左不言家就住他樓下,他住二樓,左不言住一樓,說不定他在樓上蹦跶兩下,左不言都會被吵得寫不進作業。 周六,左不言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有人敲門。他第一想法是,裴野來找他了? 打開門,是一個穿著跑腿制服的小哥。 “請問是左不言嗎?這里有你的一個同城跑腿快件?!?/br> 左不言點點頭,簽完字之后接過信封。雖然沒打開,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裴野剛下樓,就碰到左不言拿著一個信封站在家門口發呆。風一吹,房門就要合上,眼見就要砸左不言臉上。 裴野飛奔過去,天降神兵一般,擋住房門。 左不言回過神,就見裴野把手夾在腿中央,表情猙獰。剛剛是裴野幫他擋門來著? “你沒事吧?” 裴野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點猥瑣,他把手從腿中間拿出來,改成甩一甩。 “有事兒,疼!” 一個是血rou之軀,一個是不銹鋼門,疼不疼很明顯。 左不言有點內疚:“我們去醫院吧,拍個片,要是骨折就不好了?!?/br> 裴野把手遞到他嘴邊:“不去醫院。你給我呼呼一下就好了?!?/br> 左不言半信半疑:“真的?” 裴野無比確定的點頭:“真的?!?/br> 左不言小心捧住裴野的傷手,小口呼冷氣,呼得腮幫子都發麻了,裴野按住他腦袋:“好了,好了,真不疼了?!?/br> 左不言仔細觀察,看起來是沒有多大問題,就是有點紅腫。 “真沒事兒了,你別放心上。對了,你東西掉地上了,是什么???信封裝的,小姑娘給你寫的情書?” 左不言的臉白了白:“不是情書?!?/br> “真的假的?給我看看?!?/br> “不給?!?/br> 左不言拒絕得干脆,裴野也不是什么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好吧,不給就不給。你在家干嘛呢?和我出去玩啊?!?/br> 左不言猶豫了一下,他還有幾套卷子沒有寫,但是今天裴野幫他擋了災,他要是拒絕了裴野,也不太好。 一番糾結,他輕輕點頭。 裴野眼睛歘一下亮起來:“走走走!我昨天在網上搜索了,附近有個蹦床游樂園,我帶你過去玩兒?!?/br> 左不言長這么大,第一次來游樂園性質的地方,一時間放不開手腳,只跟在裴野身后,用眼睛丈量這個歡快的童話世界。 裴野拉他一下:“干嘛呢?怎么走神了,我們去玩那個吧,吧唧一下跳起來,可以把人黏在墻上的。走,我們去換衣服?!?/br> 左不言不知道衣服怎么穿,就跟著裴野的動作學,先把腳套進去,再提起來把手套進去,最后拉上拉鏈就可以了。 道具服裝前面是刺刺的倒鉤,應該就是這個倒鉤能把人粘在墻上。這個衣服顯胖,長手長腳的兩人穿起來都像是小胖企鵝,走起路來擺來擺去。 裴野跑在前面給左不言示范,像一陣青春的風,從左不言眼前呼嘯而過,吧唧一下就粘墻上了。 左不言不知不覺成了追風者,跟在裴野后面跑。他從來沒有跑過這么快,有種飛起來的錯覺。 吧唧一下,左不言也粘墻上了,和裴野并排。 裴野笑得肆意,太過燦爛,導致左不言的眼里此時此刻只裝得進他。 左不言對裴野的世界無比好奇。僅僅相處了五天,他就被裴野世界泄露出來的光吸引到挪不動腳步,只想順著縫隙鉆進裴野的世界去看看,他想看看里面到底多么多姿多彩。 “裴野?!?/br> “???怎么了?” “你為什么會來我們這里???”他實在是不解,他覺得裴野和他們這里就完全不匹配。 --